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在纯耳对面坐下来。
“你认得我么?”
纯耳凝着靳佩弦,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那阴郁里有恐惧,也有痛恨。
“原本不算认得,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自然认得了。”纯耳抬眸盯住靳佩弦的眼睛,“你的相貌原本不一样,可是你发起狠来的时候,眉目之间的神情,跟靳大帅真是一模一样!”
靳佩弦轻哂一声,“彼此彼此,纯贝勒脸上的不甘和希望卷土重来的渴望,也跟当年的老贝勒如出一辙。”
纯耳眯起眼来,“你竟然还知道我阿玛的眉目神情?我们家当年被大帅赶出梅州城的时候儿,你还在襁褓里吧!”
靳佩弦耸耸肩,“有报纸啊贝勒爷,当年老贝勒离开梅州城的时候儿,报纸可拍了相片儿了。老贝勒临上火车前那回头的一眼,早就被定格下来了。”
纯耳悲怆地一笑,“是啊,我阿玛那是被靳大帅的士兵用枪顶着呢,他那回头最后看一眼故乡,岂能没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