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一人一马直奔皇城而来,此刻的大夏皇城显然比之前守卫更加森严。往来的客商也都有专人负责搜身盘查毕竟漠北叛乱刚平,想来定有大量细作想要千方百计的混入皇城中。
毕竟叛军突然消失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别说百姓们不相信,就是大夏天子在看到霍天的密信之时也是将信将疑。若不是有徐千秋从旁解释大夏天子定会治霍天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可是连一向博学的徐千秋都很难想象到究竟是江湖上的哪位高手竟有这般移天换地的惊世手段。
朝堂上也是将消息严密封锁所以整个大夏王朝知晓此事的不过一手之数,那些平叛大军内的军士也大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云。毕竟以他们寻常武夫的思维还是不能理解这叛军突然消失的道理,还以为是其畏惧大夏皇威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罢了。而霍天与顾长安接到大夏天子的密信对这漠北叛军一事也尽皆是沉默不语,毕竟谁也不想轻易落个杀头的罪名。
而许涟这一人一马自然在那些往来的商旅里尤为惹眼,自然成了那些皇城守卫军的重点目标。
“来者何人!”
手持长枪的皇城守卫军一脸戒备的怒喝道。
一旁被盘查的商旅见状也大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看。毕竟先前有个嚣张纨绔仗着自己老爹和皇城守卫军有几分关系,言语间对这些手持长枪腰夸宝刀的守卫军士并无恭敬之意。本想想出风头的他还准备享受其他百姓羡慕的目光,转瞬间就被几个军士打倒在地疯狂掌嘴。直到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被打到血手模糊那些军士才收手,将其丢在一边。
其父从城内赶来也只能狼狈不堪的将自己的纨绔儿子抱起就往皇城里的医馆赶去,他和皇城守卫军内一位小头领有过几次见面的交情自然从其的只言片语间知晓平叛之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显然有些辛密没有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言明。
许涟被皇城守卫军爆喝一声,胯下的万里烟云照却也报以刺耳的嘶吼声。四肢马蹄更是齐齐发力向着那一众军士冲了过来,爆喝的军士见状刚想举枪便刺急忙别被一人给拽到一旁。那如铁钩般的马蹄堪堪略过其胸前,一旁围观的百姓见状也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毕竟马踏活人这等稀罕事情他们是从未见过的。
“大人,你这是何故?难道要看着这漠北奸细纵马行凶不成?”举枪军士大义凛然的说道。
拽他的显然是个战场老卒,虽说脚步慢了些可手下的劲道却是从未减弱。他轻蔑了看了看眼前这个急功近利的年轻后生,口中淡淡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匹马所属何人,你就敢擅自阻拦若是被宫内那位知晓你可是害了我们这一众弟兄的性命。”
举枪军士闻言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烈马的主人可是咱们宫内那位武痴皇子宋书离的坐骑,我当年有幸在演武校场上看见过。仅仅只和这匹马对视了一眼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令我现在想起来都不禁胆寒。”
“你....你说的可是那位徒手撕虎的武痴皇子。”举枪军士颇为仰慕的说道。
老卒闻言急忙用粗糙的手掌堵住他的嘴,悄声说道。
“皇子也是你敢乱言的小心被宫里那些宦官听见割了你的舌头。”
举枪军士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祸从口出而此时的许涟也是紧握缰绳的在这一老一少面前来回踱步,胯下万里烟云照也是颇为不愿的打着响鼻。
“二位,我可否入城?”许涟一脸清冷的问道。
“入得当然能入得!”不能举枪军士出言一旁的疆场老卒便急忙插话道。
许涟闻言冷哼一声,轻轻夹了夹马肚便纵马飞身入城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让一众想要看好戏的百姓咳嗽不已。
举枪军士还一直念念不忘的看着纵马入城的许涟,突然后脑上被人猛敲了一下,只见老卒狠狠的说道。
“别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这等身份的女子你我这辈子都别动那个心思了。还是早日赚些个俸禄回家取个丑妻了却一生。”
见老卒走远,举枪军士才小声嘀咕道。
“谁想和你一样娶个不能见人的腌臜婆娘。”
其他守城军士其中也有眼尖之人认出这匹马的主人,自然也不愿多加阻拦。毕竟他们这等低微军士人微言轻的若是不长眼冲撞了哪位皇亲国戚下场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这些闲言碎语许涟是听不见的,转眼间许涟便到了皇宫外的玄武门。而这门口早有一位主事太监恭敬候着,看那意思大有几分恭候多时的意味。
吁!
许涟紧勒缰绳让胯下的万里烟云照放慢脚步,自己则翻手取出一块令牌朝主事太监丢了过去。
主事太监恭敬的将接到的令牌看了又看,这才开口说道。
“大人请随我来,徐大人早有吩咐。”
随即身后的一名小太监上前拉住万里烟云照的缰绳,双臂用力之下就想将其拉走。可是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让其多走一步,许涟在一旁的看的好笑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马背上如墨的鬃毛。万里烟云照这才极为不愿的挪动脚步被那小太监紧紧牵着。
许涟和那位主事太监入玄武门走不没多久便来到一间昏暗的书房门前,主事太监恭敬道。
“徐大人,人我给你带来了。奴才这便告退了。”随即冲许涟点头示意恭敬离开。
“进来吧,你我都是多年的熟人还做那些扭捏之态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