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结束之后,玉忘苏收到了楚欢颜的信。信里说铺子已经找好了,也在按着玉忘苏设计的开始布局,希望玉忘苏能亲自去一趟县城。

玉忘苏想着秋收过了,她留在村里本也没什么事,倒是该去一趟县城了。总不能真把什么事情都扔给楚欢颜,她自己倒是做了甩手掌柜。

后面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她和楚欢颜一起做主,像是选掌柜挑绣娘这些事。

她这一去,怕是要住些日子了。

她也就提前和博闻还有月牙说了,这一次她也没打算带着他们去。到底还是村里都是熟人,他们呆在村子里玩伴多,也更为自在。

去了县城,他们终归有些拘束,和家里不同。

“姐姐这次去要多住些时候?”周博闻细细问着。

“嗯,是要多住些时候。我和欢颜的意思是在年前就开张,眼看着还有好些时候,真忙起来,时间也不多的。我也不好什么事都推给她,开成衣铺还是我提出来的,又挂在你的名下,自然要我们这边多忙活些。”

玉忘苏想起,最开始她也是想着自己这边要多出力些,毕竟她手头无银钱,银钱必然要楚欢颜多出。

先前是铺子没找好,她住在县城也没用,设计衣服款式可以回来弄,便先回来了。

“那姐姐你就去吧!只是得空了还是要回来。”周博闻有些不舍。住在一起的时日长了,他都觉得,好像家里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把这里当成家了,难道还不欢迎我回家了啊?”玉忘苏揉揉他的头。“我哪里舍得总看不见你和月牙啊!”

周博闻也就傻笑着,倒是周月牙赖在玉忘苏的怀里撒娇,不想分开,玉忘苏哄了她好一会儿。

玉忘苏想起给徐邈和水生各自的两身衣裳都做好了,便拿了衣裳往徐邈家去,顺便和他们辞行。

一进院子,便见晒了满院子的药草。这个时节好些药草成熟,徐邈也就挖了不少回来。田地里种的一些能收的,也都收了回来。

见徐邈在院子里,玉忘苏也就说明了来意。

“难得你这样好心。”徐邈笑了笑。

“我什么时候不好心了?”玉忘苏把衣裳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她就站在一边看着徐邈一边翻晒药草,一边让李贵学着辨认。

李贵倒也算聪慧,已经跟着认了好些种药材了。

“我倒是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要是一个人耳朵灰黑,眼白发黄,是不是某种病症?”玉忘苏想起匆匆见了一眼的蒋翰元来。

当日她总觉得蒋翰元看着总一副身子不太好的样子。还想着回来就要问问徐邈的,倒是忘了,这时候才想起来。

因着欢颜和蒋翰元定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也就多上了点心。

“男人?”徐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都能猜出来?”玉忘苏笑了笑。“你说说看是不是病症?”

徐邈便打发了李贵到屋里先去背一背他教的药材,看着徐邈的样子,倒是玉忘苏有些诧异了。

又不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怎么还让李贵回避了。

“我没看到人,也不敢断言。不过你说的,倒有些像是身子亏损严重。”徐邈沉吟着。“你在哪里见到的人?熟人?”

“不是什么熟人,就是看见了觉得有些怪,这才问你的。”玉忘苏笑笑。“那这亏损好调理吗?”

“若是爱惜身子,自此修身养性,好好调理,倒是不难。若依然沉迷于房事,过分损耗身子,就说不好了。”

玉忘苏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房事”二字上,闹了半天,说的亏损原来是……肾亏?

不过,蒋翰元都还没有成亲,怎么就这样了?虽然她也知道,男人嘛,也不独结婚了才会纵欲。

尤其是古代的男人,家中又富贵的,就算没成亲,身边怕也有长辈安排的准姨娘了。

就是不说家里,外面青楼楚馆的又不是没有。

对了,那日天也快黑了,蒋翰元的方向却不是回家,倒好像是从家里出来。

说是会友,谁知道会的是什么友。

心里很清楚,这怕也是这个时代富家公子的常态,不足为奇。却还是有些担忧欢颜以后的日子。

只希望蒋翰元和欢颜成亲了之后,能好好对欢颜,也收一收心吧!

玉忘苏嘟囔了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乱花无数,男人果然大多着迷于此。

“你在说什么?”没听清楚玉忘苏说话,徐邈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玉忘苏摇头。“我这次去县城,怕是要多住些日子,博闻和月牙,你帮我多照看着点。”

“你才来多少日子?没了你,他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徐邈扫了她一眼,“你关心他们,村子里也关心他们。”

“我知道的,我不就白嘱咐一句吗?那我就先走了。”

“你送衣裳来,都不用亲自交到水生手里吗?他就在后面菜地里。”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转交一下就行了啊!怎么还需要我亲自送?”玉忘苏白了他一眼。就住一个院子里,转交一下多容易啊!

“送东西都不亲自送到,还指望人家领你的情?”

“我也没指望着谁领我的情啊!就像你,我亲自拿给你的,也没见你和我道谢啊!”玉忘苏一阵无语。

正说着,倒是水生进了院子。徐邈便和他说了玉忘苏来给他们送衣裳的事。

他这才多看了水生几眼,水生来了之后,一直穿的都是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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