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朗月高悬清风拂面。
无双公子一袭红衣瞧着已经被羽林卫占据的黑虎山,一张俊秀倾国的脸看上去晦涩难懂,只有山顶的微风敢秀过他的双颊。
“公子,那大当家怕是已经身死!”
听着冷护法的话无双公子细了细眼眸,盯着那厮杀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冷护法也紧跟其后。
黑虎寨,乔言铭紧着双拳盯着一脸阴沉的幕晟宣:“幕大人,这羌族细作的事情一直由我齐王府盯梢,你何必多此一举。”
乔言铭心里面都要骂娘的冲动,他已经决定过些天进攻,顺便将虎跳崖的事情查明,然而眼前这人硬生生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已经嚣张到不顾及皇祖父的密旨了吗?
“那黑虎山的青衫书生伤了羽林卫的人,本官怎么就不能来了?”他掌权大赢,这朝堂上下只要帝王不出,还没有他管不到的地方。
“你强词夺理。这羽林卫的人,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我大赢朝千秋万代,直接隶属皇室,可不是谁的私兵。”
幕晟宣听着他话里话外带刺儿的话语,不觉眯起了眼睛:“齐王爷难道就是这样教子的吗?你若是有何不满自然可以同陛下提及,而不是在这里和本官口舌之争。”
“”
乔言铭咬着牙咽下了那口恶气,若是祖父听劝还轮得到他幕晟宣在这里耀武扬威?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居然还胆敢咬自家主子。
幕晟宣对于他心底的暗骂自然不慎明了,否则凭着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职责齐王府的世子也未必能活着走下黑虎山。
幕戌急匆匆跑进来覆在他耳旁说了两句,而幕晟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中的折扇瞬间压在那青衫书生的脖颈处:“那个女人被你们送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
然而青衫书生的话刚落,幕晟宣抽出自己的佩剑呲的一声将他的右臂砍了下来,剑顺着他的断臂戳了进去,好似要硬生生戳断他所有的骨头。
“说,人被你们送到哪里了?”
一旁的邓一谦和乔言铭都愣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当朝的首辅大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可他这出手未免也太利索了一些?
自从六年前那一场战争后,已经很少有人看到当朝首辅这凶神恶煞的一幕了,如今这亲自动手更是刷新了几人的认知。
青衫书生痛的死去活来,唇角渗白,额头带汗:“我她被送到送到虎跳崖去了”
他说话痛的直打哆嗦,幕晟宣抽出佩剑一把将人淋了起来:“带本官去虎跳崖,否则你这条命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那个地方不去”
青衫书生说着瞅准幕晟宣一手拎着的佩剑,扑猛上去瞬间毙命,而瞧着这一幕幕晟宣的眸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铁面人。
“你可知虎跳崖是何处?”
不等铁面说话,一旁的乔言铭已经诸多不满:“你这一剑下去已经逼死了一个羌族要犯,这铁面乃我齐王府的人,你可问过我是否同意?”
“那我只能问这黑虎寨的大当家了,若是我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你可别心疼。”幕晟宣唇角轻轻一勾,看向乔言铭的眸光多了几分难掩的轻嗤。
“幕大人,那黑虎是我等擒下的,可和你没有多大的干系。”
在羽林卫攻山的时候他便察觉事情有变,所以提前一步将黑虎拿了下来,这青衫书生是幕晟宣等人拎过来的。
“你或许还不知道,她是谢家的女儿,是你姑祖母的孙女儿,身上还留着你乔家的血。或许你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刻意不去多想。”
乔家这一辈也就眼前的人还有几分胆识,甚至做事也狠辣无比,可这件事情终究碰到了自己的底线,他不得不管。
“你”
乔言铭在得知她的姓氏,猜到她来自京城便已经有了几分狐疑,可他也没有细想,毕竟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他的大计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事情被毁于一旦,他却不得不考虑回去改如何同姑祖母交代,虽然她一介无权无势的长公主自己也不畏惧,可凭着她在皇族里面的影响力还是能制造一些麻烦。
“好了,我没有时间和你瞎耗,带路吧!”
他说完率先走了出去,而乔言铭则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此时的永平郡安静无比,悬空的明月照在一个小院落里。
天养和五两跪在院落的正中央,头顶举着小瓷碗,旁边还立着两个拿着藤条的壮汉,而那王姓婆子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盛放瓜子的器皿,嘴里面不停地往出来吐皮儿。
“你们两个小崽子,老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你们居然敢逃跑?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啊!”
天养感觉浑身都在发抖,头顶上的瓷碗也摇摇晃晃,他抿着唇小声嘀咕:“五两,马王爷长几只眼?”
“”
小五两原本淡定无比的眼神狠狠抽了一下,瞧着他一个劲的询问更是翻了两个白眼,不与傻子论长短。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王婆子似乎有所感应,吐了一个瓜子皮看向天养,而天养吐了吐小舌头乖乖地跪着,保持身体的平衡度。
那婆子冷哼了一声靠近天养,一脚踢在他的小屁股上,而天养被这么一踢啊的一声,头上的瓷碗也应声而碎。
瞧着瓷碗摔碎,王婆子眼眸倏地一顿,对着旁边两个壮汉:“给我打,只要留着一条命就好,也让他知道我这里的规矩。”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