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不管他曾经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去到长西村的,可他为人真的很好。
“徐邈,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劝欢颜嫁给别人。”
玉忘苏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徐邈能和她说句话,哪怕是句嘲讽她的话也好啊!
看着他这样躺着,她真的很不习惯。
“夫人不必太过伤心,脉象还算平稳。”郎中又过来看了看。“或许一会儿人就醒过来了。”
玉忘苏一直看着徐邈,看着徐邈眼皮动了动,她便连忙凑过去看。
徐邈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玉忘苏在他眼前放大的脸,让他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来。
“我这是在哪?”徐邈想要起来,玉忘苏连忙按着他躺好。
“这是医馆,你受伤了,就不要动了。”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好在你醒过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暂时也没敢把这个事和欢颜说。”
徐邈着才觉得一阵阵的疼痛蔓延了全身,一瞬间好像不疼的地方都没有了,都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疼的。
他想着昏迷前的瞬间,只听到车夫的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当头砸下来的巨石,他猛然让了一下,才没直接砸在头上。
“欢颜不知道也好。”徐邈叹息了一声。
“昨日的事,你有没有觉得蹊跷的地方?”玉忘苏睇着徐邈的神色。
“说不上是不是我的幻觉,好像出城门之后便有人跟着我们一样。后来电闪雷鸣的,也就没太注意。”徐邈皱着眉。出事的时候,事情来的突然,什么都不及想就晕倒了。
可如今想想,他们所找的那个避雨的地方,树木繁盛,不像是能随便滚下石头来的地方。
难道说真有人个跟着他们的马车,就是为了找地方对他们下手?
只是在这里,他也自认没得罪谁,应该没有人恨不得让他去死吧!
“你先留在这里养伤吧!挪来挪去的,对你的身子也没好处。何况这里取用药材也很方便。我让水生去一趟你出事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你是怀疑有人动手?”
“车夫受了伤,不过当时并没昏迷,我仔细问了他一些事,总觉得有些期间。不管是天灾还是人为,总要弄个清楚,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
玉忘苏又坐了一会儿,听徐邈也说他的就是左手伤的比较重,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她也放心了些,便让他先在这里养着,又细细嘱咐了大夫一声,这才出了医馆。
她回到家的时候,月牙已经做好了午饭了。
“姐,去了这么久啊!”月牙跑着迎了上来,“徐大叔他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手受伤了,还要休养些日子。”玉忘苏拉着月牙去吃饭。
月牙却一直往她的身后看,“姐夫人呢?”月牙疑惑的问道。
“他还有些事,就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吃晚饭,玉忘苏便带着月牙出去逛逛,买些滋补的食材,又买了几只鸡。
买好了东西回到家的时候,水生已经回来了,月牙便连忙去热一热饭菜。
“徐邈已经醒了,他自己也说只有左手最严重,其他也就没什么大碍。”玉忘苏先说起徐邈的情况。
“这样就好。”水生也松了口气,“人醒过来了就好。”随即才说起找到了那个地方之后看到的情形,凌乱的砸着几个大石头,并没有山土也跟着滑下。
检查了上面,那石头也不像是以前在那个地方,下大雨滑下去了的。
那处远离了人家,又是下雨天,没人烟的,自然也不能指望昨日有旁人看到什么。
“山上有没有脚印?”
水生摇头,“就是有,到如今也看不出来了。”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也是,即便真有什么痕迹,大雨过后,也不容易看出来了。
不过她觉得也可以断定,这跟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了。只是要找到是谁动的手,还真是不容易。
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们手上也没人手。人为也只是他们的猜测,就是报官,衙门也未必会受理,更未必会让官差好好去调查。
她也问过徐邈,可有得罪的人。可徐邈也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对他下手。
她自己就更想不出来了。徐邈在县城也不认得几个人,也没和谁有过利益纠葛……
等等,利益纠葛?
“水生,你说会不会是城东那块地引来的麻烦?”玉忘苏猛然想到。要说徐邈在县城是没和谁有过冲突的,唯一做的一件事也就是买下了城东的那块地。
而蒋家也看上了那块地,会不会是蒋家那边不甘心,才会对徐邈出手?
可这也有些不对,不过就是竞争一块地吗?这样的竞争,多了去了。要真是竞争失败了就要人命,那每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要真是这样一点小事都能害人性命,当真是丧心病狂了。
“这也不无可能,听欢颜所说的,那女人也有些不可理喻。”水生细细想着。“我看还是盯一盯蒋家。”
“确定应该盯一盯。”玉忘苏点着头。她不能容忍有人来伤害身边的人,敢出手,便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月牙端了热好的饭菜来,玉忘苏便让水生先吃饭。她又让月牙去烧水,准备杀只鸡炖着,待会给徐邈带去。
本来她倒是想让徐邈来家里养伤,不过想了想,还是让徐邈在那边住几日的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