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便闹吧!算是我欠二房一脉的。”
长公主苦笑着说了一声,当年老二姨娘难产的时候那人正好陪自己在外面,等她与他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去了。
后来她虽然将老二养在身边,可那孩子自幼不喜多话,和自己不生分却也不亲近,好在和律城的关系极好。
好似除了小时候不懂事以外,他二人之间都没有红过脸,纵使长大了他也宁愿屈居幕后辅佐律城。
“记着,你除了我大哥和那个孩子不欠任何人的。”
谢家叔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当年这个女人将自己的相公往别的女人怀里面推,那个霸道且独尊的皇室嫡公主跪在自己郎君面前求着他睡别的女人。
这一段对于长公主来说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可对自己大哥又何尝不是痛苦的经历呢?他现如今都记得,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兄长拉着自己醉酒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的心应该是荒凉而又无奈的吧!
长公主微微拧眉不清楚他所言何意,只见他又立起眉宇:“既然被幕晟宣盯上了,你以后也少来我这里,免得露出破绽。”
幕晟宣那人就像是一条疯狗似的,能走到今时今日他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帝王的刽子手,只是他比别人更有利用价值一些。
“好,那些人你最近也别联系。”
“我知道。”
谢家叔祖冷哼了一声便不作答,当年自己兄长饮下今上那杯毒酒之前便将谢家暗中隐藏的势力一分为二。
一部分给了自己以庇佑谢家常青不倒,另一部分给了长公主,希望她能借着那些暗中的势力逢凶化吉。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留在长公主手里面的那些暗中力量消散了不少,可自己手中的却像是利剑一般,虎虎生威。
而长公主似乎也知道自己留下讨不得好处便告辞离去,而谢家叔祖瞧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兄长,你可曾后悔?”
幕晟宣得知长公主去了另一个谢府,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当年老国公再世的时候,谢家便已经分家,虽然是族人却不联系日久,她怎么会去寻谢家人?”
“听闻这些天是老国公的祭日。”
幕戌轻声回话,老国公谢谨可以说是一代传奇人物,不管是如今的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提起他都是一阵阵自豪。
是他一手平定了而今大赢天下的乱局,是他将周遭的觊觎者凶拒关卡之外,是他的存在让人们得以休养生息。
——然而天不佑大赢,一代奇才居然留连病榻最后药石无医。
“哼,那人倒是可惜了。”
幕晟宣虽然自傲却也深知自己比不得这些前辈,他犹记得自家祖父提及那人时无奈、挫败的表情。
一人压一代,别人或许没有做到,可谢谨确实做到了。
“确实可惜了,若是谢家军而今雄威还在,那些羌族宵小怕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犯我边关。”
当初大赢和羌族拉开战争的时候,他正好和主子一起在边境,对于那里的情况也知之甚祥,所以对于他们这些游荡在战争边缘的人来说,更加崇拜力量。
——老国公言谨代表的就是力量。
“你倒是一个义愤填膺的主。”
瞧着他那模样幕晟宣斜睨了一眼,而幕戌也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主子最近心情可是相当的不好。
自己还是被有事没事来他身边刷存在感,免得最后倒霉的依旧是他。
“清河郡周围还没有消息吗?”
自从晚晚消失之后他便开始寻人,然而一行人的踪迹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
他有心拿施琅做出要挟之举,可又担心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幕晟宣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前怕狼后怕虎,否则凭着他的能耐,有的是手段让长公主开口。
“谢姑娘并未会清河,不过那李家的李青羽据说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知道主子厌恶李家人,可这话他又不得不回禀。
“他不待在清河郡和他那丑妇人圆房生子,跑到何处去了?”
对于李青羽这个人他谈不上恶感却也没有好感,当初自己确实对不住他在先,然而他李家人做事不讲究,他身为李家子嗣也只得受着。
“具体没有查到,要不要命人去查?”
“不用了,只要他不来碍眼便好。”
李家这门多人,也就李青羽他还能看的过眼,至于旁的就像是蛀虫一般,令他浑身上下都觉得恶心。
“主子……老夫人那边一直催您回去看一看大姑娘,您……”
大姑娘也是一个可怜的,由于主子和世子夫人的关系,她那么小却承受了别人无法忍受的,好端端的世家嫡女成为如今这般模样。
“她又病了?”
听着幕锦钰的情况幕晟宣眉头紧锁,刚开始的时候他对那粉嘟嘟的小姑娘也颇为看重,就算他不喜李青娘,可那孩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血。
然而他去了一次,李青娘便会想办法让她病第二次,后来他也厌烦了。她自己的闺女,自己不心疼偏偏要整这些幺蛾子。
“总是高烧不断,无涯公子已经诊断了好几次,虽然遏制了病情,可老夫人似乎……似乎有些生气。”
当年大姑娘脸颊被毁的时候无涯公子恰好不在皇城内,否则凭着他的医术或许会有些许生机,可惜……
“回去。”
原本别院暂居的几人风风火火到了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