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中随着冥帝司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掌心中放着的正是一枚银铃,虽说样式简单了些,但可以看出上方隐隐的灵力。
玉枢真人不禁一愣,这股灵力太过熟悉,只是不知何时天君还做过这种小玩意,注入了灵力。
昭华在看到银铃的一瞬间,心中已经了然冥帝司的想法,缓缓走过去将银铃握在手心,还能从上方感觉到仲灵气息,只是这个方法若是成功便罢,不成功便会存在催醒残魂的机会,届时又该怎么办。
许是想到了这层可能性,玉枢真人,说:“此计未尝不是我们眼下的方法,只是如今残魂就在心境中,那法卷情况如何我们也不算很了解,确定这银铃不会存在危险吗?”话毕眼神看向了一侧的冥帝司。
若说这法卷兴许冥帝司还能有些了解的,但要论起这银铃来他也真就算是无言了,毕竟这铃铛是天君什么时候做的,又打造成了几级,可否能承载元神过渡到心境,这都是个未知数。
面对冥帝司和玉枢的质疑,昭华也顿了下,毕竟这领导最开始也只是怕仲灵整日关在浣纱殿,一个人在九重天太过烦闷,铸造时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借助此物入仲灵心境。
看着昭华和玉枢一脸迟疑的模样,冥帝司一手托着下巴,一面看着那对银铃,笑道:“这法子虽说风险很大,可若是仲灵真的困在法卷中三年五载的,栾华子也一样会崩塌,不过是个早晚,兴许早一时还会有些转机,不是吗?”
这话倒是不假,自打他们进入到了栾华子幻境中,什么样的奇怪经历没有遇见过,大多都还是逢凶化吉。
随即昭华紧握银铃,命冥帝司和玉枢二人护法,念出心决准备再入仲灵心境。
而此时,远在心境中的我正漫无目的的寻找无食果,那轮烈日好似又比方才靠近了几分,一脚踏在焦土上耳畔处都能清楚听见滋滋啦啦的响声。
终是到快要放弃时,面前的焦土上忽而有沙粒在游走,这已然是眼下我遇见到最为新奇的事情,缓慢俯下僵直的身子仔细盯着那条裂缝,半响从黑暗中缓缓爬出个晃晃悠悠的植物,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我苦苦寻觅了许久的无食果嫩芽,只是那份弱小,好似热浪涌过来的时候,它便会枯竭。
于是乎,我站在原地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护卫着嫩芽,期待它能够开花结果已缓解燃眉之急。
约莫半个时辰,我便要换一换姿势,空中传来一阵笑声,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愚蠢,明明都已经教过你驭物呢?只要现在你将石头唤过来,这株嫩芽你几时采摘,都是不痛苦的!”
诚然她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但那驭物哪里是这么简单,走的一路上我不止一次想要唤出那个凉石,只是碍于热浪扑面石头未来,闻到的只有自己衣角被烧焦的感觉。
终是那嫩芽有些动静,正在缓慢的生长,我长叹一声准备给自己松懈,却忽而焦土之上晃动了两下,心中不由一紧,将那什么心决念得更快了些。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无论我有多么的诚心去呼唤凉石,那破石头就是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出现在焦土之上,偏偏此时法卷出现了不稳定的情况,这凉石也像是能够听到了召唤赶了过来,左右嫩芽没有收到任何影响,我便喜滋滋的跳上了凉石,等待无食果结果,随着又一阵大地的晃动,眼前却黑了起来。
好似那个声音在说着什么,气氛不大好,可能是我凉石召唤的位置不对......
眼看着石头上的人逐渐昏睡过去,昭华才敢在心境中现身,只是他终究入不得法卷,却被法卷里的那个人入了心境,这一点上他不难认为是对方在修为上的嘲讽。
声音冷哼一声,笑道:“昭华天君!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在这里这么就还从未听说过一位天君竟不惜擅闯别人心境,也要来我的世界看一看,只是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天君此来有何要事?”
三界之中修为能够在他之上的,大多都已经羽化,除却西天和瑶池的那一帮,这世间有名号的怎会无名无姓。
昭华将昏睡在雪地上的仲灵,缓缓放在枯树上,说:“入心境前曾有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中有一凡人幸得神佛法器卷书一本,只是其中躲不过运数,凡人终究不能轻易改命,那位佛祖也十分懊悔,敢问您可否听说过?”话音一落,狭长的眼睛看向了天空,神情犀利,虽没有看清声音背后的人表情,却像是先洞察了一切。
闻言那声音忽然放声狂笑,说:“想不到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九重天上竟然还会有人记得这件事情,可见天君并不像往日那些的古板,喜欢打听些陈年旧事,”心境中狂风呼啸,带起了无数的雪粒打在面颊上,他又说:“想必你只是听到了前半段,佛祖感念自己不懂凡人的七苦,最后转入了轮回,不再往登极乐,生生世世都只为参悟七苦,和他从未悟透的道理,至于那法卷会落入何人之手,我无法预料,只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能够进入到书中的人,不会再遭受到那番苦楚罢了!”
昭华顿悟,这法卷中的人大抵就是当年的凡人了,因困在地狱中多年,魂魄虽在但于寿册之上早已不能轮回,佛祖深知自己的罪过,便愿亲自前往凡界参悟七苦,将凡人的魂魄打入到法卷,与书相连,也算是圆了那凡人众生成仙成佛的心愿。
只是这份心愿并非仲灵所想,这法卷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