太子这些年变得愈发木讷寡言,而父皇对这件事似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中局势开始倾斜,自己因为深得燕帝重视而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再观之六皇子,因为其母来路不正,所受的支持不如自己,但是却也笼络了朝中不少人。单看他找来的杀手,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了。
而今天在猎场里那只白狐为何发了疯似的奔跑,又为何稳稳停在那个女子身侧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鲁赫自己不动手,反而将猎狐的事情不动声色地推给自己。箭是自己射出去的,就算有人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也不会想到他身上的。
如今这个女子莫非跟鲁赫有关如果她是鲁赫的人,那鲁赫的野心已经大到想要将相府也收入囊中了么若他得手,到时候朝中的局势肯定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鲁骁不曾想主动争夺什么,但也绝不会被动地任人宰割。
手轻轻地敲着杯子的边缘,发出让人觉得压迫的节奏,这是鲁骁思考事情之时的习惯。而他身边的暗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不发一语地立在一旁。
这时候,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鲁骁身边,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道“启禀主子,雪锦狐事先被人下过一种药。此药会使其变得十分狂躁,如果身上携带解药,便可使之安定下来。”
一只鹞子飞到窗边,暗一走过去拿下系在它腿上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旋即在手中化成了粉末。他走到鲁骁身侧道“主子,暗五传来消息,西山之大,确实有不少人前来采药,而那个郎中还未查到。”
“暗四,你再去查。”鲁骁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刚才闪身进来的身影又嗖地消失在书房。
“暗影”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组织,皇室无情,想活下去必须有可以自保的途径。暗影就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这样一支队伍,暗一则是他们的首领,暗二到暗六他们是副统领。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现在看来,那只白狐的出现不是偶然,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个莫名出现的丞相府三小姐所说的话,半真半假。想到此处,鲁骁起身走出书房。后院中,那只雪锦狐可怜兮兮卧在地上,左腿因为被箭洞穿而缠满了布条。
如今感受到有冷气逼近,它警惕地打了个哆嗦强撑着要起身,却是因为受伤而又摔倒在地。一双乌黑的圆圆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鲁骁,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鲁骁径直走到雪锦狐身前看着想要挣扎起身的它,忽然开口道“暗二的消息如何”
暗一从鲁骁的语气中觉察到主子现在的心情并不佳,暗二这个小子但凡机灵也早该来汇报消息了,怎的入夜还没有来
就在暗一心中揣测暗二那边监视出了什么状况时,就听到暗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属下归迟,请主子治罪”
鲁骁睨了一眼暗二,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报。”
暗二将这自己昨日跟踪曲曦漓所见的一切,她如何进府,在蕉棠院如何打发下人,在祠堂做了何事全都说了一遍。
一开始大哥来告诉自己主子派自己去监视一个小丫头,当时觉得简直是大材小用。这个想法直到自己亲眼见到她如何对待那个婆子之后就改变了。
曲曦漓出手的速度,是极的,一般人根本无法看清楚。因此自己也对她提高了警惕。直到半夜她起身去柴房,自己才意识到这个女子不简单。
若不是今晚曲曦漓惩治那个婆子这一出,恐怕自己早就来了。暗二也只是心中腹诽,面上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描述给了鲁骁听。
暗二预想中晚归的惩罚没有到来,鲁骁只是吩咐他先退下了。
听完暗二的消息,鲁骁开始深思,曲曦漓跟常宁为了给曲政翻案后在连州出事,过了七年,她现在突然又出现了。她这些年的踪迹竟然无从调查,听暗二的描述,曲曦漓这几年绝非是跟这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而已。
让她隐瞒身份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另一种,如果她是真的曲曦漓,那此番隐瞒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此鲁骁眉头微皱,有着这样不和年纪的心思,无论曲曦漓是谁的棋子她都不容小觑。
想象出她在祠堂的模样,一时间鲁骁似乎在曲曦漓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是幼时丧母,便被迫学会了比同龄人多出许多的东西。
只是曲曦漓当年还是一个四岁的女孩子,那这七年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脑中又想起在猎场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还有她那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鲁骁对曲曦漓还未能探知的过去开始感兴趣了。
看着在地上虽然受伤毛发仍然闪耀着高贵光泽的雪锦狐,鲁骁的唇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小狐狸,别太让我查出来你突然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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