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您看,有要的叫我一声就成。”
说完顾安就到柜台前忙活去了,有别人来又去招呼别人了。
陈老太在这铺子里转了好一会,越看越入眼拔不出来,她刚刚在外面也没有白等,她向别人打听了些,知道这顾家只有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嫁人了,最小的一个才十四岁,长的也是漂亮,整天都是跟有钱人家的小姐玩在一块。
这让陈老太心思彻底活络起来,她想着以后就让陈武来给他老丈人看铺子,两老人的身后事也包了,到时这铺子不就是她家陈武的了么。
越想越得意,陈老太看着铺子就跟巡视自家产业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
然后一根针都没买就走了,惹的顾安一头雾水。
陈大山和陈夕走在路上陈夕道“爹,我上次给哥哥买了柜子,现在还没送去,您跟我去看看吧!”
陈大山应了,“哦!好。”
复又问道“柜子贵吗?”
陈夕笑笑“不贵。”
“最便宜的也要几百文吧!”
陈大山有些失落,儿女的事,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陈夕见他爹这样,嘴角抽搐了下,她能告诉她爹那柜子花了她一两多银子吗!若说了,估计她爹得更郁闷了。
到了买柜子的那家店铺,陈夕一进门就叫道“伙计,伙计。”
“哎,来了。”来的正是上次招呼陈夕的伙计,那伙计显然也是认出了陈夕。
还没等她问话便道“公子真对不起,小店这几天有点忙,您的柜子还没给您送去,不过您放心,后面已经在装车了,今天一定给您送到。”
陈夕“嗯”道“还算你识相,再不送去,我就要来砸铺子了。”
“呵呵,小公子消气,今天一定送。”
陈大山听人家管自己闺女叫公子就要出声反驳,可看到自家闺女的穿着,就又闭了嘴,在家不觉的什么,可出来看到人家的闺女是怎么打扮的,他就知道自家闺女有多委屈了。
谁家这么大的丫头还一副假小子打扮啊,想到这,陈大山又开始难过了,难过自己无能,连给闺女买朵花戴的钱都没有。
陈夕听人说要今天送,又道“今天送?正好,让我爹给你们带路,一会你们走的时候带上他,省的你们到了还要问人了。”
伙计忙点头,“那感情好,我们店里送货的伙计对齐云村,还真不是那么熟。”
“行,那我走了。”
“好嘞,您慢走。”
于是等陈大山反应过来,陈夕早已没了人影,陈大山四处望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时伙计端了杯茶上来道“装车还要一会,老爷您坐着喝杯茶等等可好。”
说着便把茶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生平第一次被人叫老爷,陈大山脸都红了,连声道“好好,不急不急,您忙……”
伙计笑笑退了下去。
陈夕向籽种店而去,她已经是那里常客,卖种子的老夫妻都已经认识她了。
见她来了,坐在摇椅上六十多岁的胡老头连动都没动一下,只笑道“你小子又来买种子了,上季种下去的都收了?”
陈夕也笑着道“都收了,这次来是想看看您这里有没有什么花种。”
胡老头指指墙边的货架“花种都在那边了,想要什么,自己去拿吧!”
陈夕无奈“我说胡爷爷,您好歹也起来看一下成不,您就不怕我多拿了您的!”
这时胡老太太出来道“他就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才敢让你自己去拿的,别人,他哪那么信任了。”
陈夕无奈“是是,能得胡爷爷胡奶奶信任,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跟两老夫妻说着话,陈夕手里不停的忙活,上辈子种了十多年的花,花种的模样,好坏,她还是知道不少的。
这时店里又有来买种子的,陈夕搭把手也帮卖了。
这又惹的老两口一阵闷笑,胡奶奶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孙儿呢,看这动作多熟练。”
胡老头也笑“谁说不是呢,可惜咱老两口没这福气啊!”
陈夕被打趣也习惯了,随他们怎么说,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停了。
买了花种把钱放到柜台上,又跟胡老头说了会话,陈夕才往家去。
这条街上人比较少,一路上,陈夕脑中一直在盘算着这几样花种怎么种,怎么呵护,用什么花盆移植,压根没注意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季青本以为这条街没人走,他家少爷又催的紧,于是放马狂奔,谁知过了个小拐角,就凭空冒出个人来。
吓的季青勒马大叫“前面的,快躲开,躲开。”
陈夕听有人在嘶吼,这才猛然惊醒,此时马头离她不足三米远,只一个呼吸就要踩过她那瘦小的身子。
季青吓的紧闭双眼,心到“完了,这下自己死定了。”
谁知“嘭”的一声,车身震动,等他睁眼看去,刚刚还狂奔的骏马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差点死在马蹄下的那小子反倒好好的站在那里。
车里越纵被车身的震动磕了脑袋,气的他猛的掀开车帘怒道“季青,你怎么驾车的……”
剩下的怒骂被睡倒在地的马给噎回去了。
他拍拍惊魂未定的季青“哎,这怎么回事?”
季青心里发苦,他刚刚下意识的闭上眼,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可又不能说自己不知道,于是哆嗦着道“肯定跟这小子有关系,是他伤了少爷您的马。”
薛纵“啪”的往他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