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回了城堡之后,我看着面前的蕾丝连衣裙,如遭雷劈……
“少,少爷啊,你被人耍了吧?买了这些怪气怪气的东西……”
我尖着手指头,嫌弃地弹了弹面前的礼品盒子,祈祷这只是西宫弦幼稚地恶作剧。
西宫弦抱着胸,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蹩脚的表演。
“还要装吗?观音座下的八十八代善财童子?”
“我装什么了?老子堂堂大老爷们儿为什么要穿这种娘兮兮的裙子!”
我迎着他的目光,勇士一般发出咆哮。
西宫弦还在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的脸,我在这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总有种被看穿的挫败感。
我一脑门儿冷汗,就知道不能跟高智商的人玩儿脑子。
“少爷,你,你别这么看我,我怕你爱上老子。”
西宫弦冷哼了一声,“想得美,比起爱上你,我剖腹自尽更现实一点。”
一听这话,我就不干了。
他是有多么不待见我,才会作出这么一个比喻?
这让我很生气。
“那正好,比起被你爱,我宁愿被白鸟优一枪打死。”
“深津奈梨,你不会死在白鸟优的手上,会在我手下生不如死。”
我冷笑,“彼此彼此,欺负老子的人还没出生,我们互相伤害啊!”
西宫弦晃着脚尖,蔑视我的吹牛比。
“你确定?”
“不反悔!”我一拍桌子,活像景阳冈打虎的武松,“就伤害你了,怎么着吧!”
“衣服脱了。”他突然发号施令。
我一愣,身上的毯子裹得更严实了,“脱什么脱?我怕你长针眼。”
他站起身来,阳光打下来的阴影罩住了我的小身板,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
我心脏一抖,他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那我到底是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少爷,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英俊的脸庞逐渐逼近,额上半干不干的碎发遮挡住黑夜一般的眸子。
他一手撑在我的身侧,一手插在口袋里,“我还有另外的人格。”
“什么人格?”
虽然我觉得现在的谈话姿势不太妙,但是依旧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
他很是反常地凑到我的耳边,“说不好啊,可能你口中的互相伤害,就被变成我单方面的虐杀。”
我怕二话不说就使出降龙十八掌,把这个说瞎话的那人推开,脑子有毛病!
“真是很抱歉,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少爷!”
抱着毛毯回到了房间,“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傻叉,是会传染的。
到了用晚餐的时间,我一开门,就看到李伦宇站在门外。
我愣了愣,“有事?”
“有个局。”
“赌局?”
“没错!”李伦宇打了一个响指,“这城堡里的装备很齐全,还有专门设了一个地下室,高年级的那些学长已经组织好了。”
“关我屁事?”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多大兴趣参与到这种没有挑战的活动当中。
“这次的赌局可不一样,不赌钱!”李伦宇锲而不舍地拦住我的去路,还大着胆子拉住了我的衣袖。
为了避免白天浑身湿透的惨剧再次发生,我恢复了三件套的打扮,长袖外套必不可少,给了有心人机会。
“不赌钱有什么好玩儿的?纯玩儿?你们可真有意思!”
我拽回自己的袖子,对这个缺心眼儿的家伙丝毫不吝言语嘲讽。
“他们不赌钱但是赌别的啊!”李伦宇再接再厉,“你可以换取你想要的消息、物品或者是……特权。”
“有什么特权?”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深津,这个就不固定了,格莱里多的就是老牌贵族,你就自己看着挑,我就觉得因奎家的特权就比较适合你。”
因奎家?carl的因奎家族?
他们家有什么鬼的特权?
这么想,我也这么问了,谁知道李伦宇的回答确实给了我不小的惊讶。
“因奎家族有海外雇佣兵背景,旗下的安保公司服务于政界名人、艺术展馆,陈列博物馆等,他们这一次给出的赌注就是无理由无底线的安保服务!”
听起来是很不错啦,只不过……
“我根本用不到啊!”我自己都是别人的保镖,再雇佣一个团来保护自己,是不是挺奇怪的?
“怎么用不到?你难道忘了上次被白鸟优差点打成马蜂窝?!”李伦宇大着嗓门儿强调,每次都比我激动。
我眨了眨眼,其实很想告诉他,这事儿西宫弦已经大包大揽夺去了主动权,但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什么时候?”
“晚上9点准时开始!”
“好,我会去。”
我笑笑,往楼下的餐厅走去,李伦宇也跟了上来。
“西宫呢?他去吗?”
“你想他去?”我不答反问,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啊……这场赌局的参与者必须在贵族之列,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错,深津你是西宫的执事吧?如果他不去的话,那么你也……”
李伦宇没有再说下去,尽管他的遣词造句已经非常委婉了,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减弱这种身份歧视给我造成的伤害。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贵族之列?”我淡淡地开口。
“这个,这个……”李伦宇结结巴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深津这个姓在贵族圈子里就没有出现过,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