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和大老鼠望着被封闭的洞穴,直勾勾的发愣。
因为契约的缘故,他们过往的经历是可以共知的,不过需要在记忆中搜索。
大老鼠回忆了下扶兮第一次来洞穴时的位置,便提步朝另一个入口行去。
因为两个洞口是相反的位置,从里面走看似不远,可是从外面绕却非常的麻烦。
就在她走了将近一半多的时候,大老鼠控制着她猛地顿住了脚步,抽了抽鼻子,流着哈喇子道:“好香,烤鹌鹑!啊,我的最爱!为什么我的真身不在这?你自己控制吧,我要回去搬真身。”
不等扶兮回话,它一溜烟儿就撤了出去。
扶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看来以后的美食又有个不是人的家伙和她争抢了!上次因为一只野鸡,大银子差点和她打起来,这次又多出一只馋鼠,生活无望啊!
她虽然心中不悦,但面色却掩饰不住的兴奋,味道如此诱人,除了萧君瀚的厨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厉害。
她满心愉悦,循着气味跑了过去,但还未靠近,就听到一阵叱责的声音。
“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考虑考虑王爷,王爷为了这一天忍受了多少屈辱?甚至不惜损伤身体为代价,若是王爷知道你这么想,估计又要吐血了!”
萧君瀚一震,忧郁的神色布满痛苦,他坐在火堆前,重重的拨着木炭,红唇紧抿,一言不发。
黎叔得不到他的答案,更加焦急,厉声斥责道:“你虽然是我的主子,但我教你一身本领,也算你的师父,古语自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算不听我的进言,也总该对我有些敬意吧?”
“你这般一直不言不语算作甚?只有两天的时间了,若是你一直这样,难道这么好的机会要白白错失不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北御那公主可以做任何事,现在却闷头在这想着退缩,身为男子汉,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黎叔气的吹胡子瞪眼,不停的在火堆旁踱着步子,劈头盖脸的数落着。
尽管他已经急的满头冒烟,比火架子上的烤鹌鹑还要焦热,但他家的公子却垂头不语,神游天外,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扶兮听到黎叔提起自己,看情形萧君瀚并不打算去朱穆峰,她嘴上虽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发着堵,很不痛快。
可能是因为她满心以为萧君瀚会不顾一切去朱穆峰救她,结果这家伙竟然优哉游哉的烤着鹌鹑,吃着好吃的,都不顾及一下她在国师那里有没有受折磨!亏她还处处想着他,而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扶兮想罢,气恼的转身欲走,可才踏了两步,到底是于心不忍,咬了咬牙,甩了下衣袖再次朝他们走了过去。
两人听到树林深处的动静,皆是转头望去。黎叔刷的抽出腰间佩剑,挡在萧君瀚身边警惕的注视着。
扶兮听到动静,赶紧先开了口,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再伤到自己。
“是我,不要出手。”
要知道她现在不单单虚弱,而且就算是全盛时期,以黎叔和萧君瀚的功力,就算是十个她也顶不住。
萧君瀚听到声音,顿时大喜,嗖的冲了过去。
“兮儿?”
他猛地收脚立在她的面前,激动的神采飞扬,颤音道:“你没事吧?国师有没有伤害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
扶兮本是想要微笑着回答,可是话到口边却控制不住的带了凌厉。
萧君瀚一怔,便明悟过来,垂眸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落入了国师手里。”
扶兮心头一紧,到底还是软化了下来。
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怪罪他呢?他已经为自己做的够多了,而且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他不救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罢,她不由得嗤笑出声,缓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胡闹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这与你有何干?你无需道歉的。”
萧君瀚听到她的话,眸子倏地黯然,心如同被重锤擂中。她还是在怪他,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
扶兮强做轻松样子,但眼眸中却一片氤氲,鼻子酸涩,她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对他笑了笑,蹦跳着朝烤鹌鹑行去。
“好香啊,我可以吃吗?”
她怕自己眼泪会掉出来,所以头也不敢回。其实她自己都甚觉奇怪,为什么会觉得难过?为什么会溢出泪水?其实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收起朦胧,伸手朝架子上的鹌鹑抓去。
“小心,烫!”
萧君瀚大急,但已然说晚了,她早已把鹌鹑抓在了手中。
他惊骇的跨至她面前,伸手欲夺她手中的烤鸟,边道:“烫痛了没?快给我……”
扶兮根本来不及听他后面的话,以为是他不让她吃,吓的她直接把鹌鹑塞进了口中。
萧君瀚抬起的手愣生生停在了半空,震惊的望着她,以至于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扶兮眨巴了眨巴眼,嘿嘿一笑,道:“我从小就耐热,这点温度不算什么。”
她刷的扯下一大块肉,一面咀嚼一面道:“你不要去朱穆峰了,国师在那里安排了埋伏,你若是去定然凶多吉少。”
黎叔没成想扶兮竟然会从国师的手中逃脱,而是还劝萧君瀚不要去,虽然他不知她口中所说是否属实,但这话对他的冲击力确实很大。
一时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