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去接个电话(1/2)

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既有着灯光之下的繁华盛景，同时也有阴影之中的肮脏龌龊。

有光就有影，有善必有恶。

但是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

在布鲁克林区密布的楼房中间，有一间样式古朴的小医馆。

小医馆大门紧闭，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并没有开门接待病人的打算。

阳光透过大楼的缝隙照到医馆的招牌上，和周围的阴影区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是处在讲光与影交界处的特殊地带。

医馆那饱经风霜的招牌在这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在舞台上被打了灯光的明星一样引人注目。

黑心医馆。

方正有力的汉字，锋锐张狂的笔法，显然，书写这个招牌的人并非仁心的医者，反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沙场悍将。

在这布鲁克林区虽然认得汉字的并不多，但这几个字也并不是什么生僻的字眼。

也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内涵。

字面意思直接让这些想要敲门的病人望而却步。

一般来讲会来这些小医馆的人都是去不起大医院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这间小医馆开在地球对面的话还是有些可能的，但是在这个国度，私人医馆是绝对不可能有生存的土壤的。

更不要说这间医馆的主人很明显不可能有行医执照。

放弃了收费高昂，但相对来讲更加安全的大医院，来到这间可能收费低廉却要承担未知的风险的小医馆。

这对那些穷人来讲，与其说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倒不如说是走投无路之下的破罐子破摔。

但是这黑心医馆四个字的招牌直接将这些人拒之门外。

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就算是再怎么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不可能连一家医馆的招牌都不去搞清楚意思，就走进去把自己的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

要么会害钱，要么会害命。

哪一个都不像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承受的代价。

当然也不缺头铁的，许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有的是病人，自己有的是家属，走过去，假装不懂上面那四个字的意思，敲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稚嫩的面孔，清秀的五官，里面出来的这个人明显是个孩子，给了他们意想之中的结果。

这家医馆不接受病人的。

就是说这是一家不给治病的医馆。

将年龄与能力挂钩是很多人下意识的反应，这无关国度，只是经验主义作祟。

怎么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都不可能是能够救自己命的医生。

看起来是个高中生吧，还是个孩子。

尽管只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是破灭之后仍然让他们痛苦不已。

有病的人依然有病，绝望的人依旧在绝望。

但是显然，他们不可能看到事情的全部。

也就是说，这家医馆另有文章。

入夜，天空擦黑，露出点点繁星。

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是光线最弱的时候。外面尽管瑰丽的霓虹灯亮起，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另一种颜色。

但是灯光之下的阴影中，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关系到一种特殊的职业，非法医生。

这世界从来不曾和平。

有光就有影，这是必然的。

哪怕是这个号称世界明珠的地方，也有着不能被大众所知的肮脏龌龊。

黑帮，犯罪。

入夜之后，这座城市是他们的天堂。

总会爆发一些冲突，也总会有一些不方便去正规医院的伤。

这种时候就需要非法医生了。

医生是高收入的行业，拥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是税务局紧盯的目标之一。

每一笔收入都要交税。

也就意味着每一笔收入必须摆在明面上。

相对的非法医生的收入，每一笔都是见不得光的。

不用交税。但是危险性也大大提升。

因为他们的客户尽是一些……

不好惹的家伙。

就比如这间医馆的主人现在正在医治的这个人。

“取个子弹就能给我三万刀，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多来找我。”三寸多长的银针扎在伤口周围的穴道上，暂时封住了血液的流动。同时让因为伤口疼痛而紧绷的肌肉舒展开来，防止取出子弹的时候造成更大的二次伤害。

尽管早有准备，但是感觉到伤口因为这些银针的刺入而变的有些麻木起来，心中还是免不了惊叹这种手段的神奇。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咒我吗？”长到披过肩的头发，被染成酒红色，因为疼痛而沁出的汗水将额前的碎发打湿，紧紧的黏在皮肤上，嘴唇紧紧的抿住，因为过于用力，反而失去了血色，明明是一张性感而诱惑的脸，这时却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但是她说的话以及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杀气提醒着言鼎她的身份。

是个杀手。

嗯，她说的。

“希望自己的生意好一点，不是正常心理吗？还有，其实你不用挡的。你挡住的这点儿东西不足以影响我的状态。”言鼎的手很稳，尽管是捏着手术刀的最末端，但尖端却明显的能看出没有一丝的颤抖。

轻轻一划，腹腔就被打开。

原本这位貌美的杀手姑娘这时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手术台上，但是这一刀下去，原本旖旎的场景顿时就变成了凶杀现场。

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淡淡的荷尔蒙气息顿时便被血腥气冲得消散无踪。

手术刀很锋利，言鼎的手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