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边聊边走,本身千张嘴就是一个人可以顶一个军队的人,那话匣子一打开就别想关上。而任越也是人小鬼大,虽然活了这么多年,但之前一直被任泽恩宠着,后来又成天跟清潭村人隐匿在这山林之间,心性成熟却也不失童真。再加上余畅本就是个话痨,三个男人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是姜宛瑟没有多话,只是亲密且又执意地挽着余畅走着,虽然余畅很不好意思,但也不敢拒绝,甚至,还有些小享受。毕竟能被这么好看的一个妹子缠着,是每个平下阶层小宅男的夙愿。尽管自己也并没有多宅。

“小越,你说,你们是第一批人类?”

余畅只要感觉比自己小的都自主地给人家名字前面加个小字,这会儿叫小越也叫的忒顺口。

任越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般称呼自己了。想想,自己确实也太久没回族里了。

“准确来说,第一批人类只有五个人。我爹还有四位长老。”任越回答说。

姜宛瑟和千张嘴还好,余畅听他管自己爸爸叫爹的时候,有种自己穿越了的既视感。

“那你从哪里来的?”

余畅这问题一处,就连姜宛瑟都有些无语地边走边歪着头看他。

“咳咳。”余畅自然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超白痴的问题,这人还真能从石头里蹦出来不成?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搞不好也是从石头里出来的。

“我是从哪里来的?”余畅转头问姜宛瑟,之前她跟千张嘴不是说见过自己小时候,那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这个。”姜宛瑟略有些为难,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朝千张嘴求救。

“还能从哪儿来的?别个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就是海水拍上岸的。”

他这一说,就连走在前面的任越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余畅从小到大幻想了无数个自己被父母抛弃的理由,却从没想过自己的来历竟能那么荒唐。他一脸不爽地瞪向千张嘴。

“你的事,以后再说不行吗?你不是要了解案情?”千张嘴还是不愿余畅过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只要帝兴现世,那必然就会引起世间动荡。谁不对着这太古之神虎视眈眈?再说,就余畅现在这样,就算加上自己、姜宛瑟还有那肖家,都未必能护得住他。再说了,任越刚还提到,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的天道,早已把心思放在了余畅身上,现在的余畅就像是被猎人锁定住了的猎物,岌岌可危。就连苍龙这样的先古都得听命于此,这世间还能有谁可以保护得了余畅呢?

“哦哦,也是,那小越,你继续说。”余畅哪里知晓千张嘴心里的忧虑,依旧是若无其事地对任越说。

“当年伏羲同女娲两位大人感觉到了神族之人在岁月的推移中渐渐开始出现了一种叫做私念的病。后来,私念便幻化成了各种可怕的恶念。有人产生了嫉妒、有人产生了仇恨,而其中最为可怕的是,有人产生了贪念。他们妄图想取代创世三皇的位置。神力不济的慢慢被神力强大的所毁灭,世间到处充斥着杀戮。这时候,伏羲同女娲决定把所有的神放逐于不周山境内,然后创造一种没有神力,只有意识和载体的生物。而这样的生物,就被称为人。单纯、善良、勤劳却也低微。没有了神力,这世上就会纯粹很多。可估计连逝去的伏羲以及现在垂垂老去的女娲两位大人都没想到,这些当初弱小的人类,也会从意识中产生了思想这种伟大的东西。战争依旧没有平息过,人类的私念比之前的神族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知道女娲大人看到这一切心里又会作何反响呢?”

说到这里,任越一张小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冷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姜宛瑟没说话,但神情却是有些许忧伤,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主人,想起了那些年,他坐于青山之间,十指轻弹着自己这把十六弦瑟,那样的悠然自得,那样的神采奕奕。可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世间也再无这般绝世无双的人了。二十三年前的一战,自己的真身也被击得粉碎,若不是有那一股伏羲神识护着,自己的这点小神识估计早已湮灭于那沧海之间了。自己就是伏羲与这世间唯一的联系了吧?也不知道主人可还有什么挂念呢?

“当年伏羲和女娲大人先是造了我爹和五位长老,之后又造了现在的其他族人。一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族人们热情、善良、快乐、自由,每天游荡于山川河流之间,日日受教于两位大人,用现在的话说,每天都活在最纯真的爱里面。没有私念,没有争端,没有痛苦。”任越在前面慢慢地述说着,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神有些飘忽,思绪似是回到了当初那无忧无虑的时光中。

几人听着,心里也柔和了下来。余畅虽然没经历过,但听着他这般如潺潺涓流般细细诉说,心里竟也有些向往那样的生活。没有私心、没有恶念、没有争吵、没有谋害、没有战争、也没有杀戮,或许这就是伏羲和女娲最想要的世界吧?

“直到一切恶根的出现。”

任越这时话锋一转,他回过头,对着几人苦笑一番。

“恶根?”余畅疑惑地看着他。

“对,万恶之根。一切痛苦的根源。”任越说。

看他这表情,几人似乎猜出了个大概。

“女娲每隔百年就会造一批无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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