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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招弟的心砰然跳动,面颊滚烫,难道,他说过了年跟他回部队的意思就是要让她成为振东哥名正言顺的女人?
想到这里,招弟的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一回头就钻进了堂屋。
招弟,我先回去了!当然,你要是一个人在家里害怕的话,我就多留一会儿。
招弟本想,他会跟进来对她说:还记得我以前的承诺吗?等我提干了,我就娶你!
没想到,邵振东只是打招呼说要回家的,招弟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痒痒,他怎么不说呢?这种事,终不能让自己一个丫头提醒他吧?
那心里头的小兔子到处横冲直撞,叫人难受的荒。
嗷!半晌招弟的声音从伙房传来,油温已经下降到了一定程度,招弟魂不守舍的把油装进油罐。
邵振东心想,她现在的性子变了很多,或许,她确实一个人不害怕吧,想着就离开了马家。
招弟听到门外传来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还越来越远,不由得出门去看,他走了?
招弟的心一下子有点空落落的,他怎么不说呢?只要他说,黄鳝不养了,就跟他去部队,她马招弟反正名声不好也不怕别人说自己不要脸了。
可现在,人家不说!哎……招弟回去继续灌油,或许过两天他突然想起来了,或者是开窍了就找自己说了也不一定。
油装好了之后,招弟就着锅底的油开始炒菜,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老爸一定不用去干活了,还得想想明儿晌午是把五花肉红烧了呢?还是把咸肉炖豆芽呢还是留着炒冬笋呢?
马建国晚上九点多回来了,一身疲倦的往椅子上一座,他感觉,家里没有李翠兰空气都甜了不少,看着女儿做的饭菜,他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爸,明个不用去了吧!
还得上半天,下午放假!
招弟一听蹙眉问道:宋大爷都说放到过了年初三,初四才干活呢?你怎么就半天假?
招弟有些不满,老爸毕竟都四十多岁了,眼瞅着最近这一个月鬓角都有几分银发了。
嘿嘿!马建国憨厚的一笑,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不是想多挣俩钱吗?
招弟的心里听了有些不舒服,那如果她过了年真的去部队了,那爸怎么办?
爸,过了年就别干了,我养了黄鳝,到时候咱爷俩去卖黄鳝去!招弟笑着给父亲盛了一碗蛋花儿汤。
哎……爸没本事,想趁着还能干动,多干点活儿!
马建国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笑着一层层解开,里头露出了一对麦黄色标着麻花劲儿的发夹。
来,闺女,带上看看好看不!马建国笑的鱼尾纹深陷,却储满了幸福。
爸,你咋跟娘们似的,还买这玩意呀!招弟的心是感动的,从小打到,经常听到的就是父亲念叨,这辈子,最亏待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啥都没给买过。
就算是买了,也是被一顿数落,还得给退回去,说浪费钱。
啥叫跟娘们一样?俺给自个闺女买发夹咋了?马建国笑骂道,反手又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撤出来一尺红绳:呐,这个绑头发的,见人家丫头都用这个绑,你试试好使不!
招弟接过头绳和发夹就回了屋,高兴地把头发绑起来,带上发夹的那一刻,招弟的心有些疼。
她恐怕,不能这么就撂下父亲不管自个去部队,要不然,家里就剩下爸一个人了,多孤单的荒。
临着睡觉前,招弟拿着手电筒又去了一趟黄鳝池,因为温度一直保持在黄鳝生长阶段所需的温度,所以黄鳝长得很快。
只是因为水是死水,很容易堆积细菌什么的,所以招弟每个礼拜都要用石灰粉消一次毒。
招弟盼望黄鳝快快长大,这样,父亲就不用去干活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招弟早早的就做好了饭菜等着父亲回来点炮,这次,那可是五百响的呢。
整个刘洼子的鞭炮声在十一点左右此起彼伏,各家各户都比这谁家的炮竹响又多,还得比着谁家吃饭早。
光听炮竹的声音就知道谁家开饭了,可招弟却等到了十二点多父亲都还没回来,饭菜都盖上了,现在都热了第二遍又凉了。
隔壁不远处大伯家的鞭炮也响了,都开饭了,招弟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就盼着父亲早点回来。
呀,招弟,你的发夹挺好看的,和我去年扔了的一模一样!
马玉华拎着酒子朝着村口走去,临着吃饭,她得去打一点酒。
原本以为老二家到现在没开饭放鞭炮,是家里揭不开锅,老大马建军让马玉华路过的叔叔家门口的时候,把人喊过去一起吃顿团圆饭。
可马玉华往招弟家一拐,就发现她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模样还真没啥吃的了。
你家里有钱,俺家就这条件,别说话拐弯抹角的刺挠人!
招弟要是在平日根本不理会马玉华,只是现在她正着急着等父亲回来呢,眼瞅着都十二点十分了。
呦,刺挠你咋了呀?实话还不让人说啦?马玉华一翻白眼也懒得理她,看她那态度,还让叫她上家里吃饭,哼,可拉倒吧。
说着,马玉华哼了一声拿着酒子继续往村口走,刚走出没两步,马玉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问道:
招弟,我听说昨个,你被好几个人扒了衣裳啊?就没干点啥?
招弟当即面色一寒,看着马玉华:你是很希望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