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一时也没人有反驳的理由,毕竟就是就是想反对也得有与之相匹配的修为,只看那几个元后都默不作声,也就没人再敢开口了。
阳柽一个元后大修士行动起来自然要比金丹的镇定沉稳不少,三足鼎在他手中飞速的旋转起来,继而整个鼎身腾空而起,飞舞着到了天外域石的上方,猛地一个倒转,鼎口对准了巨石。
丝丝雾气从鼎中冒出,很快将天外域石整个都盖住了,阳柽神色凝重,双手指诀变化,数道晦涩的口诀源源不绝的打在鼎上。
在场者都被阳柽帝君一系列的动作吸引,唯有边云衣并不在意,她心里明白,无论这鼎有何玄机,终是不能成事的。
倒不是她瞧不起元后修士,修为摆在那,她也只有仰望的份,只是炎域那等大能设下的禁制,若不得其法,是怎么也打不开的,只盼着阳柽帝君的法子不要引起太过强烈的反噬,不然拖得时间久了,错过了时机可就不妙了。
还好还好,阳柽看着动作很大,可结果还不如那两个金丹呢,费了好大的功夫,巨石连动都没动一下,等雾气散尽,两种颜色依然完好的相护交融着。
阳柽的面色立刻有些不好看了,他冷哼一声,挥袖收起了三足鼎,一句话都不想说。
“啧啧。”仲抚幸灾乐祸一般,“看来阳柽道友的法子也不管用啊!”
“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天外域石打不开,对你就有好处了?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可是等着它救命呢!”
或许是太过失望,也可能是恼羞成怒,阳柽火气十足的开口了,一出口就让几位元后一惊,同时向仲抚看过去。
救命?就什么命?仲抚的年纪在元后之中算是年轻的,肯定不会有像阳柽一样的寿数问题,而且他看着精神十足,还有力气嘲讽人,怎么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
仲抚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有慌张,恼怒,和一些别的情绪在,又马上恢复原样,闲闲道:“救不救得了都看命数,本座愿听从天命,随天而行,不必你来担本座的心,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古怪,同为北地修士,他们肯定知道些彼此的隐秘,不过还没到要撕破脸的时候,不过相互点上两句,没有说破。
“如今看来,这天外域石还真是难已破开啊……”说话的是云渊老祖,他感慨又遗憾的望着巨石,这次他与道侣璨星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虽然他们是北地修士,找寻符合卦文的南边修士难了些,但也找了些沾边的,只是浩渺宗的失利都摆在眼前了,没有十足把握的他们也不敢冒然去试。
不止是他们,珑寻齐成的想法也是一样,只是难免会有不甘,大老远来一趟,又费了这许多的功夫,空手而回实在是难受。
珑寻想了想,扬声道:“若无人,那我南亭想要一试!”
自然没人会反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几个元后都没有说话,只看珑寻摆摆手,两个南亭金丹站了出来。
看来在这件事上,南亭和浩渺想的一样,都找了和卦文沾边的金丹修士做尝试,而没有选择由元后修士出马。
还是时间太短啊,珑寻暗自叹息,若是能早些知道卦文内容,定会提早做出应对,现在能找到的修士也都是这短短一两月间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了。
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既没有打开天外域石,也没有造成想浩渺两个金丹那样的后果,这样说来,竟还是浩渺的两个修士更接近些。
边云衣正在思量间,忽有感到不远处另一股视线的关注,她心下一惊,还以为是上古的那一帮要现身了,余光扫过去,微微一愣,竟是来自融雪城那边的方向。
准确的说,是来自于仲抚帝君身后的马车法器之中,帘子一角有些掀起,一抹黑色一闪即逝。
或许是注意到边云衣看过来了,那道目光瞬间消失了,边云衣心中疑惑之际,突然产生了一些怀疑,车里坐着的,会是谁啊?
她刚开始以为可能是服侍仲抚帝君的侍女之类,在北地那么久,这位帝君的派头她也略有耳闻,更别提那场声势浩大的选妃了,想来也是为了摆派头,飞行法器里放两个伺候的侍女,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现在看,却有点诡异了,之前的反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位帝君竟然还不把法器收起来,依旧摆在外面,这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里面又是谁在看她?融雪城那边边云衣只认识一个魏崧,后者此时在修士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她,那又能是谁呢……
她这次要在众多元后修士面前做手脚,定要小心谨慎到极点,绝对不能出岔子,可刚刚被看了一眼,边云衣总有种不妙的感觉,或许会出什么变故也说不定。
既浩渺之后,又有几个势力派了修士上前做尝试,但都一无所获,而此时,天色已是昏暗异常,太阳只剩下一丝的光亮,眼看就要完全暗下来。
几个元婴对于此事也做过一些预设的防范,毕竟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什么都看不见,定会有人会浑水摸鱼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他们让出来叫人浑水摸鱼,也摸不出来什么了,或者他们还希望有人能打开天外域石,总比空看着强。
“等会儿天色完全暗下来,你们各自小心,估计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齐成对着后面的金丹修士提醒道。
边云衣可能是最关注天色的一个,她心中暗数着时间,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