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风中穿梭,李莫邪的脸紧紧贴住郑万厦的胸膛,虽然身体被晚风吹拂有些凉意,心头却暖烘烘的。耳畔的山风呼啸着吹过,两人在浩瀚天宇下,在两山之间,如同两条快活的游鱼一般。
由于绳索整体上是从郑万厦他们所在的这边峭壁往另一边倾斜,所以是不需要再施加其他的什么力的,竹筐一旦发动起来便不停息,直到到达彼岸。郑万厦对这样的结构感到十分不满:“看来就算不发终生不能出谷的誓言,也不能出谷了呢,你看着通道设置成这样,教人只能进不能出。”
李莫邪问道:“那洛老伯之前就一直没有jinru过谷中?咱们也没有看到洛老伯有什么居所在外边啊。”
郑万厦一想。也对,总不可能就这样设置不让人出来,难不成这谷主也要自封与里边?
李莫邪又道:“所以啊,肯定有其他道路能够出谷。”郑万厦笑嘻嘻地捏了捏莫邪姑娘的脸蛋,看似娇憨的莫邪姑娘原来如此聪慧,这般一想,不正好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吗?
这般想了,入谷之后的事宜也就不是很担心了,只要有路出来,就一定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竹筐撞上了什么东西,但不是很急地撞上,而是慢慢减速之后。。很顺利地一顿,就停了下来。
郑万厦先从竹筐中爬了出来,踏上实地之后又将莫邪姑娘扶了出来。郑万厦环视了一圈,与那边山崖一般,这也是一个探出山体的平台,让人不禁感叹天公的神奇造化,鬼斧神工,生生劈凿出这样近乎对称的两座山峰,形成红叶谷天然的一道屏障,也是最不可突破的屏障。郑万厦自言自语道:“嘿,不知道这谷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找到如此巧夺天工的地方。”
莫邪姑娘从他手里接了两个水袋抱在怀中,看着峭壁之上的痕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万厦哥哥,你看这刻痕像不像……”她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道:“像不像。。是人生生凿出来的?”
郑万厦伸出手摸了摸平台与峭壁的交接处,道:“嗯,的确有人后期加工的痕迹,想来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加了些斧凿刀劈,这么一想才算正常哩,人类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慢慢摆脱了自然的影响,才能算得上是万物灵长嘛。”
李莫邪见郑万厦胡说八道也能像模像样,赞叹道:“万厦哥哥,你真厉害啊,知道这么多的道理。”
郑万厦刮了刮她的琼鼻,道:“好你个莫邪妹妹,都会损人了是吧?”
李莫邪鼻子一皱,语气可爱,道:“本来就是嘛。”
郑万厦牵起她的手,从平台上延伸出去的小径走出去。与那边山峰不同的是,这里的小径真的算是小径,不仅宽敞了许多,还细致地用青石板铺了台阶,虽然有些杂草,却也没有生长到道路中间喧宾夺主,看来是有人时时打理过的。
乘着星光走了一段,两人心情都愉快了不少,莫邪姑娘甚至开始蹦蹦跳跳起来,虽然她很累,但她很快活,所以忍不住脚步便轻快了起来。
莫邪姑娘指着山上的梯田忽然道:“哇,万厦哥哥,你看啊,这里的田地是这般模样呢,好整齐。”出身在洛阳的莫邪姑娘虽然见过农民播种,但何时见过这样整齐的梯田?乍一看,便很是惊奇,“这是种的什么啊?也不像小麦啊。”
郑万厦借着星光看着长势已经茂盛的水稻,笑着解释道:“这是梯田,你看,这谷中想必土地稀少,所以要充分利用山坡上的土壤栽种粮食。种的这个东西呢,便是水稻,你平时所食的米饭便是此物做的。”
李莫邪道:“我家很少吃米饭。”郑万厦居然在莫邪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南北差异。不对,我自己不也是北方人嘛。郑万厦自己这般想道。的确,西凉一道一直归在北派武林的圈子里,西凉的士子也都以北方士子自居。只是郑万厦与公孙老头儿一起生活,公孙老头儿又是个耐不住口腹之欲的人,所以南北各大菜系,郑万厦都时常能够有幸见识到,这主食,自然也是吃得很杂了。
郑万厦见这梯田滚出道道碧波,不知道有多少亩地种了这梯田。。可是这谷中百姓所种,看来这谷中倒真是有可能是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原本郑万厦以为红叶谷是个不大的山谷,谁成想,这都快有一个村落的规模了。俯视谷中,更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错落着几户农家,灯光温馨,一副安居乐业的气象。
郑万厦忽然对这位谷主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两人在田垄边一直走着,终于走到了民居,郑万厦与李莫邪敲开了一家人的房门,委婉地表示想要借宿的想法,谁知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不肯收留外人,但为郑万厦他们指了一个好去处:往前走,谷中的另一片地方,便是市集,有客栈,有酒肆,有瓦舍,甚至还有勾栏……郑万厦心中大动。。居然还有勾栏?随即又生出了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呢,不仅有农家,还有生意人,还有娱乐场所,听农妇的意思,似乎这些场所还是分开的,农业有农业的用地,商业有商业的用地,与帝国其他地方大致相仿。
郑万厦心中越来越好奇,忽然听旁边莫邪姑娘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咕的抗议声,莫邪姑娘苦着小脸。郑万厦谢了那农妇,牵着莫邪便走了,从怀中掏出烧饼递给莫邪,安慰道:“辛苦你了莫邪妹妹,待会找到客栈再带你好好吃一顿。”
莫邪姑娘接过烧饼,张