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反正石柳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
不过现在自己就是一周岁没满的小小人啊。
所以当天夜里蔡竹在隔壁屋子睡觉的时候就做了一场被妖魔鬼怪各种花样追杀的噩梦。
想叫叫不出口,身体想动还动不了,
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偏偏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把老太太折腾的以为自己被鬼压床,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反正等到第二天起来感觉整个人哪哪都不对。
走路都手脚僵硬,
舌头也变得不灵活,
比被曾烨殴打一顿还要来得痛苦悲惨。
石柳见她这样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哎,说来她真是个大好人,不愧是佛道双修的。
自我夸赞了一句之后继续过小奶娃该过的日子。
昨夜曾飞舟彻夜未归,今早两个老人又都不舒坦。
没办法的吴雁卉只能借了婆婆的手机给老公打电话。
不过没等她把电话拨出去,院门外就听到曾飞舟叫门的声音了。
吴雁卉拿着手机直接跑去开门。
“一大早的,怎么连门都还没开啊。你说你这一回来连起床都晚了啊。”
“飞舟,爸妈昨天吵了几句嘴,爸摔了一跤,今天他自个起不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让你给送医院去看看呢。”
曾飞舟一听愣了,马上拉了她一把:“你说什么?我爸摔了起不来了?那你昨天怎么不给我说,你是死人啊。”
说完推了一把,就跑去看他爸了。
被推的踉跄了两下的吴雁卉稳住身子后委屈的咬咬唇,将院门完全打开后也跑着回了正屋。
看到婆婆坐在堂屋门口边上,吴雁卉将手机还给她:“妈,手机还你。”
蔡竹倒是想要说她几句,可是一早起来她自己舌头突然变得不灵光,
每当想说话又说不了的痛苦让她对吴雁卉越加憎恶。
虽然这跟吴雁卉好像没什么关系,可是想骂两句骂不了,那就看她眼珠都疼了。
被婆婆狠狠盯着的吴雁卉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正当石柳从里屋出来想要叫曾飞舟的时候,
就看到曾飞舟从对面卧室里冲出来一把抓住吴雁卉的头发,
不由分手的就啪啪随手两巴掌打在她脸上。
石柳简直要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啊~~别打了,别打我了。飞舟,有事你好好说。”吴雁卉被打的苦苦哀求。
“呸,你丫个贱人,我爸摔了你也不知道扶一把,也不知道送他去医院,让他遭那么大罪,你还有脸求饶,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啊!”
“啪!啪!”
“别打了,别……”
“看我不打死你!”
偶尔蔡竹还幸灾乐祸的大着舌头:“打,打。”
……
石柳看着不远处这一幕,只觉得荒唐又荒诞。
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曾飞舟可以被改造,
结果……
呵呵,
实在是自己太天真了。
有些人渣骨子里流着的血都是带渣属性的,
想改也是改不好的。
怒火和懊恼在自己胸膛翻滚。
也不叫也不哭,小小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在他们的无视之下偷溜了出院门。
一出门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村子里其实大家住的还都比较近。
哪怕家家户户都带个或大或小的院子。
孩子在外面哇哇的哭,自然有附近的人看到。
本来石柳想直接跑去找曾老四帮忙的。
但是也不能就抓着一个人使劲使唤。
知道的人多了,才能有更大的效果嘛。
要不是冬天衣服都穿的多,她个子又小,肯定直接拿根银针给曾飞舟对着穴道来两针,
把他的一条腿给废了,
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再打人。
“呀,这不是蔡竹家小孙女嘛,怎么在门口哭呢?”
“爸爸,打,打妈妈。”石柳边哭边控制自己的语言。
要表达,但是绝不能很出格。
这大妈就是隔壁家的,一听她这么说,顿时眼珠子一转把别个人也叫来了。
尤其是曾老四父女两个。
“走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可别让飞舟把他媳妇给打坏咯。”
其他人都进了院子去拉架去了,
曾老四的女儿抱起石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努力放低声音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会没事的。”
抱着石柳走进院子,
一眼就看到被人护着的已经鼻青脸肿的吴雁卉。
她竟然单手抱着石柳从她自己牛仔口袋里拿出手机报了警。
这家人也太不把儿媳妇当人看了,之前只是想骂就骂,
她看在眼里顶多是厌恶这样的人家,
现在看到吴雁卉的惨样,她不光是厌恶,简直是出离愤怒了。
主要是她大学同寝室的一个舍友也是经常被她男朋友“家暴”,
两个人影重叠在一个人身上,她觉得自己该帮她们做点什么。
对于这种家务事,小警员们是能劝和就劝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过多干涉的。
何况当事人也没有强烈想要通过这件事要就此跟施暴人离婚等等念头。
当事人不想追究施暴人的责任,他们作为警员自然只能是对施暴人口头教育一番。
曾老四女儿和石柳对吴雁卉这样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