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瀚拉起扶兮的胳膊就朝远处飞速逃去,以他现在的功力,想要和国师抗衡还差得远,若不想扶兮落入他的手中,只能先逃出去找到玉宸才行。
扶兮正把半只鸟腿塞入口中,还未来得及抽手,就被萧君瀚拖着急速的逃窜,强大的风夹带着大块的肉直接卡进了喉咙,俏脸憋得泛青,上气不接下气。
她慌忙扯着萧君瀚的衣袖,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大老鼠感受到扶兮的危机情况,愤愤不休的抱怨道:“你怎么能这样,烤鹌鹑可是我的最爱,你这样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
扶兮简直想要打人,它不关心她会不会被噎死,竟然关心以后再吃烤鹌鹑会不会留下阴影!她绝对是签了个假契约,不然怎会连只烤鹌鹑都不如!
萧君瀚感受到她的异样,纳罕的回头,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停下替她拍着背,这才避免因为一个骨头而死不瞑目。
扶兮望着手中烤的金黄的罪魁祸首,咬着牙扬起手忍着满目的泪,再次朝口中塞了进去。
她一边愤恨的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你跑的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萧君瀚以为她会因为生气扔掉,没想到她竟然扔进了嘴里……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你不难受了?竟还吃的下去。”
扶兮继续被他拖着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你不知道这几天都快饿死我了,好不容易吃到你做的,就算是噎死也值了。”
扶兮一番话说的萧君瀚心中酸酸涩涩的,他沉着脸停下步伐,揽过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道:“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再也不让你挨饿了,我做你一辈子的大厨。”
扶兮眨巴着眼端望着他,口中含着鸟肉,还未来得及感动,国师极具扫兴的话便传了过来。
“想要做一辈子,那也得有机会才行!”
萧君瀚嗖的一下把扶兮扯到身后,目光凶狠的瞪着缓缓从深处走来的国师,轻声对扶兮道:“你先走,去找玉宸,他可以救你。”
“不!我不走。”
“听话,快走,我拖住他。”
连黎叔都拖不住国师片刻,他又怎么能拖得住他?扶兮苦笑着,道:“记住不要去朱穆峰,那里有陷阱,是专门针对你的!”
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继续道:“他想要的人不是我,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镇定自若的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朝国师迈去。
“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萧君瀚大骇,一把扯住扶兮的胳膊,吼道:“你做什么?回来!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不会让你牺牲!”
扶兮苍凉的笑着,伸手推着他的手,道:“他不会杀我的,他是故意想要用我要挟你,你难道不明白吗?他就是因为抓你没把握,这才转而抓我来要挟你,只要你不去朱穆峰,我就不会有事。”
国师望着他们两个你浓我浓生死离别的样子,无名的火气如点燃了引线的炮仗,轰然炸响。
他脸沉如水,阴鸷的道:“我若是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你以为你们两个都能逃脱?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扶兮听到他凌冽的声音,并没有回头,而是冲萧君瀚摇了摇头,低声道:“千万不要去朱穆峰,答应我!”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掌,转身朝国师走去。
萧君瀚望着她的背影,周身激荡起滚滚而狂烈的能量,倏地朝国师爆射而去,扶兮只觉身边一阵飓风卷起,还未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已然交织在了一起。
萧君瀚是用尽了全力,以拼命的方式在战斗,而国师则是并不想伤他所以有些畏手畏脚,一时间竟打成了平手。
扶兮惊恐的望着他们彼此间释放出的能量,掀起的一片尘雾令人睁不双眸,分不清谁是谁。
扶兮生怕萧君瀚再受到伤害,毕竟他和国师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因此焦急之情越发强烈,却又插不上手去帮忙。
她紧张的跺着脚,百味陈杂无所适从。
大老鼠通过扶兮的双目能够看到眼前的情景,它默默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两个男人,要是我,我也会心疼,伤到哪个都不好。”
扶兮本就焦躁,它此时竟然很不合时宜的跑出来说风凉话,因此所有的怒火都找到了突破口。
“闭嘴!你个死肥鼠,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放那个屁,他又怎可能穷追不舍?要是这次被捉回去吃苦头,看我不把你烤熟了串起来!”
“最毒妇人心啊,那不是你让我救你吗?他那么强悍,除了那一招以外,我根本打不过他啊,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要不是我,你当时也不可能逃出来,现在竟然想要过河拆桥,呜呜,我怎么那么冤呢?”
扶兮听到它处处的强词夺理,恼怒道:“我哪里过河拆桥了?我是让你救我,可我也没让你用放屁救我啊!就算你放屁就放吧,为什么要对着他的脸放!”
不等她说完,大老鼠立时叫着解释:“这个我真是为了救你,他的功力太高,如不是趁他没有防备,把毒气喷入他的身体,否则你以为你家那个小白脸可以与他相抗衡到现在?”
扶兮刚降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窜了上来,吼道:“谁家小白脸!你莫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否则我拔光你的牙!”
她简直是服了它了,每每几句话不到,它总能很自然的把她的火给勾起了。
就在他们两个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