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成就来连击,一支触角构不成伤害就来多支!
从独浅胸前伸出的触手不仅没少,反而又多了几条,探出去的部分各个都有腰桶粗壮,看似柔软攻击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只要能挨到一点猎物的边,那一个个碗口大小的吸盘绝对不会放过口中的美味。
唐芭、贡晖和诺弋分站各边,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无论他们砍断多少条触手都无济于事,很快就会长出新的来填补空缺。
这明显就是耗费能力和体力!
唐芭无心再战,一边躲避死缠烂打的触手一边向距离最近的诺弋靠近,这样下去可不行,需要集合起来想想办法,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连盲风的残影都看不见,只有独浅那两条恶心的手臂发疯似的对着空气一通乱戳。
当唐芭和诺弋汇合时,贡晖也带着好几个触角跑了过来,回手扬起十把飞刀,齐刷刷的斩断了追风逐电似的触角。
“根本近不了独浅的身!”贡晖汗如雨下,几近空竭的能力让他应对起来越来越困难。
诺弋比贡晖好点有限,本来就惨白的面皮已经近乎透明,咬着牙道:“盲风呢?”
唐芭搅动长鞭形成一道天然盾牌,示意二人去看张牙舞爪的独浅,“有可能在试图靠近独浅!”
突然,那一道道不停绷直进攻的触角再次齐齐断了一大截,诺弋见状立刻挥土成墙,迅速建起一个封闭的空间,实打实的金属材质里护住了四个人。
事态紧急已经容不得唐芭惊叹,还没等她发问,就听盲风微喘道:“独浅能看见我。”
这还真不是好消息!
他们都沉默了,外面也没了动静,然而短暂的喘息下必须想出应对方案,否则就真剩下精力尽人亡了。
“盲风你再去试试,这次带着唐芭。”贡晖抬臂胡乱擦了擦脸,“诺弋把这堵墙融开后立刻跑开扰乱独浅,我留下断后,有意见么?”
诺弋自然没有意见,盲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唐芭,既然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便也痛快的应了声。
唐芭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鬼使神差的握住贡晖的手腕。
贡晖浑身一震反扣住那只小手,用力攥了下就放手了,“开!”
“砰”
金属的碎片向四周炸开,贡晖咬紧牙关稳稳的将其控制在半空,盲风带着唐芭已经不见,诺弋在掩护下奔向独浅的侧方。
砍断的触手刚刚长出新的,发现猎物再次分散,继续穷追不舍的进攻。
贡晖没给独浅任何机会,手臂猛的向前一挥,成片的金属残骸闪着寒光飞向触角,还有一部分狡猾的穿过触角直奔独浅真身。
独浅目眦尽裂,迅速收回完整的触手格挡住了片片残骸,双臂暴长一头直奔巨型神陨的尖端,吸盘立现排排尖齿,死死咬住神陨不放,而另一条冲着贡晖抽了过去。
一声闷哼,贡晖只觉浑身冰凉,气力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膝盖一软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似乎连呼吸都已经成为累赘。
诺弋早已发现情况不妙,还没跑到既定地点就返了回来,挥土成刀砍断触手背起贡晖就跑。
另一边的唐芭闭着眼睛本想给盲风引路,却因为她的反应和盲风的速度不成正比,配合的一塌糊涂。
“你是来捣乱的?”盲风调侃的同时看到了巨型神陨的变化,暗道不妙再次跑向贡晖诺弋处。
诺弋撑着贡晖,面色一片冰寒,“怎么回事?”
盲风皱眉,“不能让他吸收神陨,否则真就杀不死了。”
神陨放出的绿芒照亮了半个古早之地,独浅搭在顶端的触手正在一股一股的蠕动。
守卫墙上的击退战术越来越难阻挡下方的怪物,那些流着黑液、躯体都是由各个尸体残骸融合起来的巨大怪物看似笨拙,却真的坚不可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数量并不多。
无论是军仕、巫还是偶全都拧成一团合力击退,造不成伤害只能拖延时间,就连普通民众们都没有一个清闲的,从内围墙到守卫墙拉起了好几条长队,正在族巫们的指挥下一边拆墙一边流水线的运送土块。
颜双九看着亮了半边天的绿光,心里跟着一紧,第一次对预言产生了动摇!
然而受到波及的不仅仅是中翱,远离战中的斯卡斯此刻也陷入了混乱。
斯卡斯宫宇和巫塔相继被围攻,作俑者竟然都是自己人,这些军仕们各个面部狰狞浑身爬满蚓痕,横冲直撞的翻找昱王、君主和巫徒们的踪影。
大塞邑舶晖船社总舵外已经聚集了千余巫、仕和偶,正在不停摧毁这座海上霸主的堡垒。
地下三层的议事堂顶子正在扑簌簌的往下落着土,坐在主位的垚昱脸色异常难看,守在他身后的王仕全都手握尖刀浑身紧绷,只有垚晴烦躁的走来走去。
“晴君主,歇一下吧!”伏老笑眯眯道,人却离得八丈远。
“你给我闭嘴!”垚晴怒道,抬手指着垚昱就嚷:“昱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占领了宫宇和巫塔?你就这么坐得住?现在竟然让一帮没有能力的子民保护得地步,你这君王怎么当的!”
垚昱还没发话,他身边的王仕已经出手,刀刃出鞘直抵垚晴心口,“君主放肆了。”
“哼!”垚晴冷笑,她可记得这张脸,当初把她拦在宫宇门口就是这个人,“怎么,你还想杀了我?有本事去杀外面那些赖狗!”
“走!”
“去哪?”垚晴白了他一眼。
“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