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观人的本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世人常说的阅人无数然其义自见。许涟自幼便不拘泥与四书五经的培养,徐府内上到皇室宗亲下到布衣仆人无一不是其观人查像术的对象。小小年纪便练就了一番不输于徐千秋的金晶火眼,杨修虽然修为不俗但眉宇间的蛛丝马迹还是被冰雪聪明的许涟敏锐的捕捉到。而一旁的王破六虽然深谙易容敛心之术,可还是逃不过许涟的眼睛。
“这李墨天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饶是以许涟的心性都猜想不出。随即她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回头悄悄看了眼菱儿。见其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窗口的小鸟,这才缓缓打开这封刚刚飞鸽传书而来的书信。
信上淡淡的墨香还未散去,信上工整有力的字体仿佛在诉说着写信人极为深厚的书法功底。许涟美目轻扫就将信上所言大致看了个明白,随即淡淡的忧愁便浮现眉梢。她看了看还在逗鸟的灵儿轻轻叹了口幽兰之气,缓缓说道。
“菱儿,你在乎公子多一些还是姐姐多一些?”
沉迷逗鸟的菱儿没有回头,闻言嘴里嘟囔着说道。
“公子和姐姐对于菱儿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能少的。”
许涟闻言掩嘴轻笑的说道。
“你呀你,真是个会哄人的小机灵鬼。”
随即许涟面容一冷,曲手猛击在菱儿的脖颈处。菱儿登时便倒了下去连哼叫声也没有发出,许涟将菱儿悄悄抱到床榻之上轻轻盖好棉被。
“菱儿别怪许姐姐心狠,只是身在这江湖之上谁又能独善其身。”
许涟见菱儿性命无碍,这才悄悄出了房门来到客栈内。此时客栈掌柜正躲在柜台后面悄悄咬着不知从谁手里骗来的金子,见一脸媚笑的许涟冲自己走了过来,客栈掌柜的三魂七魄顿时丢了三魂五魄手中的金子掉落都不自知。
“掌柜的,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短短几日就有如此多的金银入账小女子可真是佩服不已啊。”
“姑娘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本买卖混口饭吃罢了。如今乱世将起,我等无名无分的小老百姓还得需要姑娘你这等显贵之人照应一二啊。”
许涟闻言美目一转,手中不知从哪里多了一副极为精美的玉质手镯。
“掌柜的,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手镯能值个几两银子。”
客栈掌柜闻言小心接过手镯捧在手里细细查看,不多时便说道。
“姑娘你这手镯可是价值不菲啊,正所谓碧玉无暇姑娘这对玉镯少说也得有个几千两银子啊。”
“如此说来倒是值些钱银,若是掌柜肯帮我一个忙这对玉镯便是你的了。”
客栈掌柜早就被许涟清冷的气质乱了心智,此刻更是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记得了。闻言更是头点如住的说道。
“姑娘有求于在下,在下当然万死不辞这玉镯实在太过贵重还请姑娘收好。”一向贪财的客栈掌柜竟一反常态的视钱财如粪土,倒还是真应了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老话。
“你若是能将门口那两个北凉军士支开,让我有机会骑马离开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许涟媚眼如丝的说道。
客栈掌柜还是头次见如此绝世的美人,眼下闻着其口吐兰花的香气心中更是心猿意马起来。
“姑娘放心,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随即便冲那两个北凉军士走去,一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满是狡黠。
“二位军爷,一路上舟车劳顿,进去用些酒饭消遣消遣如何。”
两个北凉军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如木头般站栈掌柜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突然倒地不起的叫喊道。
“快来人啊,这些不知好歹的北凉军士竟好心当做路肝肺将我打到在地。”客栈掌柜这一喊,到时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眼见百姓越聚越多客栈掌柜也是撒泼般的大叫,老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征战沙场的北凉军士了。
“你这腌臜泼皮好生无赖,怎地敢血口喷人。”军纪严明的北凉军士到此都不愿出手伤人。
而许涟趁乱却悄然溜了出去,马厩内的万里烟云照正百无聊赖的撕咬着缰绳。见许涟到来双眸中散发出异样的神采,许涟悄悄解开缰绳纵身上马。
胯下万里烟云照嘶鸣一声,瞬息间便冲出马厩。
两个守卫的北凉军士见状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抽身便往马厩奔去,可寻常脚力的他们那里能和这千古名马相比而且是在马厩中憋闷许久的千古名马。
万里烟云照四蹄生风,街上的百姓见状无不狼狈闪躲。而守城军士此刻却是严阵以待,为首一人朗声叫到。
“来者何人,没有将军的出城令牌怎敢纵马行凶。”
许涟根本不答话,胯下万里烟云照也是嘶鸣一声急速奔来。
“放箭,升绊马索。”
一时间箭如雨下可精铁的箭头却不能刺入其分毫,一众北凉军士只能目送着这一人一骑纵马而去。
看着被扯断的绊马索,一众北凉军士面面相觑。如此烈马竟被一女子降服这等怪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快去禀报将军,有一女子纵马出城往皇城方向去了。”
官道上,许涟一身风尘的纵马前行。
客栈内,杨休静静的看着许涟所做的这一切。一旁的王破六问道。
“杨前辈,许姑娘这等粗暴的离开洛阳城我等眼见却不阻拦,王爷若是怪罪下来我等可脱不开干系。”
杨休轻笑着说道。
“许姑娘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