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使的双手就被捆仙缚勒在身后,一身修为暂时失去响应,脚下的飞剑依着惯性飞了一段时间后,直愣愣得往下坠去。
韩使涨红着连,能感觉到这捆神缚的品阶不高,正被他慢慢挣脱出来,只是他忘记了,他身后还跟着司马挥出的金拳!
金拳几番追逐后,除了个头小了一半外,速度却是不减。
而现在韩使无法使用修为加速,金拳顷刻间便追上韩使,只是它没有砸在韩使身上,而是将他脚下的飞剑砸得粉碎。
韩使不心疼那口飞剑,反正也是昭阳学堂送的,回去就算用一把,丢一把都没事,但自己的命却只有一条,没了,可没人会再补给自己一条。
韩使尽力挣脱着,虽然八校间有着“两院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但在以前“八王朝”时期,被斩掉的使者的头颅,没有千斤,也有百斤。现在虽有着盟约限制,但保不准周御书院会撕破脸皮,对人见人爱的自己下黑手,而等自己以身殉国后,昭阳学堂忌惮周御书院的势力,估计连个英雄的谥号都不会赐下。
这买卖,不划算啊。
沙场下,墨胖子一脸肉疼得盯着坠至半空的韩使,心中算了算,五年的积蓄仅困住韩使十余息,
“唉”
墨渊叹了口气,又幽怨得望向“罪魁祸首”惠施,毕竟这个计划的主谋是他。
“月半子,看我干嘛,想吵架?”
带着面具的惠施下巴一挑,一幅“就喜欢看你想打我,又不敢打我”的模样。
面对惠施的挑衅,墨胖子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倒是很想拿出机关兽“教育”惠施,但墨家钜子下了死规矩,与惠施辩论可以,技不如人输了,也不怪,可一旦出手,那便与墨家教义相悖,轻者抄写经书,重则驱逐出墨家。
所以尚且“骂”不过惠施的墨渊,只能忍气吞声,坐回位置,用眼神来羞辱他!
四方点将台上,周院长枯手一拉,刚从捆神缚挣脱的韩使就被他抓到点将台前,并且位置要比甲班还靠前。
对于周院长的擅自出手,三公们没有异议,至于韩使站的位置比甲班还前,这也合乎情理,毕竟一院之使者的身份确实比甲班的学生尊贵许多。
周院长一脸慈祥地问道:“韩使这身装扮可真有意思,竟能未卜先知,这是料定了我周御书院会倾盆大雨,所以才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而来?”
韩使一拱手说道:“我家天师说,周御书院局部阵雨,所以让我提前备好这身蓑衣,免得被人说我昭阳学堂的天师,算得不准。”他言语间没有对长辈的尊敬,更没有对八院之首的周御书院应有的恭敬。
周院长听后呵呵一笑,说道:“若是真得给昭阳学堂蒙对,今天会下雨,那可真是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韩使冷笑,现在他势单力薄,不做口舌之争,等其他六院的使者赶到后,再大张挞伐这老头也不迟。
可暮年的周御书院的院长行事捉摸不定,他指间在空中轻划,甲班一条昂贵的椅子被割下一条凳腿,并飞入他手中。
周院长轻抚一臂长,胳膊粗的凳腿,然后喃喃道:“我有一棍,粗又硬,打得庸人常自省!”
“啪!”
凳腿将韩使头上的斗笠劈成两半。
“咚!”
韩使的发髻被打散,脑袋某处高高隆起、
“咚!”
韩使的眼睛被震得一只朝上,一只朝下,滑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