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朔气息平稳,有淡淡的灵气浮动,并无异常,直到探到丹田处,边云衣神色蓦地凝重起来,有一根漆黑的,如牛毛大小的细针正悬在何朔丹田的上方。
何朔觑着边云衣的表情,心中直打鼓,“离姐姐,到底是什么毒啊?我……我会不会死啊……”
边云衣瞥了他一眼,只对宋夷道:“六皇子若有怀疑,一探便知,小弟所说应都是实情。”
她说着让出一个空档,由着宋夷身旁的筑基修士过来查探。
看起来真相大白,宋夷虽傲气却也守信,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先放过他,不过两位暂时还是不要离开落雁城为好,等本王抓到那窃贼再说。”
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宋夷转身离去。
边云衣叹气,暂时证明他们与法宝盗窃无关,但到底被宋夷怀疑上了。
“离姐姐……”何朔爬起来可怜巴巴拽了拽边云衣的袖摆。
边云衣深吸一口气,“回去再说。”
何朔这时候分外乖觉,一进房间,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边云衣身前,哭天抹泪道:“离姐姐,你可千万要救我呀!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
边云衣任由他哭,自己不紧不慢地生水煮茶,直到灵茶泡好了,何朔也哭累了,才缓缓道:“你说,你是无辜的?”
何朔见她终于接茬了,忙不迭地点头,“是!我真的哪也没去,好好端端的就闯进来一个妖女……”
“那女修长相甚美吧?”边云衣吹了吹茶沫,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何朔一愣,继而有些讪讪的,“还……还行吧……”
“嗯,继续说啊。”
被这么一打断,何朔的哭诉有些接不上了,他换了两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离姐姐,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啊……”
趴在桌子上看好戏的连笙实在忍不住,笑得在桌上打滚,“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傻家伙!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活宝!哈哈哈哈……”
何朔刚提起来的情绪一下子又被笑懵了,他眨眨眼,不懂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边云衣一肚子的火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现下也有些绷不住了,“你若有现下时间,还是多看看我给你的玉简,了解些修真界最基本的常识,也就不会惹人发笑了。”
看何朔依旧是一副呆楞的样子,边云衣道:“门口的禁制是我设下来的,若有人闯进我会第一时间得知,但最后出现问题的并非是门口的禁制而是我设在你身上的禁制,所以,还要继续装疯卖傻吗?”
边云衣并没有限制何朔的自由,或者说这是她给何朔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抓住这次机会,能够老老实实的呆着用心修炼,不惹事生非,边云衣还会考虑再带他一程,只是可惜,何朔到底还是惹出事来。
他是自己走出禁制的,并没有胁迫,看来昨天晚上的话算是白说了。
乍然被戳破,何朔面子上很有些挂不住,他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没有底气,半响才憋出一句,“你,你怎的不早说……”
“早说你就不闯祸了?”边云衣挑眉,“行了,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别忘了你体内的毒针,这可不是骗人的。”
提起毒针,何朔彻底蔫了,原原本本地交代了真相。
他一开始的确没有离开房门半步,女修也是真的,却不是闯进来而是让他心甘情愿走出去的。
“我以为她是真受了伤,想着,想着英雄救美……”
“噗?就你?”连笙听得忍不住打岔,他活了这些年,好久没通过如此有趣的笑话了。
“所以你想出去帮她,反而被制住?”边云衣接道。
何朔认命的点头,“是,后面的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了……”
“那她可有说何时来取那珠子?或者让你把珠子放到哪些隐秘之地?”
何朔取出一枚红色的手环,“她让我明日去拍卖会,到时自然会找到我。”
这手环边云衣也有一个,是今天刚拿到的,水琉门拍卖会内场的手环。
那女修能拿出这个东西来,还能随便给人,看来来历不简单,也是,敢偷地头蛇东西的人,自然不会简单了。
边云衣陷入沉思,何朔忍不住道:“离姐姐,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东西也没了,那妖女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毒针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利剑,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送掉他的一条命,何朔不能不怕。
“怕什么,无人催动,毒针不会入侵丹田,你的小命一时半会儿还保得住。”
嗯,一时半会儿保得住,再过过可就说不定了!这话没给何朔半点安慰,他虽然一心认为自己有主角光环,不会有危险,但毒针入体的那一刻,阴冷而死亡的气息围绕在他周围,随时会将他吞噬一般。
“离姐姐……”何朔舔着脸,一副可怜相,边云衣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这针是用特殊的手法打进去的,我不懂这个,如果硬要取出,反而会伤及你的丹田,稍有不慎你将会再无缘仙途。”
边云衣的话打破了何朔最后的希望。
“那,那我明天还去不去啊……”他目光呆滞,深觉前途迷茫,去了,没有东西交出来是个死,不去,取不出毒针,早晚还是个死……
边云衣由着他发愣,好一会儿才道:“依我看,你还是去的话,我看过了,这针阴毒,一天之内不取出,会直接刺入丹田,到那时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