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门啊……
这个词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边云衣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独来独往惯了,无论去往何处都是孤身一人,除了韩九娘外,身边从来没有所谓同伴的人。
南亭山的生活的确改变了她很多,而这个门派是第一个给她归属感的地方,不知不觉间,边云衣好像已经接受了南亭山弟子这样一个身份。
无论是她出生的浩渺宗,还是待了不短的时间的羽山阁,都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
真不知这种想法是好是坏,边云衣暗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其他人也罢了,她希望南亭山的三个人能保住性命。
“你在可惜那几个人修的性命?好像里面有三个是你的同门吧?”棋炣看她的表情明白过来。
“是,我与他们一路同行,到底也是有几分感情的,若是可以,希望他们能活着离开。”边云衣坦然的承认了。
棋炣摇头道:“这我帮不了你,除非他们能从那人手底下逃脱,不过这种可能性可不大。”
其实真说起来,这几个来此处的修士只是把这里当成了一处遗址秘境,并不知道其中隐藏的重要秘密,而这里守护的几道神识之所以要赶尽杀绝,不过是怕这些修士阴魂不散,一来再来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做法手端,才能让这里成了一个永久的秘地,存在了这许多年也没有被人发现。
思及此处,边云衣又道:“既然这里的秘密需要隐瞒,那为何会有指向这里的卷轴流出?这不是平白增加了被发现的可能?”
棋炣道:“那东西的确是我们的疏忽,当初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卷轴本来是给那些来不及回来此处的族人准备的,算作他们可以进入的凭证。刚开始时的确有些许族人的后代凭卷轴来到此处,但是大部分都没再回来过,这些卷轴便都失散了,陆陆续续来此处的修士大多是无意中得到这卷轴的。”
当初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棋炣没有解释清楚,边云衣也再问下去。
“你身上有妖血,到底和人修不同,你现在担心他们,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秘密可还会担心你?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是看清些才好,非我族类,又何必付出真心?”棋炣似是宽慰,语气里却含了一丝嘲讽。
边云衣总觉得他是在借自己的事说别的,尤其是看到地上的连笙直翻白眼的样子,这种感觉就更肯定了。
棋炣这里是不会有什么解决之法了,边云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虽然对南亭山的三人心存不忍,但是此地隐藏的秘密也是绝不能泄露的。
他们在此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不知道白匡他们在下一层是什么情况,边云衣不想再耽误,当下就请棋炣出手,送她过去。
魏崧这个倒霉鬼还躺在外面的枫叶上昏迷着,棋炣重新化作风狐的本体,爪尖一弹,一丝气息从魏崧的鼻孔里钻了进去,“此人很快就会醒来,你可想好要怎么说了?”
“嗯,前辈不必担心,我已有说辞,不会被他怀疑,而且就是怀疑他也不会有证据的。”
灵兽袋被棋炣强行打开,已经坏掉不能再用。
归期在此处被禁制压制,不能化为人形,干脆将身体缩小两圈,变成一条青玉手镯戴在边云衣的手腕上。
连笙没她的优势,只能趴在边云衣的肩头,它回头看了看棋炣,淡蓝的猫眼流露出了异样的情绪,最后还是闭上嘴,只抓了抓耳朵。
边云衣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站在魏崧身边,看着脚下一个奇异的阵法出现,她与魏崧,连笙,转瞬消失在一片白光中。
“唉,小矮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头部的晕眩让边云衣有些不适,耳边传来了连笙的话。
“什么意思?”
“那老小子活不了多久了,不对,他早就死了,不过这丝神识也难已再维持了。”连笙第一次流露处伤感的意味。
还不等边云衣说话,它又恶狠狠的埋怨道:“老子就说不想再见这些过去的人,见了不还是要分别……”
连笙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一直持续到白光消失,边云衣站稳了脚,最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寒意。
好冷,她皱着眉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暖阳披风,裹上后才觉得好些。连笙抖了抖毛,虽然有还算厚实的皮毛,可它到底不是北地的妖兽,不能长时间的承受这寒意,身子一缩,藏进了边云衣的斗篷中。
眼前的景象是连绵不绝的雪山,若不是相信棋炣,边云衣都有些已经从秘境回到北地的错觉。
“啊……”魏崧终于悠悠转醒,捂着头坐起身,他的眼神尚有几分迷茫,猛地晃了晃才逐渐变得清明,“这是,什么地方?”
修士的敏锐让他第一时间感觉到周围的不妥,不过他是常年生活在北地的修士,对于寒冷已经有了一定抵抗性,御寒的手段也要比边云衣高得多。
手在腰间的腰带上摆弄了几下,魏崧立刻从寒冷中脱离出来,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唯一的修士,边云衣。
魏崧不傻,他突然被袭击昏迷,肯定和边云衣脱不了关系,因而苦笑道:“边道友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处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已经从秘境里出来又回到北地了?”
边云衣抬手揉了揉额角,一副同样迷茫的样子,“魏道友让我解释什么?道友昏迷后,我也同样昏了过去,只能勉强看出是那只妖兽出的手,也不知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