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月余,不知山上状况如何,越是近了却越发担心。
一路山中颇静,直到得那林外,才见到四人。一早竟围坐在一起,喝酒品茶。祭星辰见他回来,急奔过来,仔细看他,更加身矫体健,眼蕴精光,心中开心,两人拉着手走了过来。
甘不净见他果真将鸟儿带回,欣喜若狂。放了那竹篓,将鸟轻轻捧出,看过,状如苍鹰,羽翅宽大,尾巴精悍,小嘴尖直,头顶单生五根长羽,正是青蓝黄绿紫几个颜色。这雀在宫中传信,赏玩,又是残老精灵的坐骑,一点不惧生人。
一抬头,将那五根彩羽展开,十分耀眼。甘不净抚它好久,拿虫子逗它,那鸟却也喜他,冲他啾啾鸣叫,甚是嘹亮。甘不净大为开心,做了个三米巨笼,将它养在里面。
祭星辰看那树上诸多鸟笼,便对他笑道:“前辈果真爱鸟,为何不将这些鸟儿全都放了,却让它们困在那狭窄笼中,郁郁不欢?”这些时日,甘不净将那奇经八脉悉数传授给他,他通了那理,武道自然进步非凡,两人每日共研精妙之处,结成了忘年之交。
“诶,说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在保护它们,你看,这林中多少鸟雀,每日都在我这里觅食,唯独这些鸟儿是从外地带来被我亲自喂养,若开了笼子,不消一刻钟,这鸟必被鸟群啄死,这鸟群犹如人群,诸多凶险,也诸多无奈啊!”甘不净摇头叹了几声。
祭星辰本想让他将所有鸟儿都放开不管,却又想到他已如此年纪,既然爱鸟如痴,自己又何必违了他兴呢?想到此,便不再劝,只是喝酒谈心,近来常喝鬼医所泡药酒,酒量大增。
夜间,四人到那山顶赏玩,众人听了楚风遭遇,齐叹天缘。又一起在那山上一起斗起剑来,这次换作楚风和星月使“行云流水”,祭星辰只以指剑敌他二人,原来他自懂了那奇经八脉之后,便将那剑指之法想通,整套下来共可发出一十九指,每一指招式威力都不相同,临敌收发全凭自己,这场大战下来,三人正是各有领悟,焦大在旁看的喜不自胜。舞一阵,众人复又停下喝酒,楚风道:“大哥,身子果然健壮了许多”
星月噗嗤一笑:“倒多亏了那两个老前辈!”原来,这两人将他们二人的慢毒解了之后,依然整天在两人身上试毒,开始两人不知,后来,慢慢察觉,身体却对毒性基本没了感觉。星月自觉捡了便宜自然对他们十分喜欢。楚风一阵惊叹,这一个多月,几人都是奇遇不断,越来越强。焦大听他们讲到兴处,也自舞起刀法,几人大碗喝酒,好不畅快。
“焦大哥,实在抱歉,本想把那青刀赎回,没成想却被人抢了去!”楚风心下遗憾。
焦大灌一口酒急道:“那刀本就是他的,我不知时拿着还好,既然知道了拿着倒教我难以安生,这次物归其主正免我烦恼,何憾之有啊?”说完哈哈一笑,楚风这才放下心来。祭星辰看着焦大,心道:“好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在山上又呆了几日,祭星辰想起东方晴嘱托,却又找不到合适机会,便辞了两位神医欲往北塘而去。
这几个赶路不急,顺便观山玩水。约走了十日,忽觉寒意逼人。原来,这往北之处不似丛林方圆,只有春秋二季。如今这地已近初冬,众人走的急些便从口中呼出阵阵白汽,楚风照顾着几个添上冬衣换了,星辰兄妹未曾穿过如此厚实十分新奇。
这日过了一个山涧,正至峡谷。见石壁上刻了两个大字“西山峡”,众人穿过去,行了几里地便见到一个镇子,正是西峡镇。远远看去,一大清早,那市集上花布,花篮,风车,泥人,出字的,卖绣的,舞枪的,使棒的已是乌乌丫丫十分热闹,星月急不可耐,一头便跑前去了。
四人摇摇头相视一笑,却见那街头一群人喊声“来了,来了!’便都过去围成一圈,伸着脖子等着,几个一时好奇便也过去凑个热闹。
一个老者闭目坐在地上,面前摆张长桌,上面放一把老扇,搁着一个茶壶。前面一个年轻姑娘,肤色略黑,一根长辫儿垂着,穿着花袄,将头一甩,敲了那手中小锣,笑声道:“嗨,南来的,北往的,游山的,玩水的,吃着的,饿着的,没事儿天天闲逛的,咱都过来瞧一瞧,听一听啊,江湖一绝,刘一手说书,小伙子听了不想吃饭,大姑娘听了不想表哥儿!”众人听到此一阵哄笑。那姑娘“梆”一声又敲一啰,一口白亮娇齿,欢乐道:“好嘞,哪位爷们儿眼尖的,去提壶热茶暖暖身子叻!”那人群里真就跑出一个,提了桌上到那壶,一路小踮,进了茶店沏了一壶热的端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