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单纯话多,也不会看人眼色,竟然有说错话的时候,最后还得让师父偃月真人帮其善后。
白匡不同,他的话也不少,却圆滑得很。
来的这些修士都是和韩九娘交好的,他们虽然也是筑基,但资质不算太高,所以在门中也并不十分受到重视,最多是个中游荡荡。
白匡可是年轻一辈里,宗内有名的修士,按理和这些修士是扯不到一处的,他们心里也清楚,白匡之所以会来他们这种小聚会,无非是为了边云衣这个一战成名得门中新秀。
即便如此,白匡也没有表现出厚此薄彼之态,对边云衣关注客气,对其他人也不差,平和近人,不多时就和他们称兄道弟打成了一片。
边云衣观察到,此人于交际一图十分擅长,对着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一清二楚,既不显得居高临下,也不会刻意巴结讨好。
而且他好像涉猎极广得样子,从炼丹炼器到符箓阵法都知晓一二,跟谁都说的上来。
边云衣少时就不喜欢交际,如今也是如此,除了那几个知己好友,旁的一概不愿多说,只她不说话,不代表白匡不会凑过来。
“边师妹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修为,实在令人汗颜,我观师妹对战萧师妹的留影石,似乎师妹对阵法之道有所研究?”
边云衣挑挑眉,“不过粗通一二,白师兄能看出来,看来师兄也研究阵法?师兄刚和曹师姐聊了炼丹,又和吴师弟谈了炼器,还和郑师兄说了制符,白师兄还真是博闻广识啊。”
白匡不觉得尴尬,笑了两声,“边师妹别嘲笑我了,我是什么都感兴趣,却什么都不精,在行家面前也只有班门弄斧的份。”
边云衣同样笑了笑,不再理会,她来南亭山不是为了交朋友的,像白匡这种,和他交好没有坏处,但也不必太亲近,不远不近就行了。
而且白匡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边云衣可以肯定,白匡不是像那些男弟子一样,有追求的意思,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探究让边云衣本能的想敬而远之。
一次碰壁白匡并不气馁,反而自爆糗事,“边师妹有所不知,上次我与萧师妹斗法,她也使出了箫声莲影这一招,我最后也找出了她的位置但因为对阵法实在不通,最后也未能破了她的莲阵。回去之后,我心有不甘,这才用了时日去研究阵法,无奈愚笨,阵法晦涩,到最后也只通了皮毛。”
“人皆不同,白师兄或许在阵法上没有天赋吧。”边云衣不想接口,但白匡说的客气,她也就宽慰两句。
到底打开了话匣子,边云衣渐渐发现,之前说白匡博文广识是说对了,他的的确确知道很多好像去过了很多地方。
边云衣自认作为一个筑基修士去的地方不少,但白匡好像更多,他现在也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比边云衣年纪是大,也不会大太多,毕竟南亭山的精英,资质怎会不好?
那他哪来得时间到这么多地方游历?甚至连边云衣没去过的北国冰雪风光他也能说出来一二。
“……那地方积年冰雪,连妖兽都与这里的截然不同,都长着厚实的皮毛抵御严寒,我们修士到了那里也得换上当地特制的法衣,不然非得被冻僵了不可。”
他讲其这些事风趣幽默,众人都听住了,边云衣也不例外,心里对白匡的猜测更多了。
几人在林中饮灵酒,烤灵肉,谈天说地,有白匡在场面更不会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天,等到天色将晚,大家都先后离去,各回洞府修炼。
白匡留到了最后,走之前对着边云衣道:“我与边师妹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很投缘,师妹如不嫌弃,我们日后多联系可好?”
边云衣既没说行,也没一口回绝,笑了笑,道:“都是同门,白师兄如有事来可来林峰找我。”
有事可来找,无事就免了吧,边云衣话里的意思白匡听得出来,依旧浅笑着告辞离去。
等她走后,韩九娘笑眯眯的看过去,“云衣,那位白师兄是不是也对你?嗯?”
她暧昧的笑着,白师兄这种青年才俊在宗门也很有人缘呢,和那些普通修士不同,他是和光峰首座元婴的弟子,很受重视。
边云衣失笑摇头,“你可算了吧,我没这个意思,估计他也是一样,就是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我才奇怪,对了,白师兄此人很爱外出历练吗?”
“爱不爱不清楚,不过他的确是去过很多地方,从练气开始就一直出门历练,这点不难打听。”
边云衣奇道:“他不是元婴修士的高徒吗?他师父也舍得,就不怕他历练时出事?”
越是这样的弟子其实外出的时候并不多,尤其是修为不够高的时候,就怕中途夭折白费心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和光峰的那位老祖十分与众不同,在南烨老祖结婴之前她可是最令那些老祖们头痛的存在。”韩九娘说起此事忍不住笑出声,引得边云衣追问。
韩九娘将听说的一一道来,“那位老祖道号珑寻,是高阶修士中稍有的女修,她从筑基开始就不常在门中修炼,反而喜爱到各处游历结交,不过她运道极好,每次回来增长一大截的修为,练气时出去了,回来时已经筑基,筑基时出去了,回来时已经金丹,金丹时出去了,回来时没过多久就引发了天象结成元婴。”
边云衣有些明白了,“所以她的那些弟子也都是喜欢随着师父的样子四处周游?”
“差不多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