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依给了他一下:“没出息!看啥不好要看挖煤!”
白如意把几个热乎乎的煮鸡蛋塞到林子矜的怀里:“拿着路上吃,现在先放棉袄里面,还能暖身子。”
鸡蛋是用布包起来的,放在怀里,烫得心口热乎乎的,林子矜脸上笑着,忍不住就想掉眼泪。
“爹娘你们回屋去,我送他们到车站,下午就回来了。”林家亮又在腰里系了根麻绳,给林卫国头上扣了个毛茸茸的狗皮帽子,跳上了车。
“驾!”
骡车踢踢踏踏地走起来。
林子矜用力地挥着手,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热度,听着林子维的大呼小叫让她暑假再来,眼睛湿湿的,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真好。
一切都没发生。
车子驶出村口,摇摇晃晃,大黑骡子打了个响鼻,渠边成排的白杨树笔直地站着,干枯的枝条如利剑般直刺天空。
林子矜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斗志。
她重生而来,将努力改变已知的命运,迎接未知的人生。
似乎有一道目光从侧面看过来,林子矜下意识地扭头,正对上冯谦复杂难明的目光。
她还没来得及想,冯谦怎么在村口,就听见远处传来管牲口院的老黄头沙哑的歌声,悠长而沧桑。
小河河踏石大河河桥,
一个羊有一个羊的一滩草;
城墙上跑马扭不回个头,
甚时候我能站在那人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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