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说话的时候眯了身旁的守卫一眼,而那些守卫会意赶上去的时候将不少山贼的去路挡住,等一行人赶过去时马车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青衫书生眉宇紧皱,对着一旁的人暗暗问了一句:“那马车里只有一个婢子?可有旁人?”
“只有一个女婢。”
寻思了一会儿,青衫书生对着他悄声细语:“派遣五六个人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不然提头来见。”
“是……”
那人信心满满地应承了一句,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他们兄弟几个将人抓住指不定还能尝一个鲜。
那婢子的模样虽然比不得这小娘子诱人,却也白皙爽嫩,一看就是一个可口的人儿。
谢晚秋几个人被送往山寨的时候,那几个人当也客气,她趁着诸人不备凑近铭公子,声音带着冷厉:“你到底是何意图?为何要将我们的行踪透露出去?”
她不是一个傻瓜,这一路步入北疆的地界一行人更是小心谨慎,没有碰到他的时候众人可以说畅通无阻,可沾上了他余下的便只有倒霉。
铭公子整暇以待,声音清润,眸光里面闪过的精光哪像是一个傻瓜?
“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知。”
他说完还一个劲扯着谢晚秋的手臂,而谢晚秋无法也只得由着他做戏。若是让这些人看出些许端倪,她恐怕都等不到救援。
瞧着她一直冷着一张脸,铭公子又靠近了她一些:“你也莫要担忧,若是顺手我会保护你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娘子。”
“……”
听着他这话谢晚秋瞬间瞪起了眼眸,声音压低:“你可以试一试?铭公子,我不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可料想所图必然不小,若是没有办法保护我的周全,那么我只能将咱们的关系如实以告,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可没有舍己为人的心思,这诡异的局面她本来就是被波及的那一个。
“吆,相公我不过是开一个玩笑罢了,此等闭月羞花的娇娘子我可舍不得。”他说着朝谢晚秋挤了挤眼睛,而谢晚秋深呼吸了一口细着眼不去看他。
青衫书生将人送到寨子里时,引起不小的轰动,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着谢晚秋看,而谢晚秋瞧着众人那吃人的眸光,纵使再刚毅的心也不由得下沉。
“姑娘……这里……”
那护院将人挡在身后言语里面尽是担忧,他们这些糙汉子纵使被关押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大不了一条命罢了,可姑娘不同。
“尽可能拖延时间。”
她让红菱逃出去为的便是搬救兵,可远在皇城脚下的祖母得知这一消息时也不知道会如何行事。
“那个铭公子?”
他们这些护院在长公主身边多年,也学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领,那个铭公子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
“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不重要。”
这个山寨可以说易守难攻,而且那木架子似得弩箭一看便是出自行家之手,也就是说这里有很厉害的兵器修葺师。
这么厉害的人屈居在这个小山寨,怎么看都有些不应景。
青衫男子离开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周身充斥着匪气的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身形高大,胸前还挂着巨虎的刺痕,声音甚至粗犷。
“老三,你这次可干了一件大的,此等姿色换那个人的承诺应当不难。”山寨的大当家像是看货物一般盯着谢晚秋,三言两语似乎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
“好。”
青衫男子不说痕迹地瞥了谢晚秋一眼,瞧着她变色的脸庞微摇首,虽然有些可惜,然而那个人挑嘴的紧,若是一般女人他未必看得上。
“老二怎么还没有回来?”
大当家环顾了一周也没有瞧着山寨的二当家,不禁皱了眉问了青衫书生一句。青衫书生凑在他耳间絮语了几句,他眉目轻敛点了点头。
“先将人带下去,等她乖顺了便带着她过去。”
那大当家说完也不管众人的神色匆匆离去,而二当家对着谢晚秋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夫人,请吧!”
“你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她说完无奈地跟了上去,而那二当家也不在乎她的讽刺,反而对着几个手下道:“将这几个男的绑起来扔进柴房。”
他说完对着谢晚秋笑了笑,虽然早有预料谢晚秋手指还是紧了一紧,看了几人一眼便跟着青衫书生离去。
铭公子他们被关押在柴房,其中一个小山贼想要伸手将他身上佩戴的玉器收走,却只见一个人从屁股上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想死吧!这可是三当家身边的亲信送来的。”
“那有什么?上了我们这黑虎寨,哪有全身全尾下去的?就算是三当家送过来的人又当如何?”
那人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这么肥硕的羊居然不让自己宰,这不是考验自己的意志力吗?
“那个女人是要送往虎跳崖的,这些人作用可大的紧。”
“知道了。”
听到虎跳崖几个字,刚才那满脸不服气的山贼明显闪过惧怕,想到那个人的手段他不觉得两股战战。
等二人离去谢家几个护院才恶狠狠地盯着铭公子看,而铭公子也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别瞪我,我会杀人的哦!”
他说的看似无意,可那调笑的话语却让谢家几个护院眸色骤然一紧,几个人围成一圈呈防卫状态。
瞧着他们这般模样,铭公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