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受了教训,不敢再叨扰边云衣,委委屈屈的喝着酒。他们这一桌说是主席,坐着的人也不多,除了边云衣与君攸宁外,便是叶晨了,叶晚与顾凡四处敬酒不在桌上,没有君攸宁的唠叨,一时安静下来。
便是叶晚大婚这天,叶晨依然说不上高兴,脸上的笑意像是挤出来似的,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边云衣原先不懂他为何如此反对这门婚事,听连笙说完叶晚的体质,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她作为一个外人除了陪叶晨饮上几杯也做不了什么。
不多时,这对新人又回到了主席,看得出是喝了不少,顾凡的脸上都被酒气熏红了几分,就更别提叶晚了,她没有修为在身,多喝几杯已有些站不住了,全靠顾凡扶着才能站稳。
“舅兄,顾凡敬你一杯。”
叶晨看了叶晚一眼,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站起身来,与顾凡的杯子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并未多说什么。
叶晚看自己亲哥的样子,不免失落,边云衣看了不忍,只能打圆场道:“叶道友是舍不得小晚呢,反正成了亲也是要住在一起的,这大喜的日子可要高兴些。”
转头又对顾凡调侃道:“顾道友可要对小晚好些,否则别说叶道友了,连我也饶不了你!”
顾凡自然连称不敢不敢,叶晚忍不住笑了,被边云衣这么一打岔,气氛立刻缓解了些。叶晨明白她的好意,即使再不满在不愿,也只好强撑摆出一副笑脸,勉励了两句让场面不至于太难看。
边云衣暗暗松了口气,却又觉出不妥,那位君攸宁君道友的眼睛一直在围着叶晚打转,脸上神情古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看的肆无忌惮毫无收敛,叶晚也觉出来了,被这么一个男子像登徒子一般打量着,换作哪个姑娘肯定都要受不了了,只是她知道这位君前辈的修为要比叶晨和顾凡强上不少,和边云衣差不多,所以不敢多说什么,身子往顾凡身后又躲了躲。
“君道友。”边云衣凉凉道,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警告。
君攸宁闻得这一声,背后一凉,不由得又回想起方才的幻象,自然不敢再看,干笑两声取出了一个锦盒,“这是我准备的贺礼,祝二位百年好合。”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君攸宁是筑基修士,又是顾凡认识的前辈,除边云衣外不是他们练气修士能得罪的,顾凡笑着谢过又寒暄了两句。
这次君攸宁表现得很是正常,也没再往叶晚那边瞧过。
边云衣也递上了自己的贺礼,是一对白玉耳饰,上面刻着茉莉的花样,她送出去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耳饰,乃是一件中品法器。
这法器有防御的效果,若遇到攻击可自动形成防御罩护主。边云衣挑了半天才决定送这个,叶晚毕竟是凡人,她如果送了太好的反而会引人注目,这耳饰平日戴着也不打眼,关键时刻还能保命,对叶晚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散修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边云衣也打算走人,却好像被一块狗皮膏药给缠上了。
“边道友也在求仙坊中落脚吗?远不远?要不要在下相送?”君攸宁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从小院出来就跟在边云衣旁边亦趋亦步的。
边云衣刚开始尚能好言好语的婉拒,只是君攸宁着实不识趣,“君道友,你若再跟下去,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求仙坊禁制斗法但是像刚刚那样狠狠的吓他一次的确是个不错的注意。
君攸宁不傻,听出了她的威胁,心下一怯,不过他一向胆大皮厚,还腆着脸道:“在下只是关心,毕竟道友如此花容月貌,实在放心不下,道友不如就让我送一送,这样道友安全了,我也放心了不是!”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活宝,边云衣只想以手抚额,她有心给君攸宁一个教训,但一来他认识叶晚,万一得罪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他来找叶晚他们的麻烦,二是自己的伤势未好全,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人结怨,但若真让他跟着自己回去知道了住址这以后的麻烦不是更多了?
“阿宁,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正在边云衣头疼时,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抬眼望去,是一位中年男修朝他们走来。
君攸宁一见这修士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立刻闭嘴不再多话。
男修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在求仙坊中可不多见,边云衣被他扫了一眼立刻升出一股寒意,只觉告诉她此人的修为可能不止筑基后期。
初见君攸宁时只觉他身上有股邪气,这男修和他应该同出一门,身上的邪气更重,边云衣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南亭山和浩渺宗都是正道修士,邪气是不可能有的,难道是世家子弟?
不容她多想,便听中年修士淡淡道:“道友还有何事?”
这是再问她呢,有人替她拦住了君攸宁是好事,边云衣马上脚底抹油,好奇害死猫,这两人是何来历和她无关,心里想想就罢了,她可没有打探的兴趣。
等边云衣在街角消失,中年修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君攸宁一眼,为防人偷听还布下结界,才道:“这次来可是有要务在身,你这老毛病还是改一改的好。”
君攸宁嬉皮笑脸道:“师叔放心啦,我就是看那女修长得好看多说两句,不会耽误正事的!”
修士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他了解颇深,又回到正题道:“我们这次恐怕要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