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杯酒下肚,人就两样了。羊佐君勾着林宋年脖子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林宋年哈哈大笑。吴方来也凑上去听。

林宋年道:“这松鹤楼的老板唐启曾藏着几瓶好酒,我们去讨点来喝怎么样?”

羊佐君道:“唐老二的酒还有吗?那天我陪胡副书记过来,向他要酒,他也只拿出两瓶,多要一瓶也没有。”

林宋年道:“你放心,我去了就有。”

“那就去。”

“吴局长你也来。让建国他们留在这里。”

吴方来心中怀疑林宋年是故意出去,好将包厢留给王建国,让他和许六年单独谈话。一个领导能为下属做到这样,可见二人交情非同一般。

林宋年等人出去后,王建国端着酒过来坐在许六年身边。

许六年也两三杯酒下肚了,他酒量本来就不好,身子已经有些飘了。见王建国过来,就借着酒意瞪他。

王建国腆着脸向他一笑,说道:“许老哥,那天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

许六年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听见王建国道歉,心中十分怒意就去了五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主动认错。

王建国指着自己的脸道:“许老哥,你看看我脸上。”

许六年睁大眼看了一会,似乎他脸上有些肿。

王建国道:“看出来了吧。其实昨天才肿得高呢。抹了特效药才消了肿。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干的?”许六年心想你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仇人一定海了去了,被人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令公子。你儿子昨天把我打惨了。”

许六年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先矢口否认再说:“别胡说,我儿子才多大,你多大?他能打伤你?”

王建国道:“你放心。我不是来告你儿子状的。我是想跟你说,那两巴掌的仇你儿子已经帮你报了。我们之间两清了。从今往后,我们化敌为友好不好?我王建国对外人或许蛮不讲理,但对朋友从来都是两肋插刀,刀山火海也敢去闯的。”

看王建国言之凿凿的样子,许六年心想许光子难道真的打了他?

自从睡仙村一行,许六年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非比寻常,陈聚德那么高大的人拿着凶器也不是他对手,收拾起王建国来更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王建国之间有过节,自己可从未曾泄露口风啊。

许六年想象着王建国被揍的场景,嘴角不由主地翘了起来。要真是我儿子打的,那才叫解气呢!

“你没有骗我?光子真的打了你?”

“被你儿子打了很光彩吗?我为什么要骗你?不信你回家问问你儿子去。”

许六年心中畅快已极,嘴上却道:“好,我这就回家问去。”

说完做势欲走。

王建国一把拉住他道:“别啊,领导都在这里呢,你就要回家去。许老哥啊,你这人真是清高。要早知道这样,我是不会请林局长出面的。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再坐一会吧。给几位领导一个面子。”

一番话说得许六年笑了。王建国这人看似粗豪,实质精明。他这样着力交好自己,无非是因为看到了光子身上的潜力。可见这人用心之长远。

“那就吃完饭再说吧。”

“就是嘛。”

王建国端着酒就敬许六年。

许六年道:“酒我够了,不喝。”

“给个面子嘛,老哥。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记仇了。”

“不行,我不能喝。”

“那你要怎么样,划出个道道来嘛。”

“我没想要怎样。我们是不一样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建国放下酒杯,半晌道:“许老哥,你要做世外高人,那是你的事。你儿子的前途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说不定将来我可以帮他一二。”

这话击中了许六年弱点,他想许光子以后可不能像自己这样,拿着个清高当挡箭牌,仕途上两手空空,经济上又毫无建树,人前装作潇洒,人后暗自嗟呀。

他叹了口气,端起桌上酒杯。

王建国大喜,赶紧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道:“许老哥,从前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后一定将功补过。”

“言重,言重。”既然决定和解气起来。

二人连喝了两杯酒,许六年有些醉意朦胧起来。

王建国就知道他酒量不好,心想今天的目的是化解矛盾,可不能把他喝醉了,留下不好的记忆,便不再倒酒给他。又叫服务员拿醒酒的鲜石斛给他喝。

许六年喝了舒服了些。

王建国也不喝酒了,跟他说些抓罪犯的趣事,许六年听了觉得干公安的也是真不容易,慢慢地把剩下的那五分怒意也丢了,和王建国称兄道弟起来。

林宋年从唐启曾那边喝了酒下来,在门口听到里面二人说得闹热,不觉一笑,知道自己今天的“老娘舅”做成了。

羊佐君推门进去,看见二人面前都是茶水,便道:“怎么喝起茶来了,不行,改换红酒。”

王建国道:“许哥不行了,先缓一缓。”

林宋年道:“那就缓一缓吧,喝会儿茶。”

四人中林宋年是主心骨,他说怎样就是怎样,别人再无话说。

吴方来见林宋年和王建国都维护许六年,越发认定许六年有情分到这二人身上。只是二人不说,他也不知道是何情分,只好猜哑谜。

到九点,林宋年手机响起来。

看号码知道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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