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可是真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任谁也接受了也是心中会有无限的感慨与哀伤的。
谢姝此时语气,有些人甚至也会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之意。
“父亲到底在怕些什么?到底在想些什么?父亲是打仗之人,自然是熟读兵法的,若是我们一家人,还呆在京都之中,不知道到时会承受怎样的后果,周围的人虎视眈眈,若是父亲走到这样一步棋,不仅保全了自己的家人,还有自保之力,兵书之中常说,以退为进,以退为进,在做事情也跟行军打仗是一样的。”
谢姝话语之中那般的笃定,眼眸之中全是坚定之色,看似温柔如水的眼神,里面却含杂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甚至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害怕从此再无出头之日,害怕从此淹没在人群之中,害怕这一招,以退为进,就是彻底的退了,去了之后再也回不来了,一生耗在一方小城镇之中,再也没有了南楚谢大将军的威名。”
谢姝的话言辞凿凿,直言犀利,这些话直接戳中了谢忠的心窝子,禁不住心中有几分疼痛之意,似乎心中所想,彻底的被自己的女儿给看穿了。
三人再一次被谢姝的话给惊呆了。
谢忠此刻正是着自己的女儿,仿佛重新的认识了自己的女儿一样,自己这个女儿一直都是柔弱的,但身为将门世家的后人,骨子里的血性却一直都没有被磨灭的,一如他年轻时候是一样的,都是这般坚忍不拔,以及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如今再看,似乎某些方面与他如出一辙。
谢姝此时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仿佛没有什么声音,比这笑声更加的好听了。
“父亲尚且放心,这退自然是有目的的退的,不出三年,父亲必然会再次风光的回到京都的,再入京都的时候可与现在的处境大为不同,到时候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的,况且,父亲是南楚的一方的守护神,这守护神要是没了,有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又该蹦哒了。总之,父亲再次踏入京都这一方土地的时候,父亲的威望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是现在根本就无法比拟的。”她淡然的说道。
……
再次回到了大房的院子之中,而谢忠和文青桦自然也是知道了白日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谢家二房和谢老夫人做出来的那些事,几人的脸色就更加的晦暗了。
对于二房作出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气愤,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二房的为人,以及谢老夫人那一幅势利的嘴脸,以及又对着谢姝好好的柔声的安慰了一番。
谢府大房的人回到了谢府之中之后,匆匆的用完了晚饭,一家人便相聚于屋子之中。
二房的人今天说出来那等的话语,自然是说出去的话,就是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谢明自然不会如同自己的母亲一般那般的见识短浅。
可是现如今大房的院子,他们的人虽然有一些在里面,但都是做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就探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而且,谢忠都是看着自己的亲信,守在了院子里,二房纵然想要做些什么,纵然想要看那些什么,都也是有心无力的。
屋内,几人围着桌子而坐,桌上还放着一些小吃甜点。
谢岩递给了谢姝一些小的吃食,谢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谢岩又给谢姝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声的说道:“今夜就我们大房的人,妹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慢慢道来。”
自古兵家之事,从来都是极为复杂的。
现在,谢家有谢忠这个南楚的大将军,也是将门世家的文青桦,还有谢忠自己培养的儿子,这些兵法之事,似乎无论怎么说,仿佛对于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儿,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况且,谢姝一直被他们养在京都之中,从未见过战场上的拼杀,又怎么能够看得清整个国家的大事情,就连京都之中这般多的世家大族,天潢贵胄,谢姝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怎么能够看得透彻?
况且,谢忠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兵权,涉及到的人,牵扯到的势力,那些利益的关系,又怎会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可谓是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就连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又有哪一个敢做的清楚,自己已经看清楚了,当今天下的格局,就连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或许也是看不清的,谢姝又怎么能够知晓这些东西呢!
虽然,他们的心中止不住的怀疑,可是谢姝的分析每一样事物都说得清清楚楚,分析利弊之间分析的,有理有据,这就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了,谢忠和文青桦似乎在今夜才彻底算是真正的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文青桦道:“姝儿,你的意思是现在彻彻底底放弃这一支谢家军了,让人文家军跟在你父亲的身边,彻底的取代现在这一支谢家军的位置,可是现在这一支谢家军,全是你父亲一手带出来的,里面全是精锐之士,文家军早就已经沉寂多年,早就不复当初了,这……”
文青桦口中所提到的这一支文家军,这是她的父亲亲自带的一支军队,可日薄西山,文家军也逐渐的退出了兵将的舞台,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光,她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哀痛的神色。
毕竟,这一支军队在曾经也是十分的不错的,可是时势造就英雄,文家军已经逐渐的没落了,早就已经没有多少的人能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