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若的电话响了。萱萱的眼睛一亮,说:“妈妈,y!”
段鹏听了眼眸闪过狠戾,一把捏住从若的下巴,森冷地说:“你可真贱!不但会勾引男人,还会勾搭女人!那个大胸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大陆妹,真是个贱货!”
从若看见女儿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她,她轻轻争辩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做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了。”
“没关系?”段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说手气怎么那么差,原来是你在背后让一个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我们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从若捂着脸说。
“想和我没关系?做梦!我现在就让你跟我有关系!”说着他拖着从若就向房间里走。萱萱看见母亲被拖走,扑上来抱住段鹏的腿,被他一掌打到一边,孩子痛得哇哇大哭。
段鹏把从若摔进房间,随手把门上了锁。从若听着孩子一下一下地拍门声和撕心裂肺地哭声,心如油煎,她一面挣扎一面哀求着:“钱我给你,我明天就给你!你放我出去看看孩子。”
段鹏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头,又狠狠地打了她几个嘴巴,说:“这段时间我没收拾你,你又开始不老实了!贱人!”
他狠狠地殴打她,然后在她身上发泄着怒火和。从若不反抗,她只盼着他快点满足可以放她去看女儿,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都不及女儿的哭声更让她难忍。
煎熬中,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一声一声有人不停地按门铃。段鹏一边咒骂着一边在从若身上做最后的发泄。片刻,卧室的门就被人在外面用力的拍打撞击,段鹏从从若的身上爬起来,刚刚穿上裤子,门就被撞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站在门口,他看见房间里的情形,上前揪住段鹏狠狠地给了他两拳,怒吼着:“getout!youbaard!”(滚出去,你这个混蛋!)
段鹏看对方高大有力,不敢耍横,看了一眼从若说:“我明天再来跟你算账!”
从若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冲过去抱着孩子,急切地问:“萱萱,哪里受伤了?哪里疼告诉妈妈。”
萱萱摸着左臂说疼,那男人蹲下来看了看,告诉从若说孩子的胳膊好像脱臼了,他说着便拿起萱萱的胳膊一推,给她接上了,又让孩子活动了一下。他告诉从若,应该没事了,明天如果还痛就带她去看看医生。
那男人抱起萱萱为她擦去眼泪,温和地安慰着:“ie,you’llbefineyouareum!”(宝贝,没事了。你很勇敢,你救了你妈妈。)
原来这男人叫charlie,是helen在健身房的同事,一个健身教练,家住在这附近。从若没有按时接helen的视频邀请,电话也打不通,harlie,她的家人可能出了意外,让他马上去看看。因为harlie不敢耽搁马上就来了。按门铃,萱萱去开了门带他到房间,告诉他里面有坏人,他一着急便破门而入了。
charlie看到从若脸上的伤和凌乱的衣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帮他报警,被从若阻止了。
charlie在确认了从若和萱萱没事以后便离开了。他嘱咐从若锁好门,给helen打个电话,她很担心她们。
送走了charlie,从若回到卧室,看到萱萱坐在地上大口地吃着巧克力棒,她的手上和嘴角都是巧克力渍,吃得急了呛得直咳嗽。
“宝贝你在干什么?”从若心疼地把没吃完的巧克力拿走。
萱萱哭喊着去抢夺:“i’lleattyback!”(我要把他们都吃了,我要y回来)
萱萱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从没有这样跟母亲哭闹过。从若的心疼的宛如被钝器用力地击打,她把巧克力还给了孩子,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慢慢地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吃完。
helen打来了电话,萱萱抢着接听:“y,你在哪里?我把巧克力都吃完了,我不怕流鼻血。你怎么还没回来?我想你了!我害怕……”孩子一边哭泣一边倾诉。
从若听不到helen在电话那一边怎样安慰孩子,看见萱萱虽然还是抽抽嗒嗒,但情绪已经平静了一些。萱萱把电话递给从若,让她接听。
“rena,我明天会搭最早一班航班回去。charlie都跟我说了,你还好吗?”
“我不要紧。”从若说着眼泪便落下来,“你培训不是还没结束吗?我可以去我朋友家躲一躲。”
“我明天一早回去,我没有回家之前,你不要出门。如果那个混蛋再来,你就报警,或者给charlie打电话。”
从若一阵心安,却说不出话来,便沉默着。
“早点休息,晚安。”helen轻轻地说,挂断了电话。
从若疲累极了,她的手臂在和段鹏的撕扯中受了伤。大概是太累了,萱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段鹏说他明天还会来,helen明天也会回来,从若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希望helen在身边。
混沌一夜,早晨从若醒来浑身疼痛,脸也肿得很高。打电话请了假,便带着孩子躲在家里等helen回来。
上午helen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萱萱一头扎进她怀里,手臂抱着她的脖子久久不肯松开。“宝贝,y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放心吧。”helen轻拍着孩子安慰道。她看见从若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伸手想抚摸,从若条件反射地侧了侧头。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萱萱,手臂还疼吗?”helen问孩子。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