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伤也很严重,她整个背部同样满是伤痕,衣服紧紧贴着后背,医生处理了半天,才将衣服和后背分离。
起初的疼痛还可以忍受,但是在酒精沾到背后的皮肤后,忍不住低吟出声,发出沉闷的吃痛声。
狗哥站在帘子外,听着帘子内的动静,又看了看咬牙强忍,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湿漉漉地冒着汗珠的蔺厦。
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过了许久,处理好北竹身上的伤后,医生叮嘱许久,这才让她离开。
北竹拉开阻隔的帘子,看到蔺厦身上全是伤,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知道他伤的很重,但是没想到竟然伤到身上没有一块好肌肤的地步。
瞬间,北竹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和蔺厦的伤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没多久,蔺厦上半身的伤处理完了,医生看向北竹,“小姑娘还是出去吧,我们要清理伤者下半身的伤口。”
北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扯了个笑脸,转身离开。
狗哥和蔺厦说了句,跟着北竹离开。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狗哥说:“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医院上午的小公园人很少,空气清新。
北竹和狗哥就近找了凳子,坐下聊天。
“我想知道在蔺厦过去之前,你和安夏发生了什么。”狗哥抿唇,面色凝重。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北竹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
其实真没什么,不过就是害人终害己。
狗哥听完沉默半晌,最后不解地问:“你明知道安夏对你不怀好心,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去?”
北竹微微一笑,唇角不自觉上扬,淡淡开口:“不过是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罢了,没想到真让我看了一出大戏。”
狗哥皱眉,不认同地说:“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着警察和安夏父母的面说。”
“狗哥,你这是徇私舞弊啊。”北竹笑出声,打趣一句。
“本来就是安夏的问题,已经出事一个了,我可不想在出事一个。”
狗哥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又淡了几分,颇有些阴沉。
“放心,这件事扯不上你。”
不管狗哥是不想多添麻烦事,还是怎么,他这种态度,北竹也算是承了他的情。
*
北竹和狗哥刚回到病房门口,见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林灼?”其中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向你和蔺厦同学了解一下。”
北竹看了一眼证件,配合的点点头。
等到蔺厦伤口处理完毕后,两人坐着警车来到警局,单独询问。
审问室里,警察询问了昨天晚上两人出去后发生的一切,北竹很配合的将两人所有对话全部还原。
“你记得很清楚啊。”警察微笑。
“记性好,没办法。”
“……”还真是不客气。
“对于这张照片,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警察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照片,立给北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