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皱着眉听它说完,最后不屑一嗤,“那又如何?他费尽心机将我镇压,最后我不还是出来的,即便你们手握那本源之石又怎样?有本事就毁了它啊,哼,怕是你们根本就做不到吧!”
她倒是想明白了,南烨手上的说是控制她的把柄,实际就是鸡肋而已。
虽说这东西在别人手里握着从有些如芒在刺之感,但若不去管,其实她也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伤害,大不了就放过他们这次,再寻机会将本源之石夺回来就好了。
这是下策中的下策,万不得已之举,若是可能,沐潇也希望立刻除掉这几个碍眼的家伙,这世间就再无可以威胁她的人了。
犼不顾肩背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洒在雪地之上,淡淡的看了天上的沐潇一眼,嘲弄之情溢于言表,“都说心魔狡诈,你这样的的确少见,吾适才已经说了,吾是被分裂而出就是为了压制你,你觉得吾对你真的毫无办法吗?”
“你?手下败将,你真有办法还会被我打伤?”沐潇不耐烦的一摆手,“别虚张声势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我告诉你,我不过是不在乎罢了,给你们再多时间难道还能在实力上超过我?做梦!”
“前辈慧敏,竟然看破,晚辈自然要对前辈的大方回敬一二了。”
南烨突然朗声道,“晚辈这就送前辈一份大礼!”
随着这一声,异变突生!
先是阵法一亮,五彩的光芒在白雪的映照下更显璀璨夺目,而位于中心的南烨,双手结印,凭空而起,整个人仿佛与阵法融为一体,披上了一层霞光,远远看去恍若神祗。
这阵法终于成了,刚才犼之所以道出一切,的确是为了拖延,因为阵成还差最后一步,便是犼的鲜血。
它是镇压心魔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后的屏障,以其鲜血著成的阵法,对沐潇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本源之石就在这时候腾空,飞至犼的上空,洒下一片光芒,将犼笼罩其中。
肩背上看着瘆人的伤口就这样的瞬间恢复如初,本源之石是沐潇的本源,同时也是残影的本源,修服它的伤势易如反掌。
接着犼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或者说是被本源之石吸了进去。
沐潇直觉接下来的事会对她十分不利,虽心有不甘,但权衡利弊,决定先放过他们一次,转身就要先走。
她的速度比元后修士还在快上几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呵,这便想跑吗?上古阵法又怎会是这点儿神通?”南烨轻轻一笑,或许是他现在和阵法相融的原因,连声音都出现了变化,原来的玉石之声凭添了几分浑厚。
轻巧的挥指一弹,一条光束从阵法中延伸而出,同样消失在天际,不一会,光束收回,顺便还带回来一个状似狼狈的女子。
沐潇被光束困成一团,恼怒中带着十足的惊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跑出了那么远,为何还是被这东西缠上了,而且光束古怪,她不过是在与之缠斗时不小心被碰到了一块裙边,顷刻就被牢牢捆住,直接被拖了回来。
“啧啧,这可是炎域的独门阵法,名为四方六合困阵,曾将一只上古炎魔困于阵中长达千年之久,那炎魔也是倒霉,不过是看小矮子美貌多看了几眼,就被炎域直接将其抓了进去,平白无故的失去了千年自由。”
连笙见到这让人眼熟的一幕,纵是不合时宜,仍忍不住笑出声,“唉,虽然现在这阵法只是融于了另一种大阵之中,但发挥的效力也足以对付心魔了,那小子虽然讨厌,也有几分本事,将这两种阵法融汇贯通,若是噪声个几万年也是人物了。”
狸猫很少对一个人这样称赞过,尤其是一向和它不对盘的南烨。
沐潇被捆着还在不断的挣扎,却还是被扔进了阵法之中。
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威逼利诱,沐潇嘴上也没停过,可南烨恍若未闻一般,只按照步骤,不断的打出指诀,让沐潇身上的光束越发明亮,捆得更紧了。
四个族长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松了口气,没想到局势竟在顷刻间发生了这样的逆转,还是由这个丝毫不起眼的修为最低的半人半妖造成的。
唯一感到震惊和恐惧的就只有风若影了,因为沐潇的缘故,她还一直待在原地没有躲开,现在靠山已经被制住,还是这样狼狈的方式,那她又给怎么办?
沐潇一开始转身就跑时,风若影已然呆住了,以她的眼界想不通沐潇跑什么,后来沐潇又被抓回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可能自己站错队了?
心中懊恼,却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前辈高人,振兴家族有望,管这高人是魔也好,妖也罢,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高人现在明显已经顾不得她了,甚至连自身都要湮灭,那她还不趁早快溜?
风若影见机很快,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阵法身上,脚下一退,化作一道黑气而逃。
“就这么放她走?”连笙看看边云衣,“老子要没看错,这就是那个在落雁城算计了一群人的小辈吧?”
嗯,边云衣当时也在风若影的算计之中,当然了,最后掏光了一个王府的家底,也没算吃太大亏吧。
“不用管她,她投靠心魔之事多少人都知道了,那些门派老祖们吃亏找不了心魔,还找不了她?”
风若影在边云衣心中不值一提,出了感慨两声怎么总能遇到这女修以外,完全没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