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才怪!
南宫夙云强忍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现在身体还有点软,但是脑子已经渐渐清醒,能够正常思考了。
今天的这一场闹剧,发生在裕王府。
那就肯定和萧濯脱不了干系!
“四皇子。”萧濯复又问道:“是身体难受说不出话吗?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有话等你缓过来再说。”
“多谢裕王关怀。”南宫夙云咬牙切齿道。
他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的愤怒火焰,却强行忍住,没有喷薄爆发出来!
因为心里很清楚,萧濯城府深厚、手段隐秘,肯定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所以他就算质问也没有用。
弄不好,萧濯还会说他是在进行污蔑。
眼下身陷裕王府,更是不敢随便的轻举妄动,还是先平安离开的好。
偏偏无忧公主不肯配合,气鼓鼓道:“濯哥哥,都是我那四皇兄不争气,非得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走吧,别管他了。”
南宫夙云怒道:“无忧!你少胡说八道几句,行吗?!”
无忧公主一向性子娇惯。
被他斥责,当即气得跳脚,“我说错了吗?刚才我要惩罚那个贱.女人,是你非要护着她,还要让她做你的侍妾,难道不是你自己不争气?”
南宫夙云恼道:“那不然呢?”
一连串的质问,“你立马逼死她,不就成了我逼死镇北王的姬妾?你要我怎么跟别人交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无忧公主愣了愣,脑子转动,倒是明白了他说的话。
但是,她的面子挂不住啊。
不由气道:“你凶什么凶啊?又不是我让你闹出这种丑事的!我好心过来帮忙,你一句好话都没有不说,还凶我!”
南宫夙云气得磨牙,“行,我谢谢你了。”
无忧公主当然听得出这不是好话。
更加生气,转身就去拉扯萧濯,“走!我们走,管的他跟什么脏东西睡在一起呢。”
南宫夙云喊道:“裕王!我是在你的王府里出事的,你不能不管!”
萧濯假装无奈道:“四皇子,我一个瞎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怎么管啊?我看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跟镇北王殿下说吧。”
南宫夙云气喘吁吁,恼道:“先让大夫来给我解了mí_yào!”
萧濯倒是没有反对拒绝。
当即吩咐,“去传大夫,然后帮着四皇子收拾一下。”
崔夫人躲在被窝里小小声,“还有……,我,让人先给我穿好衣服。”
萧濯听到崔夫人的声音,微微烦躁。
他原本以为,崔夫人出了这种事以后,肯定会想不开寻短见的。
然而刚才听无忧公主所说,南宫夙云居然许诺纳崔夫人为妾,崔夫人又有了生路,所以现在不想寻死了。
可是,崔夫人绝不能留啊。
----留下会是祸患。
萧濯出去,先安顿好了无忧公主回洞房。
然后才找来心腹,吩咐道:“崔夫人不是撞床柱子了吗?额头上面肯定有伤,等下让大夫给她开点好药,仔细包扎一下。”
心腹当即会意,“殿下放心,崔夫人一定会在离开裕王府后,然后再生病,并且死在南宫夙云的住处。”
萧濯叮嘱道:“此事务必要办妥当!”
很快,大夫赶到出事之处。
先给南宫夙云解了mí_yào,再按照萧濯的安排,给崔夫人解mí_yào和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妥当。
之后,婆子们上前仔细检查。
结果在崔夫人的荷包里,发现了mí_yào,并且分量不轻!
于是,事情就成了崔夫人带mí_yào,准备勾引镇北王殿下,结果被醉酒的南宫夙云遇到,所以才会成了一对野鸳鸯。
醉酒?!
南宫夙云听到这个结论,不由大怒,“我何曾醉酒了?!”
崔夫人那边,应该是真的想爬萧少铉的床。
但是他,分明就是被萧濯算计,以为无忧出了事,才会阴差阳错中了圈套。
南宫夙云心中怒不可遏。
但是,他也清楚,给他领路的小太监是肯定找不到了。
----他无法指证萧濯。
再闹下去,只会是他故意在抹黑裕王府,是他在破坏无忧公主的婚事,甚至是对两国和谈别有用心。
这些套路,南宫夙云实在是太过清楚了。
南宫夙云纵使再不情愿,再恼火生气,也只能先认栽!
毕竟醉酒睡错了一个侍妾,对于皇子而言,不算什么大的过失。
只是一桩fēng_liú韵事罢了。
南宫夙云收拾好,去找到萧少铉赔罪,“是我喝多了,糊涂了,结果闹出这种荒唐事儿,实在对不住镇北王殿下。”
萧少铉摆摆手,“罢了,一个侍妾不值什么,四皇子喜欢就送你好了。”
南宫夙云陪笑道:“等我回去,再给镇北王殿下送两个绝色佳人,用以稍作补偿。”
萧少铉顿时目光一寒,“不必!若是送来,我就直接给扔了。”
言毕,起身就走。
南宫夙云也不过是白客套一句,见他不乐意,自然不会不识趣的。
心下倒是怀疑,今天这事儿萧少铉参与其中了吗?
按说不可能,毕竟萧少铉和萧濯是情敌,一起联手也太匪夷所思了。
等他回到住处,崔夫人一口咬定道:“肯定王妃的计谋!她故意装着跟殿下吵架,好让殿下不准他来裕王府,然后再让我来,安排人找机会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