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反复念叨个卦象‘凶多吉少’,就算正常时候下江洗澡都有可能挂掉,何况是我在大晚上的到江里面捞鬼。
我的身上并没有捆绑绳子,那东西只会限制我的行动。我知道红衣女鬼就在江中,现在恰好又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在韩德仁、杨汤、杨真木三人跳水的地方,我都下去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连鱼虾都没看见几只。
现在我决定做一件冒险的事情,那就是独自一人将船划道江中间,坐在一米宽、五米长的渔船上,看着那平静的江面。
那冰冷的江水沾在我的身上,那股寒气令我禁不住的瑟瑟发抖。
我下江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什么也没有遇见,我回头看着江岸韩笑她们担心的姿态,我似乎又有了动力。我只希望能快一点遇见那鬼,既然早就要面对,不如用命去赌上一赌。
我深呼吸,准备在嘉陵江最深的水域去感受一下,这里的水势平缓,两岸大山环绕,看着波澜不惊,其实有着百米多深,这里是小安镇的下游,距离小安镇有着一顿距离。
我听见杨素的担心声:“你去哪儿?”
我没有理会,任由她们在岸上跟着过来,岸上是一段非常难行的路,所以她们要想追上我,恐怕需要二十来分钟。
我坐在渔船上,看着江水折射的月光,弯弯如勾,繁星无数,夜空黑如墨,江水清如晶。
我没有任何护具,裸潜百米深的江中,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我只能将绳子系在船头,希望能获得一点儿安全保障。当然如果沉船,我也就完了。
我正准备跳江的时候,渔船颤抖了一下,山下跳动的感觉像是想将我的船踢翻。我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去看水里什么情况,我看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在水里看着我。
那张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肥胖圆润的感觉莫名的让人想吐。
韩笑的父亲,韩德仁。
韩德仁的眼中全是黑色,皮肤被水泡的浮肿,他与我对望几眼之后,像一条大鱼摆动身体潜入水底。
寻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也打量着消失在水中的韩德仁。他说:“这家伙在叫你下去呀!”
“哎哎哟!”突然冒出来的寻因子将我吓了一大跳。这个家伙我刚才怎么也叫不出来,现在突然就出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时候,还真是渗人。
寻因子道:“放心,那家伙并不是水鬼,你在水中未必会输给他。”
我好奇道:“师父你是不是愿意出手帮助我了?”
寻因子等我一眼:“我就是一个鬼魂,帮你出去吹牛还差不多。”
我摇头道:“算了吧!”
寻因子说:“我能叫你化被动为主动呀!”
我本来很感激他的,可是他居然让我将两只脚放在江水里面,而后洗脚。寻因子蹲在船头,口中念叨:“当里个当,当当扯。”
“什么玩意儿?”
突然有东西将我脚摸了一下,那并不是鱼而是一只手,韩德仁的脸挤怼过来,他摸着我的脚,一副缠缠绵绵的感觉。
嘭一声,韩德仁一下将我拉扯进江里面。但他并没有将我按在江里淹死,而是看我一眼,又潜入江底。
我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而后跟着韩德仁进入江底。
夜晚的江底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我好像掉入一个无尽浩瀚的空间。这时我看见脖子上的三枚铜钱发光了,只不过这光亮并不足够照亮我的视线,反而让我成为江底最明显的纯在。
一条大鱼从我眼前晃过,我能看见那一排排锯齿般的牙齿,利如刀锋。在水中,他的速度快如闪电,我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它的位置,当我感觉头顶一处水浪冲击过来后,我便看见那一张大嘴正要一口吞了我。
出于本能,我一拳打过去,打在大鱼的眼睛上面。大鱼的牙齿也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在江水中迅速蔓延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充斥着血腥味。
这可不是好事情,江中的生物虽比不上大海,但是食肉的动物也是多不胜数,我这手臂上的伤口必然会招来不知道的多少的食肉动物。
我想要立马浮出水面,但那条将我咬伤的大鱼还在,它正准备对我进行第二次攻击。但这个时候它那双细小的眼睛中红光一闪,它就仓皇而逃。
我还没有看出端倪,一只灿白的手从我的背后将我抱住,虽然看不清,但是背后那一缕红色的影子已经紧紧贴在我的身上。
我不能在犹豫,我在水下待的时间太久了,我必须到水面上换气,不然我会被淹死的。
那个从背后抱住我的东西还在,我浮水面,喘息过来,我发现背后的居然是那个红衣女鬼,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而渔船上的寻因子正满意的对着我微笑。
寻因子道:“恭喜你,要死了。”
我说:“你少忽悠我。”
扑通,红衣女鬼居然睁眼了,那是一双红如火的眼睛,里面流出昝红的鲜血。
我撑着红衣女鬼还没有攻击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上渔船,这个过程十分费力。
我问:“师父,这个红衣女鬼怎么没有反应了?她是不是死了?”
寻因子说:“你有见过死亡的鬼吗?”
寻因子给我解释道,红衣女鬼的怨念极大,虽然不能被杀死,但她的怨念力量却可以驱散一大部分,而后将其装入法**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杨真木的阵法就是起到一个削弱怨鬼力量的作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