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归尘在感到自己被困住后,初时施展一些术法轰击那道气墙,但也如同王临川一样,丝毫无法撼动气墙,最后,他停下了动作,看向已经来到气墙前的秋菊。踏浪归尘轰击阵法的的过程被秋菊完全看在眼里,秋菊并未出手阻止他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面上的纱巾已经不再,露出了一张柔美的容颜,但这张面容上却时而露出鄙夷,时而厌恶,时而疯狂,柔美的容颜被这些情绪所染,她顿时成了好似矛盾的人。
此时的秋菊与踏浪归尘近在咫尺,但却隔着一道气墙,连各自的呼吸都几若可闻,两人四目相对,但手中却各自拿出了兵器,踏浪归尘手中握着一口戒刀,秋菊则抓着一条彩带。
对于秋菊,踏浪归尘可是凝神戒备,全然不敢松懈丝毫,虽然那日交过手,占了些上风,伤了秋菊,但自己也是险而又险地避过了秋菊的锋芒,并且自己所习的大梵心经对此女刚好克制,若是重来一次,他也不敢说能稳赢秋菊的。
对峙!对峙!在对峙一段时间后,还是踏浪归尘先开了口:“姑娘,我看你面带煞气,想来那日对吾的怨气还未消散吧?吾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姑娘解惑?”
“和尚,你已是将死之人了,有什么事,便一起问吧,省的浪费姑娘我口水,千万别耍花招,不然你会死的更快,本姑娘要在你死前尽情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踏浪归尘面无惧色,双手合十道:“姑娘,我看姑娘其实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或许姑娘可以告诉吾,你的过往,或许吾可以为你解惑呢?”
秋菊冷哼一声,并未答话,眼见如此,踏浪归尘又问了个问题:“吾那日不过是见到姑娘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气息,才会出手拦下姑娘罢了,未曾想到姑娘对吾大打出手,并使出妖异邪法要伤吾性命,吾不得已才会反击,伤到了姑娘,此事也是吾过于鲁莽了,未问清楚状况,便对姑娘动手了,吾愿向姑娘致歉,希望姑娘能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秋菊还是未说话,但眼神又冷冽了几分,踏浪归尘不去管秋菊的眼神,继续言道:“姑娘,你囚禁吾,吾不怕,但可否告知吾,吾之好友王临川下落,你们欲如何处置他?还有,你们意欲何为?”
“和尚,让你知道也无妨,你在本姑娘眼中已经是死人了!告诉你吧,你的好友王临川已经被我们囚禁了,那封给你的书信也是本姑娘的得意之作,为的就是把你引来此地,现在你也知道结果了吧?另外,你们两人都得死,不管知道与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你们都必须死!哈哈!”
秋菊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告诉你吧,囚禁你和你好友的都是相同的阵法,此阵名‘囚笼’功用你也看到了,就像一个囚笼一样,你们出不去的,连传讯也别想发出去,但我在外面却能对你们展开攻击,你说此阵妙否?不瞒你说,等杀了你们俩后,我们便会将贺家集的人全都带来这个山谷,带到我们设好的阵法‘往生转魂大阵’进行活祭,复活小姐的双亲,现在,你可听明白了么?”
“阿弥陀佛!姑娘,世间阴阳相隔,死便是死,生便是生,贵小姐双亲已亡,也就是阳寿已尽,何必对故去的人如此执着呢?况且,用生人活祭这等邪法,且先不说是否真能让死人复活还魂,就算是死去之人重生,如他们知道自己能重生,是牺牲了无数无辜性命换来的,那岂不是让他们活在罪恶,自责中?希望姑娘能停止这种天怒人怨的做法,想来黄泉之下,贵小姐双亲也将得到宁静,不如就此罢手如何?阿弥陀佛!”
“哈哈!哈哈!无辜?贺家集的人何曾有过无辜的?当初他们活生生逼死小姐双亲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小姐也被他们活活逼死过一次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假慈悲!往往自己没有受到侵害时,自己可以心安理得,不曾体会过受害者的感受,还言之凿凿的对外称:‘侵害者无罪,他只是受了蛊惑云云’为侵害者开脱;当自己受到了侵害,成了受害者时,往往又哭爹喊娘,哭哭啼啼,以博取他人同情,说什么一定要严惩侵害者;这就是你们的虚伪,我拒绝你们的虚伪!所以,你可以去死了!”秋菊状若疯狂,头发倒竖而起,手中掐诀不断,好像在施法术,踏浪归尘本想阻止她为恶,却未想到此举激怒了她。
踏浪归尘一直盯着状若疯癫的秋菊看,但他眼前一花,竟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那是在一处高耸的山峰上,此时冷风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山峰上也是被霜雪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外衣。他,踏浪归尘此时正站在一处悬崖前,面前是一个俊美容颜的女子,那女子不过离悬崖还有一丈罢了。
此女正是秋菊,不知为何,她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眼前的她娇俏可人,眼带天真,眉目传情,尽显女子的温柔,哪还有刚刚的狠辣疯癫之色。此时的踏浪归尘也不再是那一副佛门打扮,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潇洒俊逸,手中握着一把美人折扇。
两人此刻四目相对,眼中除了对方身影,再无其它。秋菊面上绯红,首先开口:“佛门多禁欲,你,愿为我还俗吗,僧者?”踏浪归尘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道:“佛渡众生,身在佛门,自当普渡众生,施主,吾愿意渡你,你可愿意随吾修行么?”
秋菊向踏浪归尘迈进,越来越接近踏浪归尘,两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