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钧阳失望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是小心翼翼的叫了声:“总裁……”
而一直都单膝跪地的许钧阳,只是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然后冷冷的说:“把这里处理一下。”
紧接着他就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沽海的夜晚,海风总比平时大。
许钧阳坐在靠路边的木椅上,心情懊恼的想杀人。
时间有些晚了,他却不想回去。
想起安米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他。
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见那女人了!
“爷爷,您慢点儿。”
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推着木板车艰难的前行。
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车轮碾压过小石子,木板车一歪,满车的报纸就散落一地。
老人家也踉踉跄跄的,险些摔了一跤。
心情不好的许钧阳,本来站起来想要走。
最终还是没忍心,走过去帮着扶起了木板车。
还蹲下来,阴沉着一张脸,帮着收拾满地的报纸。
“谢谢你呀,小伙子。”
对于许钧阳的举动,老人家很是感谢。
不过一看他的脸,老人家又说:“哦,我认出你来了。”
“你就是米苏的丈夫,小安乐的爸爸是吧?”
“你们一家人真是好心,难怪能生出安乐那么聪明的孩子。”
许钧阳这种气宇轩昂,又浑身贵气的年轻人。
在沽海这个地方,真的是不多见。
安米苏带着他路过他老爷子的报摊一次,他就记牢了。
“安乐?爸爸?老人家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
许钧阳直接被他弄糊涂了。
“嘿,你这小伙子还跟我装傻不是。”
把所有的报纸都捡起来,王大爷一边说就一边笑。
“不就是你和米苏的孩子吗?”
“今年都五岁了吧,长得跟小伙子你很像。”
“老爷子我啊,绝对不会认错的。”
王大爷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
炸得许钧阳几乎都无法思考了。
下意识就拉住王大爷的手:“老人家,拜托你和我说清楚!”
天渐渐的下起了小雨。
许钧阳快步的往安米苏住的小楼的方向走。
雨水打湿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
可是他的心情,却激动得不行。
王大爷所说的话,也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五年前啊,米苏一来我就认识她了。”
“大概过了六个月,安乐就出生了。”
“安乐出生的那晚下大雨,还是我拖着板车送米苏去医院的。”
“米苏和安乐这些年苦啊,小伙子你得好好补偿他们母子啊。”
安米苏原本以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求婚。
许钧阳一定会负气离开。
冷傲的许钧阳,怎么受得了这个呢?
所以当浑身湿透的许钧阳,敲开门进来的时候。
安米苏吓坏了:“钧……钧阳,你怎么了?”
可是对于安米苏的害怕,许钧阳却完全不在意。
只是双手捉住她的胳膊,眼神直勾勾的。
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安米苏,我们的儿子在哪里?”
许钧阳的话,实在是把安米苏吓得不轻。
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什……什么儿子,你在说什么呀?”
“你还在骗我!”看安米苏不承认。
许钧阳就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直到把她逼到墙边:“五年前你生下的,我们的孩子安乐,他现在在哪里?”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安米苏当初怀孕了。
他一直都在责怪她不辞而别。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
五年前她才二十二,却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变成了单亲妈妈。
他许钧阳真是个混蛋!
“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生下孩子,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安乐是谁!”
看着许钧阳这样子,安米苏极力否认。
她就知道如果让许钧阳知道安乐的存在。
她的日子,就别想回归到平静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安米苏居然还不承认。
许钧阳就咬牙说:“你不承认是吧?我会找到证据,让你无话可说的!”
说完了这话,许钧阳几乎二话不说。
直接松开了安米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她一直锁到的那间房门前。
狠狠的一脚,随着“嘭,”的一声巨大的声响。
那劣质的小木门,就被他给踹开了。
小小的房间里,安装着可爱的儿童床。
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奖状。
角落的书桌上,还摆放着安米苏和小男孩笑脸灿烂的合照。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些来的。”
拿起那张合照,许钧阳的手几乎都是颤抖的。
自责和内疚就像是一张网,把他网得牢牢得气都快透不过来。
自打记事起就未哭过的他,眼睛也慢慢的红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却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的安米苏。
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就跌跌撞撞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泪流不止。
“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已经深了,许钧阳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手里面紧紧攥着韩安乐的照片,直勾勾的看着安米苏问。
“我从来都没说过,不会娶你。”
“你怀了孕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