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总算想起我了?
长歌脑中嗡嗡嗡,像是脑门盘旋好多只小蜜蜂一样,眼前景象渐渐的变的清晰,咋一看,远处似乎有一个骚人在迎风发浪。
这人谁啊,负手在背看着谁,穿一身紫衣,模样岂一个骚字了得。
“叫我呢?”长歌看了一眼四周,确实人迹罕至,确实没有旁人。
“回来吧,想你了!”男子向招小狗一样朝着长歌招了招手。
长歌弯了弯腰,眯眯眼,又凑近了些,距离却还是很远,黑乎乎的,压根看不清人脸。
“想你妹去吧!”长歌摆了摆手,光天化日之下,神经病还挺多!
“你回来我便娶你可好?”
长歌双手叉腰,抬眼看天翻白眼!
“无聊!”
她往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嘭的一声闷响,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可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她伸手拍了拍,居然有一种拍在玻璃上的感觉,但触感又比玻璃要软些。
什么玩意?难道我现在在做梦?
长歌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居然真的没有感觉。
长歌入梦的很突然,跟瞬间晕倒差不多,身体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搐,身子渐渐的斜趟在沙发上,无声无息。
龙晟赫愣了一会,她这难不成是诈死?
看着龙晟赫发愣,舅姥爷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龙晟赫的后脑勺上。
“还愣着干什么,送柳柳去医院啊!赶紧的!”
龙晟赫反应了过来,走过去推了推长歌,居然真的没反应。他很快就想到了陨石的那一次,她头部似乎受了创伤。医生说碎石只在后脑勺的表面,已经取了出来,难不成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柳长歌,别装了,起来吧!”龙晟赫又试探性的推了推。
舅姥爷看不下去了,又一巴掌拍在了龙晟赫的后脑勺上。
“书念多脑子缺氧了是不是,你瞎看不见吗?”
龙晟赫转头看了一眼这个以拍人后脑勺闻名的历史老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现在做老师是不是都不用讲究为人师表的重要性?
舅姥爷又瞪了一眼龙晟赫,还真是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一表人才,怎么看都看不出他的清冷风范。
龙晟赫心里无奈,这世上最不给脸的,除了柳长歌,就是这个老师了,从他考第一名还被罚站那一刻他就十分笃定了!
看着长歌这小身板,他用力不猛,轻轻一抱,长歌甚至屁股都没有离开沙发,龙晟赫就已经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了。这女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抱起来还挺……沉……的……
“你……”
舅姥爷才举手,龙晟赫便躲到了一边,顺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师,你行,你来!”
“没出息!”舅姥爷瞟了一眼龙晟赫,几步走到了长歌旁边。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甜蜜饯……真……的……好……沉。
“你来,你气晕的!”舅姥爷暗下试了两次,抱不动,只好放弃了。
“老师,她是不是吃石头长大的,我头一回看见这么沉的。”
“你管她吃石头还是吃炸药呢,你欠的债你自己还。”舅姥爷摸了摸鼻子,捋了捋胡子,事不关己一旁监督。
听见外边的动静,许卿从厕所跑了出来,却看见自家妈咪躺在沙发上,于是握紧小拳头走了过去。
“干嘛呢,瞧你把妈咪气的,都气昏过去了。你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让着点妈咪!你再这样,我不认你了,我带着妈咪离开这里,你跟你老婆生猴子去,烦死我妈咪你就这点志气?”
龙晟赫嘴角微抽,这孩子真偏心,不分青红皂白,永远妈咪第一!
“你妈咪没事,爸比现在就送她去最好的医院,吃最好的药,保证完好无损给你带回来。”
龙晟赫跟许卿大眼瞪小眼,这倔脾气遗传了谁?
“动手啊,愣着发芽啊!”许卿伸手推了推龙晟赫。
龙晟赫沉住气,做生意的,出门果然应该多看看黄历。
只是看着长歌这尊大佛,龙晟赫显的有些为难,她之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沉啊!
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姿势,好不容易才抱起长歌,结果没走两步就跪在了地上,双手倒是稳稳的抱住了长歌,膝盖却像是被削了一样,痛的要命。
“老师,我希望你人道主义的提供一下支援!”他疼的咬牙切齿。
舅姥爷无奈掩脸,是这么个道理啊!今天柳柳真是格外的沉!
“许卿也要去陪着妈咪,你笨手笨脚的,差点摔到妈咪,人家才不放心你!”许卿气鼓鼓的站在龙晟赫面前,老男人,除了欺负妈咪之外一事无成,真不知道为什么摊上这样一个没用的老子!
“小子,怎么对老子的,你妈是真的沉!”龙晟赫表示不服,这小子似乎就没有一刻高看过自己,果然父亲角色的缺失让孩子的性格有些偏激跟负面,特别是对待老子的态度。
“你抱你老婆的时候怎么就不嫌沉,就是因为我妈咪不是你老婆你才不心疼她对吧,哼!”许卿觉得此刻十分有必要为妈咪伸张正义。
“你才三岁!”龙晟赫有些头疼。
“所以呢,这就是你把我当傻子的理由?”许卿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从遗传学角度来看,他父亲原本不应该是一个智障的。
舅姥爷神色严肃,却不免被许卿逗笑,这性格好啊,很有批判精神。嗯,毒舌也算家族遗传吧!
龙晟赫表示不想说话,甚至想拍醒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