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祺笑了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自然也是想去的,只是阿箬去还能帮上忙,我怕我去便只是添乱了。”
阿箬看了他半响,也难得的笑了,只她笑也不过是挑挑嘴角,“你倒是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她几乎没有过这样看玩笑的时候,阿祺虽是被调侃了,也不气恼,反而跟着一块傻笑起来,“我一向都是知道的。”
葛霜见两人没有起争执就定了下来,也很高兴,满意的点点头,阿箬跟着去,阿祺留下来看家,本来也是他心中想好的安排。
“族长,我想我们必须再叫上一个人,才有可能破开那巨石。”阿箬突然又道。
葛霜看她的表情,便猜到是谁了,“你说的是云衣?”
“嗯,在各位长辈集会时,我去了一趟幻虚境,见了那位前辈,知道了一些事情,如果这次她不去,恐怕我们是没有机会的。”
葛霜听了,神色莫名,道:“此事我知道了,具体如何还是等我再思虑思虑,你们两个先不要告诉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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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城中的外来修士越来越多了,就连很多甚少出门的修士都有所察觉了,这些外来者,有的是北地其他城域的,有的则是从南边来的世家,或是宗门修士。
不过短短两个月,融雪城和附近几座城都是一样,原本富裕的用来租赁的洞府和小院,一时都有些捉襟见肘了。
当然这些比起整个大陆庞大的修士基数,也算不得什么,但是高阶修士的聚集,还是引人侧目的。
没错,来这里的修士筑基期的都少见,最差的也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往高里说,元后大修士也来了好几位,除了固定的正魔大比这样的活动,很少能见这么多高阶修士的时候。
北地修士肯定也有所猜测,偶尔也有很多小道消息出来,虽然具体的难已探知,但总能知道些,是和那传说中的破天巨石有关。
融雪城主,仲抚帝君的洞府内,除了上首坐着的仲抚帝君外,几乎所有在北地的元后修士都聚集在此了。
仲抚帝君还是老样子,玩世不恭,斜斜的躺椅在最上面的软榻上,任由侍女将剥好的灵果喂到嘴边。
他这副做派,一般的元婴修士不敢说什么,那几个同样是元后一层的,就颇为看不惯了。
“当着那么多小辈,也不知道注意举止言行,成什么样子,哼,简直荒唐!”阳柽帝君和仲抚年纪相仿,熟识的也早,所以说起话来更是不客气的很,在场的也只有他这个身份能说出来了。
其他元婴修士虽也觉得他不庄重,但毕竟到了现在这个层次,最讲究一个随性自在,所以大多都是皱皱眉,不多说什么。
而同为北地道修大能的阳柽帝君最是古板,对仲抚的种种行为不满已久,正好借题发挥。
仲抚岂会把这点话放在眼里,听完只抬眼看了看他,“你若是艳羡本帝君,大可以差遣你身后的侍女,放心,本帝君大方的很,绝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一句话,惹得阳柽更气,他本想反唇相讥,但当着这么多修士的面,还是忍了下来,不和仲抚一般见识。
毕竟还是有正事要商量的,自有充当和事佬的修士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我们在这次是来商议天外域石一事的,此事事关重大,更是关系到尘风大陆上所有修士的前程命运。”
说话的是云渊老祖,他是北地两个儒修大能之一,他的道侣璨星老祖同是儒修,也是元后大修士,夫妻俩人,一人掌管一座北地大城,虽比不上那些大门派世家,也是实力强横。
他一开口,众人都要给几分薄面,阳柽也是一样,只仲抚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本帝君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你们要怎么做,本帝君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仲抚这话说得奇怪,天外域石和化神有关,这个消息可是他先传出来的,结果修士来了一大帮,他反而要往外撇了。
珑寻老祖最是直言不讳,当下就皱着眉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想要独吞着化神之法不成?仲抚,话可要提前讲清楚了,虽你修为不凡,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你能随意戏弄的!”
“不错,仲抚,你莫要把我们当傻子耍,这事拖了不短的时间了,今日必要说个清楚!”这话是浩渺宗的元后修士说的。
两个大宗门的代表都开口了,其余修士也跟着帮腔两句,一时安静的殿内喧哗起来。
仲抚懒洋洋的换了一个姿势,无视众人的怀疑喧闹,依然是那副态度,“本帝君做事还不需你们来指手画脚,便是戏耍了你们又怎样?天外域石之事本座知道的也都说了,本座倒是很奇怪,你们聚集在此难道是要威胁本帝君之意吗!”
几句话不和,眼看着又要闹翻,便听一道温柔的女声开口了,“几位道友莫要争吵,化神之法最相关的便是我们这些元后修士了,诸位道友修炼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不易,眼看着便有再进一步的可能,理应携手同心才是,何必因为一点小事争执起来。”
是璨星老祖,她气质端庄,嗓音柔和,一开口便如徐徐春风拂过,让人不自觉地沉静下来,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她话中用上了能让人宁静心神的术法的原因。
“仲抚,我知你心情烦躁,不过是因为我们这些外来者突然来了融雪城,让你不悦了,”云渊老祖接着道侣的话道,“不过你也知道,化神对我等的诱惑,所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