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衷委实尴尬,缩着头慢慢看向在床上盘坐的张九天道:“师…师父…我……”

张九天同样咋舌,木在那里说不出话,刚还夸奖宋衷勤奋,结果就闹出笑话;其实修士初次行炁,不慎走岔炁从谷道排出浊气是有的,可是宋衷这动静也……

张九天心想:“你若有卿儿一半聪明,老夫也就知足了……”

实际上宋衷练功心切,几次失败后又运气太急,加上炁行又偏巧游走到腹部,慌忙之下用力过猛,没控制好真气,反把腹内的废气排挤了出去,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半夜静悄悄,忽听有巨响。不知源从起,闻着皆遭殃。

住在周围的弟子大多都被惊醒了,有的不明所以惊呼道:“诶呦,是不是谁炼的铅汞炸了?”

隔着屋子有人传声否定道:“咱医家何时烧过铅汞?我辨此音如闷雷炸响频长顿停,一定是哪个芦菔(萝卜)吃多了!”

又有人道:“芦菔才多大药力,我看这方子里得有‘枳实壳、青皮、薤白、香附、乌药’嗯…还需加上象郡的‘降香’,不然哪能这般顺气。”

“恁鬼乍个啥呀,要俺说还得再加上‘沉香、檀香、甘松、柿蒂、厚朴、路路通、天仙藤、紫苏梗’,这个才强量嘛。”宋衷一个响屁,不单惊醒了住在周围的医家弟子,还勾起了他们的“职业病”,此时议论声不绝于耳。

“丫挺的,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属夜猫子的,大半夜作哪门子幺,让人睡觉不让?惹急了道爷挨个楔喽你们!”清城的怒骂声力压群雄,刚才他同样被“巨响”惊醒,本来就有些恼怒,随后又听见一帮弟子在研究药方,当即怒不可遏。

众弟子听见胖饕餮的声音,顿时鸦雀无声,菜市场霎时间变成了停尸房,吓得那帮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大喘。

宋衷脸臊的通红,哪里敢声张,仔细回忆自己行炁的过程,并无不妥之处,可怎么就是难以成功呢?实在不得其解,便悄声问向张九天道:“师父我认认真真的行炁,怎么会……”说到这想到自己的刚才的丑态,又有些难以启齿。

张九天叹气道:“哎,我道家功法讲求‘道法自然’,汝心浮燥乱,逞强运气,焉有成功之理;须知我道家弟子,砍柴三年、挑水三年、烧饭三年,方能初窥门径,你那运气之法尚未纯熟,谈何行炁?切勿急一时之功,汝再加修习便就是了。”

“啊?”宋衷险些惊掉下巴,按师父的说法九年才能初窥门径,照这速度等自己学有所成,不知要被紫嫣甩后多远。

“就没有什么捷径吗?”宋衷问道。

张九天回答道:“既想根基牢固,又不忍修行辛苦,那寻得如此善事;罢了罢了,老夫倒有一法,不知汝肯受用否?”

“愿意愿意,徒儿一百个愿意。”宋衷满口答应。

“善哉,汝今夜先行休息,待明日老夫自有安排。”张九天讳莫如深,闭目打坐不再说话了。

宋衷只好躺在地上,手掌垫着后脑休息,紫嫣如今已经能使出麻雀先生的九针指法了,修行可谓神速,可自己却连入门都算不上,同样在洗髓瑶中洗过骨,终归还是自己太笨了。

本以为紫嫣起步早,自己照样修练会被紫嫣落远,便想着舍快求精注重基础,哪知竟被落的更远了,但愿明日师父的方法能奏效……想着想着宋衷便睡去了。

一夜无话,再等宋衷睁开眼睛,是被门外连连的呼唤声叫醒的。

门外叠纸弹窗的有人敲门道:“太师爷您老起了吗?”

宋衷坐起身,发现床踏上的师父消失了,看来是回到自己身体里了,想来也奇怪,这老头连肉身都没有,要床做什么?害的自己睡地下。

宋衷打开房门,看见冯成笑盈盈端着水盆要为他梳洗,宋衷推脱不掉,只好接过水盆自己洗漱起来。

冯成的“孝心”落空,却也不能干站着着,一旁赔话道:“太师爷您老昨夜听见没,一更时候好大声的响动啊,弟子我住后山都吓了身冷汗,您老住在前山听得更清楚吧?也不知怎么来的声响,师兄弟们都说是有人放的屁,哈哈,怕是个屁精也闹不了这么大动静啊,您说这屁是谁放的呀?”

“滚蛋!与你有什么相干!”昨晚的事已然对宋衷造成了心理阴影,听说医家弟子都在研究屁源,别提有多羞怯了。

冯成不知所措,原想着说个趣闻让太师爷乐一乐,谁想反惹出大怒,转念一想冯成直想抽自己嘴巴,心中道:“我真笨,太师爷早上还没进膳呢,我这屁呀屁的,饶了他老人家的食欲,能不挨骂吗。”

冯成连忙道:“弟子知错了,敢问太师爷早间吃什么点心,弟子好赶紧准备,怕一会忙活大寿,分不开身伺候您老。”

“大寿?”宋衷脱口道。

“正是正是,两天后是太上长老两千岁华诞,诸子百家都会前来贺寿,所以要提前布置,您老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这里面的安排。”

宋衷点头,难怪昨天到了素问山庄,门前只有一个弟子守门,原来都去忙活寿典去了。

正想再向冯成问些医家的事,突然一个身影进入到宋衷房间,来人脚步轻盈步履很快,宋衷和冯成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她跳将起来伸手揪住冯成的耳朵道:“小成子你在这啊,今早怎么不去给我送点心?”

冯成耳朵生疼,屈下身忙告饶道:“姑奶奶饶命,弟子伺候太师爷呢。”

来人正是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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