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要是被我抓住了,也觉得这样整治才过瘾。”

“你们啊!如今到底是谁做的还不知道的。”玉忘苏感慨着,“刺客是杀手,可谁买通了杀手还不知道。”

“还没查出来吗?”余沁皱着眉,“不把人揪出来,我看这山庄里就太平不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来个鬼东西了。”

“怕是不会在这里住多久了。我看有不少人可能都想着要离开了,比试总没有命重要啊!”凤语兰想着大殿里的情形。

除了荥朝之外,南梁和北啸似乎都有了结束比试的意思。在她看来,其实也是结束比试,尽早远离华城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人谁不惧死啊?她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在华城。就是她身边有很多人保护,轻易伤害不到她,可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她也很难受啊!

离开京城的时候,还觉得四国的比试肯定很有意思,跟着皇兄来这里看看热闹也很好。

可这还没看什么热闹呢!危险的事却一桩接着一桩。

要是母后知晓华城的情形,还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不久住才好呢!我可巴不得这就走。”

“一日两日的肯定还不能走,比你伤的重的人多了,不养养伤怎么走啊?”

“养伤也可以在路上嘛,在这里可怎么养伤啊!我可害怕一到晚上就来刺客呢!”余沁皱着眉。

凤语兰和玉忘苏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出了褚家的住处,凤语兰也回自己的屋子去了,玉忘苏也带着紫苏回去。

回到屋里,沐诀也回来了,正看着一副画。玉忘苏凑过去看,却是她的画像。

“谁画的?画的还挺像的。”玉忘苏笑着坐了下来。

“从杀手屋里找出来的。”沐诀把画放在了桌子上,“所有画像中,还在世的人只有你,看来杀手昨夜的目标就只有你。”

“看来杀手得到的画像倒是够清楚的。”玉忘苏仔仔细细的看着画。画的很逼真,画这幅画的人该是很认真观察过她的。“你还找到别的没有?”

沐诀也就把一箱黄金和秦秋的荷包说了。

“既然来的人是杀手,先前我以为是冲着孩子来的想法倒是排除了。杀手只拿钱办事,不会多问雇主杀人的理由。那杀手看我肚子的那一眼,可能是在确认我的身份。”

在比较昏暗的环境下,看她的肚子反而比看脸更能确认她的身份。

因为来华城这么多的女眷里,挺着这么大肚子的人就只有她。

她让紫苏拿了笔墨纸砚来,仔细的把最近发生的几桩事都捋一捋。

先是狩猎场上出现了老虎,伤了灵慧长公主。

再是灵慧长公主在山庄中再次被刺客盯上。当夜灯市上夏侯宸一行人遇到爆炸,崔乐贤差点丢了命。

之后是端靖大长公主被杀,她和凤语兰怀疑是君芙和楚誉动的手。

最后是昨夜攻击山庄的行为,目标是她。嫌疑人是秦秋。

既然特意找了杀手,那就真的是要她的命。可是,她自认没有得罪秦牧的地方,秦牧这样早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是说她无意中发现了秦牧什么秘密?

这也不对啊!她怀着身孕,自从来到华城之后便深居简出的,也不可能去哪里发现什么秘密啊!

“秦牧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啊?”玉忘苏实在是觉得想不通了。

“不管他为什么这么做,既然对你出手,这个人便留不得了。哪怕是要得罪华城整个秦氏一族,我也要他的命。”沐诀斩钉截铁道。

他不容谁觊觎他身边之人的性命,秦牧敢有这个想法,就要死。

“人没有动机的话,总怕冤枉了人啊!”玉忘苏叹息一声。

“难道还有人故意把秦秋的荷包仍在杀手家里,等我去发现?你也听秦牧说了,秦秋对这个荷包很看重,轻易是不会弄丢的。”

“若真是秦秋去找的杀手,那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便只有秦秋和秦牧最清楚了吧!若是能找到秦秋,或许能审问出什么来。”

沐诀拿了画像用火折子点燃,一幅画像很快也就化为了灰烬。

“秦秋我已经让人去找,是否还能找到活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离开华城。”沐诀握着玉忘苏的手,“这样的事再有一次,我不能保证我们都还能全身而退。”

有一次他便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若再有一次,真的觉得会受不了。

不管做什么,他都不能将忘苏置于危险的境地。

“那皇上怎么说?也同意尽快离开吗?”

“嗯。我们至少要先到丰城,那里有驻军,这样才算安全了。可我们在华城之内,要给丰城的驻军传讯并不容易。”

“早些离开也好,我们不好在华城就和秦牧翻脸。我觉得秦牧对荥朝的态度不同,怕是和荥朝早就勾结。若是如此,一旦翻脸,荥朝可能会站在他那边,还有南梁和北啸会如何,我们都还不得而知。”玉忘苏抚摸着小腹。

孩子渐渐快要足月了,她就更为担忧。

她自己和沐诀犯险还就罢了,可她不能让月牙和腹中的孩子也跟着犯险。留在华城的确是很危险,要是正危急的时候孩子也要出生的话,那才真是糟糕了。

她的孩子最好是不要生在华城。

“我会尽快安排好离开的事宜。”

说了会儿话,玉忘苏便赶沐诀去歇息一会儿。他昨夜一夜都没睡,即便他身子好能挺住,到底有损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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