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五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纷纷向上攀爬。
我一脚将将踏在墙壁的凹槽内,怎地的了这群巨蟒围攻,随即腰间系着的一条绸带被撕成了两段,落在地上。
额间的冷汗滴落在衣襟上,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嫁进这司徒府,做了二夫人还与妖精为伴。
正在我努力贴近墙壁,想要躲避巨蟒的袭击时,衣襟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玉珠串,由着一抹暗绿色的光芒掉落在的杂草当中。
许是曾经何时顺手放了进去,待自己醒过来忘记了所有这玉串也就没能拿出去。
我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踉踉跄跄探出头去,却发现那五条巨蟒面对散发出微弱光芒的玉珠,竟十分害怕,纷纷爬到了较远的位置,好似在看着什么。
此物果然是个宝物,不然我也不会因此藏在衣服中。
见牢内已然安全,我便松了手一跃从墙上跳下,巨蟒见了我眼中还留有恨意,只是碍于玉珠的存在,不能上前,时间一久就在牢中团成了个圈,玉珠在中,我在旁。
也不知这种日子还要过到几时,我便一手握住了玉珠,一面大大方方躺在了地上见了周公。
知道第二日早上,从那狭小的缝隙中又丢来了一个馒头时,那五条巨蟒才悻悻散开盘在角落。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抖了抖馒头上的尘土,我张了嘴却未等咬下去时,自牢房上方又掉下了几搓尘土,好似调料拌均匀撒在了馒头上。
唔!老天果然很厚待我,饥肠辘辘还不忘来场地震。
我将将举着馒头,自上方听见了一句熟悉的惨叫,乃是武力极为不佳的冥帝司,伴随着巨大的声音,掉在了我的面前。
他坐在一片废墟中,还不忘抖了抖头发,说:“啊,这次没有找好方向,有些唐突,但是大人说了只要能够见到你,将你救出来,我......怎么样都应该是俊俏的,仲灵,你看我如何?”话毕投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不免吞了吞唾液,想要去忽略他口中不时涌出的鲜血。
果不其然,大夫人身为异类,一个能够掌握朝政的妖精,她囚禁我的牢房,都是上等玄石所制,若非司徒动用了西洋火药,怕是这牢房可以住到百年之后。
待我一手扶着呕血不止的冥帝司往出走时,司徒在外一袭白衣,正命人往外清理碎石。
我昂了昂头才发现夜满星辰,原来此时并非在牢中所算的白天,乃是夜里深时,周在满是密林,不时会传来野兽的嚎叫,让人心中隐隐发冷。
一路坐在马车中回去时,我没有去问司徒如何寻到了这里,只是知道他与大夫人之间的事情,并非是纳妾或爱慕,就像并非是喜欢才会接受皇帝赐婚,那一幕幕的质疑,虽说是大夫人有人撺掇,但他也已然默认一样。
回到司徒府时,仆人们都侯在前院,我一走下来,便见那侍奉的丫鬟,说:“自打您消失后,大人发了好一顿脾气,还将大夫人痛斥一番,下人们都传遍了,只是苦了夫人您,折腾了一遭好似好消瘦了不少,奴婢这就给您准备饭食!”话音一落,便要抬脚离去奔向厨房。
我忙不迭死命拉住一脚,低声道:“吃没吃苦不重要,你姑且先准备一道我爱吃的!”看着丫鬟远走的背影,猛然想到了牢中还未能吃到嘴的馒头,可见被短短几日中竟练就了一副什么样的心境。
荷花池中不时有小锦鲤露出水面吐着泡泡,缪若一手端着瓷盒,一面向水面抛洒食物,眉宇间一面平和,丝毫看不出这是方才大发雷霆的女人。
单雪跪在地面上,面如死灰,解释道:“启禀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五条巨蟒乃是奴婢亲手喂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上,可是眼看着巨蟒马上一口吞掉仲灵了,偏偏掉出了一串玉珠,好似吓住了巨蟒,任凭我如何使用法力,都不见效!”
闻言缪若没有回应,但也没有生气抬手处死单雪,只是嘴角似有若无般的挂着一抹淡笑,那串玉珠的来历,她多少倒是能知道些,当年她亲手将栾溪推进了往生地,业火焚烧连元神都一并化为碎片,却偏偏仲灵生了个执拗性子,冲到了九重天来讨说法,西天王母赐下了玉珠,机缘巧合在栾华子内只剩下三颗,王母手上赐下的法器,即便再弱,对付这类巨蟒也算轻松。
想到此处,缪若失笑摇了摇头,说:“罢了!这件事情本宫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记住下次不要失利就好,天君此时在什么地方,你可知?”
未等单雪回复,原本平静的荷花池内忽而碎裂,上等雕刻的理石花缸炸裂成碎片,几条锦鲤在地面苟延残喘,而后又被一抹金光环住,落入了远处的池水中。
缪若见是昭华来了,便抬手示意单雪下去,岂料这厢才说完话,单雪便口吐鲜血,跪在了地上,眼神中带着恳求般留下血泪望着她。
登时缪若急了,怒道:“你有什么就对我来!”
此话一出,昭华终是抬手松开了单雪,一甩衣袖,冷声道:“若非这次有玉珠护身,你想要做什么?毁了本君,还是要毁了三界,与你背后的那个人重造一个新的世界?”渴望已久的龙涎香散到鼻尖,只是那个人的心却不在这。
有些人从遇见开始,就注定了输赢。
即便喉咙被紧紧的扼住,缪若开始眼中含泪,笑着说:“天君,我从未想过要毁了你,哪怕是你在背弃我,喜欢上一个毫无身份,三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