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蝶散去,只剩下一摊血迹,一堆白骨,李云深目光扫过四周,薛玉碟像是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葬剑还和那人再缠斗,红白交织,电花似是烟花一般闪烁。
“伯父,小蝶不知去了何处!”李云深同薛家关系极好,此番只是来这里等薛玉碟,她们是很好的姐妹。
“老东西,还要纠缠不休么?”葬剑手握血魔剑,所向披靡,杀气腾腾,挥手之间一道数丈剑气射出,斩断屋舍。
剑气所过之处,宛若摧古拉朽,毁灭着眼前一切。
那血魔剑本就是世间名兵,再配上薛家独门心法,威力惊人,打得白发老人节节败退,气息紊乱,虎口开裂渗出了鲜血,手中长刀锋锐尽折。
忽然,白发老人气息暴涨,双手鼓荡起雄浑的真气,衣袖承受不住那力量,直接爆开。
老人看着年迈,气血亏损严重,可双臂强健有力,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雾霾,施展出难以想象的能力。
二人缠斗数百招,打得天昏地暗,无情的刀剑之下,周围看热闹的人,惨死数十人,一个个尸骨无存,没有一丝的能力抵抗处那巨大无比的力量。
不足一刻,四周人影寥寥,仓皇逃离。
最终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人,李云深,摩柯,楚自空,亦天臣。
在混乱之中,亦天臣隐约有几分担忧悄然朝离城的一条小径飞驰。
不过,他飞过一里之地,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浅然一笑,停下脚步,慢慢悠悠走在山林之间。
小城里,激烈的打斗在那白发老人,一手撒手刀之后,停下了。
老人似乎不在意分个高低,只是一味地拖延,这时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撒手刀断路,越城楼远去。
待,葬剑城主抽身,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知所踪,大急之下,一剑锋芒断尽那艳艳余晖。
“伯父莫急,那群人有所图谋,玉蝶她性命无忧。”李云深莲步款款,雪白的小脚在地上走动,却不染一丝尘土,洁白无瑕。
“世侄女有所不知,那群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应该是看出了一些东西,这可关系到葬剑城的存亡!”葬剑城主面色凝重,似乎预测到有大事即将发生。
“江湖上有什么人,敢打葬剑城的主意?”李云深很是聪慧,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却没有深思。
“武林里,任何一家人都不会找葬剑城麻烦,可这事情关系很多人。”葬剑城主隐隐有股忧虑。
“可是当年独孤世家灭门一事。”李云深道出猜测。
“世侄女,果然冰雪聪明,一眼道出玄机。”葬剑城主颇是无奈,或许李云深能帮上大忙,“你可知那使出傲寒玄天的何人?”
“傲寒玄天在武林消声灭迹多年,突然出现,侄女还真猜不出。”李云深玉脂脸庞,荡起愁容。
傲寒玄天这门功法,很多人都不曾亲眼见过,只是在老一辈人的口中略有耳闻,十分神秘。
“当年独孤世家有三雄,老大天姿卓绝,古今罕见,云游海外得了那傲寒玄天,多年前,曾亲眼见过他施展此法。”葬剑城主回忆道。
“那麻衣青年岂不正是独孤浩天!”李云深大吃一惊,可细想之下,又有所古怪。
不久前,独孤浩天出现在一片山林,手持惊寂,杀伐四方,这一点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再冒出一个,没有惊寂的独孤浩天,一时难辨真伪。
“伯父放心,小女一定把玉蝶带回葬剑城!”李云深在幼时受过薛家恩惠,还和薛玉碟成为了好姐妹,遇到这等事,必是义不容辞。
“回不来了,侄女好生保护小蝶,葬剑城她是不能回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付出一切,再遇情郎怎会舍得离开。
还有一重要原因,那假的独孤浩天背后之人,知道薛玉碟与独孤浩天的关系,不可能没有作为。
“伯父是担心,花无道之父?”李云深对独孤世家之事,有所耳闻。
“这事情太过复杂,就让那个傻丫头,跟着那小子,别再让她回葬剑城,那样反而不安全。”葬剑城主内心顾及良多,一时想不出良策。
“小女这就去!”迷蝶再现,少女宛若蝶仙一般,踏彩蝶遁空而去。
天色渐晚。
山林不远处有一荒废已久寺庙,一堆柴火跳跃,寺庙里爬满了蛛网,野草萋萋,佛像染着一层厚厚的尘埃。
一个衣着花哨,头插牡丹,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花香,肩上扛着面容姣好的少女,她正是薛玉碟。
那看似普普通通,罕有人迹的寺庙,竟然从哪枯草堆里,钻出五六人,身材魁梧,典型的彪形大汉。
“哼”那打扮花哨的家伙,冷哼一声,颇是恼怒,“老大说,这小娘子居然不能动,气煞我也!”他一把将薛玉碟扔在草堆,灰尘扑扑。
几个大汉,眼神游离在那凹凸有致的部位,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能看到一个娇美的女人独自躺在草堆上,心头难免有些想法。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大让你劫了她,不给你解闷,可没说不让哥几个快活快活,嘎嘎”浓眉大眼的壮汉,色mī_mī盯着那俊俏的脸颊,粗糙的手掌互搓。
“豹哥说的不错,能在这种绝色身下死,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啊!”那汉子猥琐之极,走上前去,轻轻解开裙带,露出雪白色肌肤,他眼睛瞪得很大。
身后几人也跟了上来,围住了昏迷中薛玉碟。
“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