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先生家里有个专门供他赶稿时所用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几乎就是与世隔绝,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特别像是某个传x洗脑用的小黑屋。

里头放着许多的书籍,几乎是囊括各种种类,随时供兔子先生使用,以供灵感,周画曾经试着体验了一番,才半天就受不了了,十分想不通兔子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

但是这种幽闭的环境显然给了严十九非常强烈的安全感,他欢呼了一声,抱着一篮子水果就冲进去了,就像是回到了之前的地下室,可以卸掉所有的心房,安安心心的休息。

严十九创作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没事干的周画跟兔子先生还有聂小叶就在客厅里吃火锅,一个大铜鸳鸯锅锅摆在三人中央,周画刚在清汤锅里撒了一半的金针菇,兔子先生把另一半抢了过去,又在辣锅里撒了一把小米辣,那红彤彤的颜色看得周画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吃了一半,聂北泽找上门来接聂小叶,被热情的兔子先生留下来吃晚饭,于是两个大男人加一个小孩儿苦哈哈的围着一半清汤锅涮蔬菜,而兔子先生一个人霸占了半个锅,捞出一片又一片肉塞到嘴里。

“聂先生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兔子先生慢条斯理的下了一坨海带,又用筷子搅了两下,这才把嘴擦了擦——

“推广曲我们找到人了,只是找不到幕后,不知您能不能提供一下这方面的援助。”

随即周画把严十九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聂北泽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很麻烦,不是一会儿就能处理好的。”

“是的”周画点点头,那个钱森屿在业内名气根深蒂固,即使他们手头上有证据,也不是一会儿就能扳得倒的,而且以严十九的个性,让他在公众面前出现还不如杀了他。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严十九的名气打出去,后面再从长计议,有了名气,那些逐利的资本家自然就会想嗅到了蜂蜜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而没有了严十九代笔、“江郎才尽”的钱森屿,不需要他们出手,自然是有人帮忙收拾。

聂北泽显然也想通了这个关卡,眉头也舒展开来:“我先看看他的作品吧。”

兔子先生只当他答应了,高兴得往嘴里塞了一坨海带,那红彤彤的嘴唇让聂北泽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严十九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搬进了兔子先生家,包括许多乐器跟设备,聂北泽看他用的东西老旧,大手一挥,全部换了套新的,严十九更是感激涕零,更加把心思融入到创作中,连吃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

周画每天送饭的时候,都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乐器声,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严十九顶着黑眼圈走出门找他要芒果吃。

周画利落的从兔子先生的私库里挑了一个最大最甜的,切了一半放在了严十九的面前,另一半封好保鲜膜留给正在写连载的兔子先生,聂北泽则是在一旁翻看着严十九的曲谱。

他不怎么懂音乐,只略微看得懂皮毛,周画虽然懂乐理,但学得都是几千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严十九的排版又乱,周画看着五线谱那弯弯绕绕像是蝌蚪一样的东西就头晕,连忙放在了一边。

“你要的人选我已经找好了,时间是下个星期六。”

说道这里,聂北泽忍不住想起了最近因为推广曲引发的各种幺蛾子,忍不住看向正在吃芒果的严十九,见对方虽然神情疲惫,整个人气质相当内向,但目光却充满了自信,不禁略微有些放下了心。

既然周画说没问题,他就相信一次吧。

南泽影视的录音室里,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吉他手有些不满的抱怨道:“走后门什么的真是够了,凭什么我们休息时间还要陪着小明星玩?”

“你少说几句,既然拿了钱就别废话,你是嫌南泽给的钱少吗?”盘腿坐着正在刷手机的调音师听到了,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却让红头发的人瞬间闭了嘴。

几人在录音棚里面或躺或靠,明显是在等着什么人,调音师见周围安静了,又开始刷起了手机,他刚打开了微博,首页就刷出了一条消息,果然又是钱森屿跟剧组达成合作的消息。

不知是第几轮热搜了,剧组也确实是有几分本事,戏还没怎么拍,热搜就上了一轮又一轮,而且每次都有新花样。

这一次更是大力吹捧钱森屿,似乎只要能让钱森屿写歌,这部剧就注定要打爆一样,与此同时,更是明里暗里嘲讽,就差没明着说注定要扑了。

调音师对这种行为非常的反感,连带着连钱森屿也不喜起来,不为别的,向他们这种搞创作的,都是潜心创作,几乎从来不出现众人面前,而钱森屿却反其道而行,大肆炒作,就跟那些明星没什么两样。

搞艺术的人心中本身就在这方面就很有些洁癖,所以十分瞧不上钱森屿这种像是商人一般的做派,只是他确实极有才华,创作的曲子一首比一首更好,听过的人都忍不住的沉迷。

调音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别人梦寐以求的才华给予那种人?

他无聊的翻了翻资料,要不是南泽影视给的钱太过于丰厚,最近乐坛又不景气,这种像是玩票一样的场合他才不会来。

这里是南泽影视最大也是最好的录音棚,他们也是技术最顶尖的一批人,多少歌手的专辑都希望他们参与制作,结果就因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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