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梓渝百姓在宴会上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喜笑颜颜。今夜的梓渝城百姓没有贵贱贫富之分,什么恩仇情怨都在几杯酒水下肚后一笑泯之。/p
人们开心的闹腾着,一个个醉醺醺的。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喜悦之情。/p
除了苏家人。万人宴上的苏家人一个个愁眉不展,不知道接下来苓桦公主会对苏家怎样,苏家的命运会怎样。可令苏鸣最担心的还是苏绮,苓桦与她耳语了些什么,苏绮一直不肯说。知女莫若夫,今晚他去苏绮房间找苏绮谈话时,虽然她强装镇定,一副不碍事的神色,但苏鸣从她眼中能看出了丝丝不舍丝丝痛苦。/p
这时池渊醉醺醺的拎着壶酒走了过来,坐在苏鸣侧边,晃晃悠悠的将酒杯倒满,双眼迷离的看着苏鸣,说道:“苏老爷,来!小子敬您一杯!”/p
苏鸣哪有什么心思喝酒,但礼数尚得顾全。苏鸣陪笑了一下,拿起酒杯,仰头喝下。/p
“驸马安排好了,今晚子时,城外会有马车,送二小姐离开。”/p
苏鸣一愣,突地放下酒杯,只见池渊仰头喝着酒,这话正是池渊在这般掩饰下说出来的。/p
池渊若无其事的放下酒杯,开口道:“好酒好酒!哈哈哈!可惜啊!刚刚和风堂主喝的好好的,还没尽兴呢!他就被悬慈堂的伙计突然匆匆忙忙的叫走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这悬慈堂搞什么。”/p
苏鸣内心里消化着池渊方才偷摸告诉他的话语,淡淡回了一句:“估计有什么要紧的病人吧。”/p
苏鸣看着池渊,思索片刻,举起酒杯,笑吟吟道:“前番池都统荣升梓渝城都统老夫还未曾恭祝池都统,今日借此酒水,敬池都统一杯,恭祝池都统高升!”/p
池渊一脸红扑,举起酒杯,杯口低于苏鸣,客气道:“哪里哪里!苏老爷客气了!多谢多谢!哈哈哈哈!”/p
苏鸣笑呵呵仰头喝下,嘴皮咂着杯沿,问道:“不知池都统方才话语何意?”/p
池渊放下酒杯,低头咳嗽着,说道:“苓桦公主欲对二小姐不利,今晚务必要将二小姐送走,越远越好!一切我已安排妥当,苏老爷今夜悄悄将二小姐送至城门处即可!”/p
苏鸣听后,满脸动容,感激得冲池渊抱了抱拳。/p
池渊悠哉悠哉站了起来,开口道:“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失陪一会儿,苏老爷先喝着。”/p
“哈哈哈哈!”苏鸣笑道:“池都统今夜酒量不行啊!”/p
“嘿嘿嘿嘿……”池渊尴尬的笑了笑。/p
这时只见一个悬慈堂的伙计匆匆跑到万人宴上四处找人,半晌发现苏鸣,连忙跑过来,对着苏鸣施了一礼,随即附耳轻语了一番。只见苏鸣的脸上渐渐失去笑容,变得震惊悲伤,随即面色通红,一口鲜血喷在桌上,脸色变得苍白,随即晕了过去……/p
悬慈堂内。苏家众人焦急的守在一间屋子外面,刚刚转醒的苏鸣双眼神色涣散,满脸憔悴。宋伯和白幽陪在他身边。门口外面黎燮、魏良、丰儿、鲤焦虑的等待着。/p
良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悬慈堂堂主风槐抹着额间细汗,一脸憔悴的走了出来。众人赶紧围了上去,一脸期待的看着他。/p
风槐双目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苏鸣身上。/p
二人对视良久,风槐默默的低下了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那句难以开口的话语:“苏老爷,对不住啊!风某已经尽力了!”/p
苏鸣听到后,内心里犹如被一击重锤击中,痛得他双眼一黑,再次昏了过去。/p
苏家人一顿手忙脚乱,风槐赶紧上前查看苏鸣。/p
鲤大步跨进屋内,看着静静躺着的苏绮,一身大红婚袍,鲤不知道这是鲜血染红,还是双目悲痛赤红看着格外刺眼的红。/p
鲤静静蹲在苏绮旁边,握住她的手,眼泪不由得悄然落下,他哽咽道:“恩公,我方才将你从地府内救出不久,你怎就,怎就又……”/p
鲤呆呆的看着苏绮,少许喃喃道:“不行!恩公不能死!我一定要救她!”/p
鲤连忙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抬起左手,双眼怔怔的看着左手腕上的玉镯……/p
半晌,屋外众人在苏鸣转醒以后,一起步履蹒跚的进了屋内。/p
众人见鲤突兀的跪倒在床边,双眸失神,魏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却见他也没有回应。/p
黎燮将苏鸣扶到床边,苏鸣瘫坐在床上,老泪纵横。他温柔的给苏绮整理着衣裳,悲痛道:“绮儿,我的绮儿!你怎么这么傻呢?”/p
风槐叹了口气说道:“是巡城的府兵在苏府院墙外发现的,二小姐应该是从自己阁楼的窗户跳下去的,送到悬慈堂时已经太晚了……”/p
苏鸣抽泣着,哽咽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绮儿啊!你要爹爹以后怎么过呀!”/p
黎燮双眸红狞,冲风槐抱拳一拜说道:“谢过风堂主!”/p
风槐见状赶紧将黎燮扶起来,歉意道:“担不起!风某担不起!哎!”/p
黎燮抹了抹泪花,开口道:“风堂主,能否繁劳一事?”/p
风槐一听,正襟道:“但说无妨,只要风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p
黎燮对着风槐再施一礼,开口道:“悬慈堂能否不要将我家小姐之事宣扬出去,暂且替苏家保密?”/p
风槐握住黎燮拳头,开口道:“放心吧,整个悬慈堂知道此事之人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