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在一个小饭馆吃,钱还是许光子付的。
许光子一看他们点过来的菜,就知道他们没钱。
一个榨菜肉丝汤,一盘炒茄子,一盘豆腐干炒肉,一个炒青菜,一盘黄豆炖猪蹄。四菜一汤,就是这样了。酒也没有。饮料也没有。
这哪是待客之道,亏他们还想拜自己做大哥呢。许光子就知道他们没钱。
买单的时候,毛辣子有些不好意思,手伸进裤袋里像是要掏钱,又掏不出来。
许光子道:“不要客气,这次就让我来买吧。下次再让你买。”
毛辣子顺水推舟道:“好吧。下次我来买单。”
吃完饭后回去,公交车上孙一一道:“许光子,你功夫那么厉害,跟谁学的?”
这话还真难回答,许光子想了想道:“跟我爸爸学的。”
“你爸爸是武林高手?”孙一一一脸的惊奇:“回去我得告诉我舅舅去。他手下有能人都不知道。”
许光子心想让他回去告诉吴方来也好啊,说不定就会对父亲另眼相看了。
孙一一又问:“许光子,你这是什么功夫,鹰爪铁布衫吗?还是金钟罩?”
前面有个大人听见两个小孩在车上吹牛,不禁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眼神很不屑。
许光子也不理他,随口道:“不是铁布衫,也不是金钟罩,是睡仙功。”
前面有个长相威严的老者回过头来,盯着许光子看了好一会。
许光子暗忖他难道知道睡仙功?看来自己说话还是太随便了,这世上既然有《睡仙经》流传下来,懂的人就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孙一一追问道:“什么是睡仙功?”
许光子不愿意再解释,敷衍道:“说给你听你也不懂的,别问了。”
“哦。”孙一一失望地应了一声。心想你不告诉我,我就叫我舅舅问你爸爸去,不怕你爸爸不说。
那个老者头微微侧着,似乎留神在听许光子说话,见许光子不响了,便从前面过来。
许光子见他年纪虽大,在行驶的汽车里走路却很稳,并不需要抓住什么东西借力,就怀疑他有功夫。
许光子后面有一个空位置,那老者就走过去坐在空位置上,还轻轻拍了下许光子肩膀道:“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
许光子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无比舒爽的感觉传来,甚至比八指用力打自己的那几拳还舒服,不禁心生疑窦,正要发问,听见旁边的孙一一道:“他叫许光子,是我同学。”
“哦,叫许光子。”那老者看出来许光子对他有戒心,转而问孙一一道:“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一一。”孙一一毫无心机地道。
这位老爷爷看起来蛮慈祥的,问一下名字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你应该是学生吧,在哪个学校上学?”
“我们是舜州一中的学生。”
“哦,舜州一中,在哪个班级呢?”
“在初一(1)班。”孙一一骄傲地道。
老者好像不知道舜州一中初一(1)的厉害一样,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孙一一好生失望。
“他跟你同一个班级吗?”老者指了指许光子。
“对的。他是我们班的学霸。”
许光子道:“孙一一,你不要再说了。”
孙一一这时也发现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这个老人可一点也没有透露自己的情况,便反问道:“老爷爷你是干什么的?”
许光子留神细听。
老者道:“我嘛,是个闲人。退休了没事干,就到处走走。我不是你们舜州人。”
“怪不得口音有些不一样。那你是哪里人呢?”
“少年人你倒真会问。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墅州人。”
“哦,你是省城的!”
墅州是越安省的省会城市,在舜州北边。
“对,我是省城的。”
“你到我们舜州来干什么呢?旅游吗?”
“嗯……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很准确。确切地说,我是来你们舜州寻宝的。你们舜州有宝贝啊。我在这里买过一盆很漂亮的花,那花我现在还养着。”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许光子一眼。
许光子精神一振,回过头来盯着老人。他想起了钱多盛从梁秋花木场偷出来的那盆睡仙花。
老者心道你总算回过头来了,我就知道你对这盆花感兴趣。
许光子道:“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我们舜州买的这盆花是什么花?”
老者狡黠地看了一眼许光子,笑道:“是一盆水仙花。”
“睡仙花!”许光子叫起来:“睡仙花是你买走的?”
“什么睡仙花?”老者道:“是水仙花。少年人你普通话不太标准啊。”
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断定这少年的确练过睡仙功了。
因为根据老者的了解,睡仙花和睡仙功有着很深的渊源。刚刚他看似轻轻拍了下许光子一下,实际上已经悄悄用上了内劲,但许光子浑若未觉,丝毫不受影响,似乎他的内劲还在自己之上。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么深厚的内劲,只能是练了睡仙功这种仙术的关系。
“看来那传说中的《睡仙经》很可能就在这少年手上。”老者这样想着,不由得一阵激动。
许光子知道自己上当了。这老者是故意这样说,好引自己上当的。
恐怕自己已经暴露了秘密。
不行!不能让这老者牵着鼻子走,得把水搅搅浑。
许光子道:“我问的也是水仙花啊,睡仙花是什么东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