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尽管恢复了,整个人除了眼睛,其余部分仍旧动弹不得。
雪域穹狼的幽火伤害力极强,但对于一个可以依靠伤害变强的人而言,却是一剂良药。经过纯粹幽火的淬炼,她的身体更加纯粹,体内的杂质也在一点点的剔除。
在药香的浸染下,长歌睡的极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一天的清晨,房间里依旧是朦胧的晨色,外面窸窸窣窣有些嘈杂。
她的听力更胜从前,定下心神,隐约能听见打斗的声音,期间还掺杂着飞云兽的嘶吼。
天空依旧是日出之前的朦胧,一切如同水墨。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两把弯月刀,身后气势汹汹的跟着十来人,目色如鹰,视之如见鼠。
“白家私藏的飞云兽,好家伙!”
身穿黑色锦服的男子偏偏而下,落在了一行人跟前,眼神里流露出对飞云兽浓浓的兴趣,似乎对旁的一切兴致乏乏。
穿着橙色衣服手拿弯月刀的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眼神满是不屑。
“黑煞,这是我云家的家事,你前来掺和,恐怕不妥吧。”
黑煞双手盘在胸前,戏谑转身,打量着他手上的精钢弯月刀,同样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们云家之事,的确与我无关,但我是白木橘请来的,这飞云兽,出自白家,我只要它。”
黑煞似乎势在必得,飞云兽不同寻常,原本便不该出现在这种小地方,之前因为碍于白家实力,贸然得不来。如今天道好轮回,白家族灭,又出白木橘一个贪生怕死的,白家家财还不是信手拈来。
“放你他娘的狗屁,谁不知道你们黑家寨那点龌蹉心思。我们云家一天还在,这就是我们云家的地盘,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云家了,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放屁。”
眼看局势一触即发,黑煞却率先鼓掌,表情玩味,似乎表明他那点人,还不够他塞牙缝。
“呵呵,倘若云朵旖在,我尚且给云家几分薄面。如今云家败落,云朵兰又弃尸荒野喂了野兽,你一个云家夫婿,算个什么东西。这飞云兽,无论给与不给,我都要定了。既然云家泯灭,我也不怕落井下石,把你们云家之人赶尽杀绝。”
曹鲁莽身体踉跄,目光狠狠的看着黑煞。
“你再说一遍,朵兰怎么样?”
看着曹鲁莽身后剑拔弩张的曹家子弟,黑煞目光冷冽,同样不屈人下。
“曹鲁莽,你就是个废物,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就会吹牛逼。好心说一句,出了云家庄,西南一里的郭小树林,说不定还有点骨头剩下。不过,再晚一点,可能得从野兽粪便里收尸了。也是可怜,云朵兰天生丽质,死的时候体无完肤,死了之后还无葬身之地。”
曹鲁莽双手握拳,朝天怒吼,怒目圆睁,整张脸气的扭曲。
“你,速速让门外子弟将云家庄包围,没手刃仇人之前,一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黑煞,飞云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朵兰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杀死的,现在尸首又在何处?”
曹鲁莽虽然名字鲁莽,但尚存一丝理智。黑煞虽然不怕与曹家结怨,但也不想给黑家寨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既然曹鲁莽答应交出飞云兽,他大可不必跟他纠缠。
“鞭笞加匕首穿胸十字交叉割裂,凶手自然是最近名气很盛的雪域穹狼绿小霸王,尸首在西南郭小树林大石坑,我好心给用三块巨石挡了一下。不过你还是尽早,白家万兽出笼,厉害的野兽很多,撬动几块巨石有何难。”
曹鲁莽怒气滔天,却还是对着黑煞抱拳。
“欠你一个人情,曹某今后还上。”
说完之后,刚毅的脸上滑落两行泪,带上几个人,朝着郭小树林大石坑狂奔而去。
飞云兽此刻就盘踞在长歌的屋顶上,他的翅膀中毒受伤,虽然有小绿球的鲜血,毕竟恢复的还是有点缓慢。
它的身形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屋顶,目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底下狂妄的蝼蚁不知羞耻的在漫天叫价。
只是很奇怪的是,前几天还能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如今竟半分感受不到她灵气的波动。小绿球的结界不见了,小绿球也不知所踪,它不清楚如今主人还在不在下面的房子里。
如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里来了实力在众人之上的强者,根本没有人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飞云兽凝眸,也许是之前遇到了那个神秘男人。可是水泽之地就是一块普通的小地方,那怕最为普通的修炼者,都不愿踏足此地历练,到底是什么原因引来了强者。
且说,主人的身份又很特殊,她灵力低微,就连元气也是时有时无,甚至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修士,却拥有不死之身。
这么些年,即使它被囚禁在山巅地牢,却仍旧能够感受到附近的灵力波动。但一切的变数,似乎是从两个月前的一个惊雷之夜开始的。而当主人出现在山巅地牢的时候,它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飞云兽绝非普通人类可以驯服,即使实力最为低微的飞云兽,在魔界都是抢手的。何况,在众多的飞行兽类之中,飞云兽还占据了前十的地位。
至于为什么选择留在她身边,心甘情愿的认它为主,这一点也是它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心甘情愿,就是万死不辞,心里居然还为此带着无上荣光的感觉。就好像平庸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干出了让祖坟冒青烟的不得了之事。
黑煞抬头看着盘踞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