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顾清沐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眼睛里直勾勾的，满是对苏暖暖的执念。
这是他做的，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没用。
“顾清沐，你这个混蛋！”苏暖暖气急，口不择言，眼里一片通红。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身，越看越刺眼，甚至是直接左手上去搓起来。
用力搓，用力搓，苏暖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要擦掉这个刺人眼的印记。
可是终究是徒劳，苏暖暖在这一刻崩溃，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手臂上。
她觉得她快要疯了。
这个地方，就像是无形的牢笼一样。仿佛有一只大手，一直捏着苏暖暖的喉咙。
却不一下给她致命一击，而是慢慢地慢慢地让她咽气。
“是我做的。”顾清沐一下道出了残忍的真相。
就在下一秒，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顾清沐的脸上。
虽然力道不大，但却也让顾清沐着实挨了一下。
但是顾清沐却没有任何的“怨气”，只是把枕头接下，扔到了一边。
“如果你还不舒服的话，继续砸。”顾清沐面无表情，只要能让她泄愤就行，顾清沐心里想的是。
“顾清沐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苏暖暖手指用力地抓住被子，几乎指甲要陷进肉里。
顾清沐没有说话。
倒是苏暖暖，突然冷笑了一声，掀开了被子，花了很大的力气，勉强从床上站起来。
因为伤口的缘故，苏暖暖的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有可能牵动刚刚愈合的伤口。还没有几秒钟，就有几个伤口已经开始浸出鲜血。
顾清沐眉头紧锁，但是却没有出声制止苏暖暖的举动。
苏暖暖站在床上，两步就走到了顾清沐的面前。
穿着浅粉色睡裙的苏暖暖，裙摆刚好遮住了苏暖暖的膝盖，只不过因为刚刚有些剧烈的举动，导致自己的睡裙一边下滑，露出了奶白色的肩膀。
她站定在顾清沐的面前，一脸复杂。仇恨遍布的明亮眸子中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里面倒映着顾清沐高大的身影。
这样的苏暖暖，是顾清沐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样衣衫不整的她，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
“顾清沐。”苏暖暖柔柔地喊了他一声，眉目含情，和刚刚那副看仇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顾清沐懵逼，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一副英气之色，剑眉蹙起，眼神里多了一分探究。
而接下来苏暖暖异常的举动更是让顾清沐的意识进一步瓦解。
苏暖暖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顾清沐的肩膀上，平衡了自己和顾清沐之间的距离。
就在苏暖暖软弱无骨的手搭上了顾清沐肩膀的那一刻，顾清沐的心开始疯狂地加速。
“你……”苏暖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挑在了顾清沐的侧脸上，轻轻地滑动着。
手指划过了顾清沐的眼角，顾清沐高挺的鼻梁，顾清沐的嘴唇，甚至是顾清沐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