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糖了……银钱没了。”周月牙哭的都哽咽了。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听了那些官差的行径,她便也料到会这样了。
不过庆幸的人,人都好好的,银钱没了可以再挣。至少官差还没有在长西村伤人。
“没了会再有的啊!月牙不哭了啊!等姐姐绣了绣品,就又有糖吃了。”玉忘苏揉揉周月牙的脸颊。
周博闻咬了咬唇,“苏姐姐……你的……你藏着的那副双面绣也被官差带走了。”
“双面绣?”徐郎中疑惑的看着玉忘苏,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要从中探究到什么。“你姓余?”
“徐郎中,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姓于吗?”玉忘苏磨了磨牙,这都什么鬼问题啊!
她的脸色不太好,一如阿祥嫂说的,那样的绣品,或许会给她招惹来很大的麻烦。
要说毁去自然最安全,可到底是花费了心思和精力绣出来的,她自己很满意的作品一向不多,也舍不得毁。
所以她小心收着,想着她只要不卖,也不至于流落出去。
周家的两个孩子口风严,也不会到外面去乱说。如今却落到了官差手里,可别再招惹来什么才好。
“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徐郎中还是盯着玉忘苏看。
“不记得了。”玉忘苏随口答着,一手抱着周月牙,一手拉着周博闻就离开了。
回到家中一看,家里拢共也没几样东西,还不至于翻的有多乱,匆匆收拾好了,玉忘苏便把周月牙哄睡下了。
她给了周博闻一个眼神,两人便出了屋子。
她仔细的问起今晚上的事,周博闻便也详细说了。听到只有阿芹一人受了诱惑,险些说错话,其他人口风都还是紧的,她也算放心。
至少徐郎中和村长在长西村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这几日都别放松警惕,你找村里跟你玩的好的孩子,多在村口看着些。别让阿芹姐出村子,一旦她要出去,就让人来和我说。还有,多看着也是以免官差去而复返,我们都没个准备。”
现在他们不知道遇刺的人是什么身份,若当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官差一直抓不到凶犯,无法和上面交差的话,未必不会对搜查过的地方再次搜查。
“苏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能办好的。”周博闻拍了拍小胸脯,倒是把玉忘苏逗笑了。
“很晚了,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的,周博闻也就出去找村子里的半大孩子了,并且把玉忘苏的交代都说了一下。
他们都跟着徐郎中读过书,也都比较懂得事情的严重。周博闻便安排了一下,轮番的看着村口。
果然大中午的时候,趁着大日头,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阿芹就鬼鬼祟祟的要出村子,正好李贵巡逻,直接就把人给拦住了。
“你不去徐郎中那里念书,在这里做什么?”阿芹猛然见到李贵,先是讪讪的环顾了一圈,见没人,才板起脸来。
“阿芹姐,你要去哪里?”
“你算什么东西啊?我要去哪里,还用和你个毛头小子说?”阿芹嗤笑了一声,“快点让开。”
“苏姐姐说了,不让你离开村子。”李贵抬平了手臂,挺了挺胸膛,就是拦住了不让。
阿芹伸手去推,到底是个妇人,力气并不如这半大的孩子大,也没把李贵推开。“她是你姐,还是我是你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喊了我多少年姐了?”
阿芹连珠炮一般训着李贵,李贵低着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却还是站着不让就不让。
“你真不听话?”阿芹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给你灌汤了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你就那么听她的话?”
“苏姐姐也是为了村里好,要是官差再来,先生怎么办?我们家也已经被抢过一次了。”李贵愤愤的,想到昨晚的事,依然心有余悸。
爹娘说的好,这辈子最好是不要和官差扯上什么关系,连见都不要见到才好。
博闻也说了,那人还说不清楚是不是凶犯,不过却是在先生那里。要是闹开了,官差说先生窝藏凶犯,先生怕是要没命的。
“我难道不是为了大家好?”阿芹戳着李贵的额头。
“阿芹姐,我想我们可以聊聊。”玉忘苏从后面走来。阿芹已经和李贵吵嚷半天了,在附近的孩子看到,便连忙去找了她。
“你算什么东西?”阿芹冷笑一声,看着玉忘苏脸色沉沉的,十分难看。“我们村里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你这个外人来了。
“又救了那人回来,我们村会有昨晚的事吗?你都好了,怎么还不滚?还要赖在我们长西村了啊?”
“阿芹姐。”李贵喊了一声,示意她说话不要这样难听。阿芹一看到他就更心烦起来,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我听说,老四叔的病上,徐郎中花了好些心思,给了这么多年的药,但凡药材是他采来的,便没收过你们一文钱。”
村子不大,也没什么秘密,住了些日子,什么话都听说了不少。比如阿芹家的事。
他们家姓李,李是长西村的大姓,半村子的人都姓李。阿芹的爹在兄弟里排行第四,叫什么名很少有人记得了,都是喊着李四。
阿芹人长的好看,及笄之后来提亲的人家很多。只是恰巧李四叔病倒了,那病还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好的,长年累月,能拖垮一个家。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