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威城的另一头,张丹阳和裴清窝在沙发里等穆云祯拿他口中的“东西”。

灯色偏暗的书房里,穆云祯的身影来来回回地游荡着。两人只见时而地上时而房门上总拉长着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他翻了这么久到底翻出了些什么。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张丹阳抽出一根烟,然后突然说。

“你抽什么啊!云小乖向来爱干净。你这抽得别人家里乌烟瘴气的,他是脾气好,但你也不用那么不懂事!”裴清熟练地抢过张丹阳手上的烟,然后随手就扔进了桌上的小垃圾篓里。

“哎!别!贵着呢!”张丹阳心疼地轻呼一声,然后竟然从垃圾篓中把那根烟又拾了回来。

“哦?贵么?那你怎么有钱抽?难道,”裴清指着张丹阳说,“你行贿受贿!”

“你少在那儿栽赃嫁祸。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这是去年生日的时候老付送的。”

“你生日老付送烟?他是等不及盼你早点升天吧?”裴清没好气的毒舌,这老付也真是的,什么都惯着,这烟吸多了是好事吗?

“那他问我生日礼物要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能要什么?不就是想要条好烟。别说,这可花去了他一个月工资呢。平时那么抠门的一个人。不过我也没辜负他,都省着抽呢。”

“我去,老付真的是偏心,我过生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那么大方过!我跟他要生日礼物,他就给了我九个字!”裴清想到就来气。

“哪九个字?”张丹阳倒是好奇,那只老狐狸是怎样揶揄这只小狐狸的。

“诚挚地祝你生日快乐。。。。。。”裴清觉得自己吐出这九个字都想把隔夜的饭给呕出来。这老付,一个老单身汉了,拿着局长的工资,一天到晚能干嘛呢?怎么会那么扣!

听到裴清的话,张丹阳终于是忍不住了,竟然一甩往常地高冷形象,哈哈大笑起来。

穆云祯抱着一大把资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张丹阳的笑容,整个人都愣住了。在他的心里,这位师兄从来不是凶神恶煞如十殿阎罗,就是冷脸面对所有人,竟然还能如此笑出来。

穆云祯也笑了笑,说道:“还是裴师兄厉害。就只有你才能让丹阳师兄笑得这么开心。”

听到穆云祯的话,张丹阳似是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收敛住了脸上的笑容。

“那是自然,”裴清一脸得意地看了看穆云祯,然后又给了张丹阳一个炫耀的眼神,“毕竟我的强项就是,专治弱智。”

此话一出,就见某人一个急速,直接把裴清的手给拽了过来。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裴清死命地想扯回自己的手,但却为时已晚。

就见张丹阳朝着那手臂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张丹阳,你xxx的是狗嘛!”裴清痛得直接飙出了脏话,穆云祯一脸小白兔地乖模样看着眼前这两人,两眼瞪得老大。这,好幼稚啊!穆云祯悄悄地在心里想着。

其实张丹阳虽然咬下去挺猛的,但却心有分寸。当他放口时,就见裴清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却并没有破皮见血的牙印。

“我告诉你,再骂我,我就把你挂窗台去示众。”张丹阳指着穆云祯家的窗户威胁着裴清。

“你把我的手都咬肿了!”裴清哪里管他的威胁,不停地揉搓着疼得不行的手臂。

“呃,两位师兄,现在已经挺晚的了。这公安宿舍楼,那个,其实没有那么隔音。”穆云祯有点尴尬地提醒。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周围很多人都开始睡觉了,这一嚷嚷,铁定得吵着别人。

果不其然,穆云祯话刚说完,就见对面宿舍楼里好几家早已熄灯的又重新打开灯,然后朝着窗户底下四处张望。

穆云祯这么一说,两人也不敢再闹,毕竟这大晚上的,又是在机关大院里,若是传出去,那被老付骂就算了,丢了分局的脸面可就是大事了。

安静下来的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穆云祯正抱着的那一大叠灰尘铺就的资料上。这灰,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吗?两人连忙站起来,上前去把那些资料接过来,然后放在茶几上。

“阿嚏~”资料被放下去的那一秒,整个灰尘迎面扑来。裴清本就有鼻炎,特别沾不得这些灰。

“不好意思裴师兄,忘记你沾不得灰。我去给你拿口罩吧。”

对于法医来说,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口罩了。只见穆云祯转身快速地从茶几另一面的柜子里抽出一个口罩递给裴清。

“多谢多谢。”裴清接过口罩,立马带了上去,然后又说道,“先等等。”

“怎么了吗?”穆云祯刚想把这些资料盒的资料取出来,就被裴清阻止了。

“有络合碘吗?给我的手消下毒,虽然没出血,但我还是怕得狂犬病。”裴清伸出自己的手,此时,那被张丹阳咬出的牙印已经消了许多,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

穆云祯好笑地回答他:“师兄,若是真怕得狂犬病的话,还是打个疫苗更管用些。”

张丹阳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暗搓搓挖苦自己,心里甚是不服,但奈何嘴笨,又不知道该怎么还口。可这下,总不能把这两小子都挂窗台上去吧?

几人一边互相打趣,一边打开那些灰尘铺就的旧式文件盒。

“这些纸盒子现在很少见了。看样子像是二十年前的。”裴清拿着一个泛黄的牛皮纸做的老式文件盒说道。

张丹阳凑过来看,上面的字迹和日期早已模糊不堪,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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